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绥绥竖起耳朵,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倒是想听听他怎么不要脸的自圆其说。
为了套话儿,她靠近他,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柔声问。
“因为”他打了个酒嗝儿,“因为,阮绥绥她”
“她什么呀?”阮绥绥急的不行,可沈崇禹就是不说。
“因为她,她”一个她重复了好多次,渐渐低不可闻,最后响起了鼾声。
阮绥绥差点气到吐血,她薅了沈崇禹的头发狠狠的一下,这个王八蛋,是不是耍她呀。
坐了一会儿,她转身想去次卧睡。
去关灯的时候终究没忍心,她给他把鞋子脱了,然后用力推着把人给翻过来。
拿着他的鞋在他的俊脸上拍了一下,阮绥绥小声说:“真想把你这张脸给打肿了。”
过了没有一分钟,她又回到了卧室。
真不知道沈崇禹这货是不是预谋好了,次卧的门竟然锁着。
她身体不舒服,不能睡沙发也不能睡地板,床那么大,自然她要睡上面。
本来想把人给踹下去,不过她现在没那个力量,便在靠左的一边躺下。
关了灯,她闭上眼睛,尽量忽视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是没过俩分钟,身边那个人忽然翻了个身,抱住了她。
阮绥绥:“”
她现在不比平常,不敢用力推他,推了几下推不动,汗都出来了,还好他没有乱动,也只能让他抱着。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把头往她心口钻,硬硬的头发搔着她的脖子,姿态特别亲密。
阮绥绥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真是一哭笑不得,身前这个大型犬科动物一点都不像平常吊炸天的沈大律师,反而像个无赖的孩子。
她累了,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就先这么过吧,毕竟他醉了,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
夜渐渐深了,月光穿窗入户曲折照在床上交颈而眠的人身上,一切都是美好如初的样子。
阮绥绥睡觉喜欢向右边的位置侧睡,姣好的身段弯成诱人的曲线,薄薄的被子盖在上面也挡不住腰臀起伏的线条。
沈崇禹醒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本来还头疼,那一瞬就跟吃了仙丹妙药一样,什么疼都没了。
他轻轻凑过去,贴着她的曲线,把人给搂住怀里。
她的曲线一寸寸贴合着他的身体,一寸柔软一寸刚硬,天生的契合,仿佛她就是为他而生。
沈崇禹满足的闭上眼睛,他觉得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休想让他从这个小丫头的身边离开。
阮绥绥被热醒了,觉得自己好像被个大暖炉在烤着,她使劲儿睁眼,可是眼皮却像给黏住了一样,睁不开。
闭着眼睛她摸了摸,男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清凉,滑滑的很好摸。
她很满足的继续摸,却听到这个大型犬科动物发出一声闷哼。
睁开眼睛,她懵懂的看着他,足足有几十秒,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琇書蛧
阮绥绥惊慌的方式很特别,她一脚就把沈崇禹给踹下去!
大清早的,沈崇禹扶着腰黑着脸,去推拿馆推拿。
老中医苦口婆心的劝他,“年轻人,别以为年轻底子好随便挥霍身体,要是身体掏空了什么都晚了!这房事不是吃饭,一顿不吃就饿,为了后三十年你还能继续奋斗在一线,节制,节制呀。”
沈崇禹脸黑的像锅底,他咬着牙说:“大爷,我老婆怀孕了。”
“啊?怀孕呀,那更要当心,她怀孕你还这么闹,年轻人,当心孩子。”
沈崇禹干脆闭上嘴当哑巴,他都没敢干坏事儿就给老婆踹下床,宝宝心里苦呀,可是你要宝宝怎么说?
捂着腰回家,他手里还拎着新鲜的早餐,去厨房盛好后他问阮绥绥:“还在卧室里吃吗?”
阮绥绥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其实昨天多半是惊吓过度,而且还让他喂她真怕自己消化不良,“我去餐厅吃。”
沈崇禹一手扶着腰一手端着牛奶给放在桌子上,阮绥绥自从怀孕后不喜欢喝牛奶,她皱着眉直接拿起三明治,不喝牛奶。
沈崇禹把牛奶往前一推,“喝点牛奶对孩子好。”
阮绥绥都不看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瞎操心什么,不喝。”
“我”生平第一次,沈大律师竟然无言以对。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阮绥绥觉得特别舒爽,连三明治的味道都变好了。
沈崇禹扶着腰慢慢在椅子上坐下,他把牛奶端起来一口气喝掉了一半,然后推给阮绥绥,“不多了,喝掉。”
阮绥绥皱起眉,对他呛声:“我不喝,恶心。”
沈崇禹脸色铁青,他端起牛奶自己喝。
阮绥绥刚露出胜利的笑容,可是下一刻就给人捉住了下巴,一口奶给喂到了嘴巴里。
“你呜,呜呜。”
咳咳,阮绥绥咳嗽着,牛奶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她气的脸都红了,“沈崇禹,你有病吗?”
看着她粉红的嘴角沈崇禹眸色深了深,他抬手给抹掉,哑声说:“下次骂我换个新鲜的,我都有病这么久了,抗药。”
“你”阮绥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气的眼泪汪汪的。
“来,把牛奶喝掉,否则我继续喂。”
阮绥绥端起杯子咕咕几口就喝掉,她一抹嘴,“好了,这样可以了吧?”
沈崇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乖。”
阮绥绥怒目瞪着他,亲来亲去的,他凭什么?
一顿早餐都吃的硝烟四起,好容易吃完了,阮绥绥站起来要回家。
沈崇禹拦住她,“不许走,医生要你好好修养,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乖乖的呆在家里,一会儿林嫂来陪着你。”
阮绥绥特别想拿开水泼他,“沈崇禹,别闹好吗?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孩子也不是你的,你放我走好吗?别变态下去了。”
沈崇禹迷人一笑,“我就是喜欢变态,对别人家的孕妇好,我爽。”
“可是我不爽,你让我走。”
沈崇禹无所谓的摊摊手,“何黎。”
“你丫还有品吗?”
“品是三个口,我们俩个就够了,口口,嗯?”
看着他邪气的眨眼睛,阮绥绥觉得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好吧,她忍,总要找个反击的机会,她不能给他这么囚禁着。
沈崇禹上班走了,她拥有一切自由,连手机都有了,可是她就是不敢离开,他那个人说到做到,而且他也有那样的本事。
憋了一天,阮绥绥终于想出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今天晚上,成败在此一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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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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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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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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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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