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禹眯起眼睛欣赏着小女人的狼狈,他心里的那头大灰狼在迅速壮大,吃过了一次就上瘾了,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
阮绥绥觉的车上闷的透不过气,她太后悔跟他们一起了,要是自己坐出租赶去也不会像现在那么狼狈。
前面堵得厉害,长长的看不到头,阮绥绥扭头看着窗外,彻底放弃了挣扎。
沈崇禹也不敢玩大了,毕竟车上还有万珂,而且一会儿还要见人,他攥住她的手就老老实实的拉着,不敢玩花样。
万珂觉得车上太安静了,他为了调节气氛扭头说:“绥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阮绥绥勉强说:“好啊。”
“一个人堵车的时候饿死了。”
“真的假的?堵车能饿死人?那需要多久呀。”
“堵车的时候他肚子饿了,然后去买方便面结果给车撞死了。”
“噗。”阮绥绥笑出声儿,“你这算冷笑话。”
万珂自己笑的很开心,“哈哈,就是呀。”
一直沉默的沈崇禹忽然发声,“万珂,去买几包方便面。”
“什么?”万珂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崇禹声音冷淡,“我怕堵车的时候饿死。”
万珂:
最终,万珂给赶下车,在公路的某个角落画圈圈儿。
沈崇禹上了驾驶座,然后对阮绥绥招招手,“前面坐。”
阮绥绥的手都给他攥出汗水来,好不容易摆脱魔爪哪里能再投罗网,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去,你要是逼我我也去买方便面。”
沈崇禹没有再坚持,没有了电灯泡心情超好,就让她先在后面呆着吧。
今晚的酒局不是很大,十二三个人,不是律师就是法官,别看律师们在法庭上挣得脸红脖子粗,其实在生活中他们都保持着友好的朋友关系,其实现在的民事案还是调节的多,律师之间的和谐很重要。
这帮人男人多女人少,有那么一俩个也都是上了些年纪,唯独阮绥绥一个嫩嫩的小姑娘,而且长得巨漂亮,大家的眼睛自然落在她身上。
一个四十多的女人问:“沈律师,这个小美女是谁,以前可没见过。”
沈崇禹看了阮绥绥一眼,“我徒弟,张法官以后还要多关照。”
一个和沈崇禹年龄相仿的男人说:“沈律师,您这是终于开山收徒弟了,早知道我也拜在您门下。”
沈崇禹温雅有礼,“陈律师您真说笑,以后这丫头要是遇到您还请手下留情。”
阮绥绥人精眼亮,飞快的记下这些人物,甜甜的笑着打招呼。
大家见她是个小姑娘,又是沈崇禹的高徒,自然是都要给她面子,免不了都跟她说俩句,见她如鱼得水笑的那么甜,沈崇禹眼神微微变暗,后悔把她带出来了,她的美只想自己一个人看。
开过席后大家都随意起来,喝了几轮到了阮绥绥这里,因为一敬酒就要连着三个,她看着杯子里的白酒,有点发怵。
正犹豫着,沈崇禹把她的酒倒在自己杯子里,然后高喊一声,“服务员,倒饮料。”
这下陈律师不让了,他离着阮绥绥近,伸手就拿去了她的杯子,“沈律师,您也不带这样当护花使者的,小阮是我们律政界的新秀,今天这么多老前辈在这里,她敬几杯酒也是应该,喝饮料算什么意思?”
沈崇禹皱眉点了一根烟,他有点不高兴了,今晚陈律师对阮绥绥不是一般的殷勤,这小子不地道。
修长的手指揣摩着杯口,他似笑非笑的对陈律师说:“陈律师,她还小。”
“都大四了还沈律师,不是我说你,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整天护在翅膀底下,是吧,小阮。”
阮绥绥看出沈崇禹的脸色发寒,她怕起冲突,忙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站起来说:“陈律师说的对,我这个晚辈应该敬各位前辈一杯,我先干为敬。”
一仰脖,她喝光了一杯梦之蓝。
陈律师喊了一声好,接着给她倒了第二杯。
到了这种地步,沈崇禹反而不管她,他慢悠悠的抽着烟也不看阮绥绥,脸上的笑意未退但是明显的带着八分的冷。
一连喝了三杯,阮绥绥坐下后嗓子里都火辣辣的,她喝干一杯白水还觉得不舒服,很快的那种感觉绵延到胃里,很难受。
再接下来,别人敬酒也要跟着喝,沈崇禹始终冷冷的,没有管她。
到后来,阮绥绥觉得越来越晕乎,她找了个借口上洗手间,都不能走直线。
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喝大了,但行动迟缓了舌头也大了,阮绥绥尽量放慢脚步,不让自己出丑。
看到阮绥绥出去,陈律师也想站起来跟出去。
沈崇禹夹着烟的手压在他肩膀上,压低的声音里满含警告,“陈律师,张法官要和你喝一杯。”
陈律师又做好,他虽然在律政界有点名气,但还没有能力敢跟沈崇禹抗衡,只好端着酒杯跟张法官喝去。
沈崇禹拎着外套站起来,他带好了自己的东西,顺便拿了阮绥绥的包,招呼都没打就走了。琇書蛧
洗手间里阮绥绥干呕了一通,吐不出来。
她其实有点酒量的,但是没喝过白酒更没有这么急的喝过,现在就剩下难受了。
沈崇禹等在厕所门口,许久都没见人出来,他扔了烟蒂,就去一个个敲,“阮绥绥,出来。”
从另外一个隔间出来一个女的,见到男人在女厕里差点尖叫,给沈崇禹瞪了一眼就跑出去,没敢。
阮绥绥终于拉开了门,她脚下一软,从高台儿上面摔下来。
沈崇禹抱住她,气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给我站稳了。”
阮绥绥还有点清醒,她揪着他的领带软软的靠着,“叔儿,我好晕,我眼睛里看到好多星星。”
“该,让你逞强。”
嘴上说的狠却把人给抱起来,他手臂上挂着她的包,把西装盖在她头上,把人给抱出了酒店。
放在车上,给系好安全带,他对她说:“阮绥绥,你给我做好了,可不准吐我车上。”
阮绥绥闭着眼睛,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密密垂下来,更显得脸巴掌大。
沈崇禹狠不下心,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把毛巾给弄湿,然后轻轻的给她擦脸。
阮绥绥抓住他的手,哼哼唧唧的说:“叔儿,我晕我热我要死了。”
沈崇禹用力在她下巴上揉了俩下,“瞎说,要死也回家死,阮绥绥你今天这个样子就是欠,我可不会放过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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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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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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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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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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