一回头,我就看到郑瑶穿着睡衣手叉着腰,凶巴巴的看着白雪。
“郑瑶......”刚叫了一声郑瑶的名字,郑瑶就扭过头来说:“你闭嘴,不关你的事!”
说完之后郑瑶就跟一只受了气的雌狮一般走到白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她才对白雪说:“你是什么人?我家小来子我都没叫过他无赖,你凭啥说他是小无赖?”
白雪到底比郑瑶年长几岁,而且她身为记者阅历什么的也比郑瑶多了不少。所以被郑瑶质问的时候白雪并没有慌张,她也上下打量了一眼郑瑶,然后才不屑的说:“叫他小无赖怎么了?又不是叫你你紧张什么?”
郑瑶虽然不是白王的女儿,不过从小就被三哥捧在手掌心里,这也使得郑瑶的性格很强势。见对方摆明了不好好唠嗑,郑瑶这时候也气了,不过没等她说话,我就皱着眉头对郑瑶说:“郑瑶,你能不能先别闹!没看到三哥出事了吗?”
听我提到三哥,郑瑶一下子老实了不少,她转过身走到三哥身边,然后一脸疑惑的说道:“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刚听你们说什么被绑,什么救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三哥虽然很疲惫,不过他还是挤出一点笑容来对郑瑶说:“哥没事,你赶紧回房间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m.xiumb.com
郑瑶不是傻子,刚刚我们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一些,而且天蓬一看就不正常,这时候郑瑶还想说些什么,我走过去拉了拉她然后对她说:“让三哥歇一会儿,你跟我来房间,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你说一下。”
郑瑶似乎也看出了三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心疼的看了一眼三哥,郑瑶这才跟着我去了她房间。
到了郑瑶房间之后,郑瑶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才惊讶的问我:“小来子,这三个月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身材一下子变的这么好了?”
撇了撇嘴我就对郑瑶说:“这个以后再说吧,你可能还不知道,三哥去天长的那天晚上就被暴君给抓住了,跟他一起被抓的还有蒋门神,天蓬跟手术刀。夜里的时候我们才刚刚把三哥跟天蓬救出来。”
“什么?”我的话让郑瑶大吃一惊,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说:“暴君抓了我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郑瑶着急知道事情的经过,这时候我也没有耽搁,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跟郑瑶说了。
郑瑶是个烈性女子,听我说暴君对天蓬的家人做出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郑瑶气的牙痒痒。
这时候我就对郑瑶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薛礼文有没有骚扰你,他跟二胖他们有没有过争斗?”
摇摇头,郑瑶对我说:“你走后的第一个月薛礼文还挺老实的,后两个月就放暑假了,也没听二胖他们说跟薛礼文有过什么冲突。”
顿了一下,郑瑶继续说道:“不过昨天开学的时候我就没见到薛礼文了,因为高二分班,他跟我不在一个班,你跟二胖倒还是跟我在一个班。”
见郑瑶这么说,我心里苦笑不已,这操蛋的学校,我高一的期末考试都没去考,该升高二照样高二,丝毫都没受到影响。
因为担心三哥的身体,我跟郑瑶也没有在房间多待,在离开房间之前,郑瑶忽然拉住我说:“小来子,这个叫白雪的是不是上次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怎么还追到我家来了?”
没想到郑瑶的记性那么好,那天的事情她还记得。见郑瑶对白雪有偏见,于是我就对她说:“郑瑶你别胡闹了,第一,我跟白雪什么都没有,这次要不是白雪帮忙,我们根本不可能顺利的把你哥救出来!第二,白雪的身份很不一般,山鸡你应该知道吧?她是山鸡的亲姐姐,你可别在针对她了!”
听我说白雪救了三哥,郑瑶显的很惊讶,不过我说的话她还是听的,点点头郑瑶就对我说:“行吧,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呢,我相信你!”
郑瑶的话让我哭笑不得,跟她一起走出房间之后,我就看见飞哥已经回来了,他正跟三哥说,手术刀他们已经开始动身往这边赶,暴君也被带过来了。
“暴君这个人肯定是不能留了,这次我要亲自动手斩草除根!”我站在三哥的后面,看不到三哥的表情,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三哥话语中的愤怒。
大飞这时候皱了皱眉头对三哥说:“三哥,我总觉的这件事红人堂的人肯定插手了,天蓬哥回到天长之后,他以前的势力迅回归,暴君根本没有在天长露过面。而这一次暴君出动了这么多人手,包括苏北的小桃红酒吧,这些应该都不是暴君的手笔,我怀疑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应该是红人堂才对!”
大飞跟我想的一样,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之前我在天蓬别墅看到的那几个穿西装男子,怎么看都跟我之前遇到过的红人堂那几个保镖很像,暴君在天长已经是丧家之犬,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为他卖命,唯一的解释就是红人堂的人在背后支持着他。
三哥这时候也点点头说:“这件事不用去猜测了,确实是红人堂在背后捣的鬼。我跟门神被抓的时候,暴君曾经当着我们的面给刘曼曼打了一个电话,我跟天蓬后来被转移到了苏北,应该也是红人堂刘曼曼的意思。”
见三哥这么说,我有点疑惑的问道:“三哥,那她为什么要把你跟天蓬转移到苏北呢?如果她真的要杀你,直接让暴君杀了你就行了,把你们转移到苏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说的话有点直,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一边的郑瑶这时候也偷偷的掐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乱说。
不过三哥并没有生气,他摇摇头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问刘曼曼本人了。”
顿了一下,三哥继续说:“这两个月我们扫了红人堂四五个场子,把他们的势力基本都压缩在了城南一带,看来对方这次真的着急了!”
后来我才听郑瑶跟我说,我不在的这两三个月,三哥他们跟红人堂已经有过好几次争斗了。三哥完全可以称得上老流子了,而且又有多少人愿意真心的为一个女人打天下?所以这两三个月三哥很顺利的扫了红人堂的好几个场子,红人堂的势力也被压缩在了城南一带。
古人有云,宁得罪君子跟小人,也别得罪女人,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从我们这次差点全军覆没在暴君手上就可以看出,刘曼曼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而且她的心也足够的狠!
快要到天亮的时候,手术刀他们这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三哥家。也真难为了手术刀跟蒋门神,其实他们两人也都受伤非常严重,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手术刀已经处理过两人身上的伤,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感觉他们俩的精神状态都还不错。
到了三哥家,手术刀第一件事就是给三哥跟天蓬做了一番检查,本来我以为手术刀应该很快就会找出三哥他们被注射了什么,但是检查了半天手术刀似乎都没有找出答案,相反,本来一脸轻松的他这时候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大家现在都非常担心,但是又不敢打扰手术刀的工作,快要到六点的时候,手术刀这才站起来叹了口气说:“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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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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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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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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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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