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挥挥手,“雪儿,你就帮你妹妹打打看,她喜欢你哥呢,今天是我让她出面请凌少爷过来吃饭的,你打吧。”
凌沫雪点了下头,掏了手机摁下了凌景琛的号码……
电话通了,但声音却是女的,“喂,沫雪,是我。”
“晴惠姐?”凌沫雪微讶,闪闪眼,“我哥呢?”
“他去买菜了,忘记把手机带走。”
“哦,那呆会他回来你告诉他一下,让他回个电话我。”
凌沫雪说完,抬起头,忽然肩胛被人擦过,定睛一看,白露像只兔子似地窜出了房间……
“外婆,她……她怎么走了?”
夏老太太笑笑,拉着凌沫雪的手坐到自己身边,“雪儿啊,我们不管她,你跟外婆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外婆,你还想听那。”
那天相认,夏老太太就没让她回帝华庄园。
到了清莲巷,凌沫雪拿出自己珍藏的夜明珠,老太太认出是她家中的祖传宝物,更是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一晚上,她和夏燕妮就陪着凌沫雪睡,三个人几乎把这二十多年没说的话都说尽了。
“想听,外婆没有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这心里太缺憾,现在记性不好,你说过的我都快忘了。”老太太疼爱地摸着她的头发,“外婆对不起你呀,想着你就难受。”
“外婆,你别再自责了,人各有命,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或许就因为你把我送了凌爸爸,我才能遇上顾明煊呢。”凌沫雪微笑道。
“是啊是啊,这是老天安排的呢。”
……
再说,白露跑出别墅后就开车赶到了清莲巷。
她一看凌景琛的车子不在,便沉下俏容一把推开院门,然后直接冲进屋,大叫:“司马晴惠,你给我出来!”
司马晴惠正在房间里整理衣柜,听到她的声音,眸色一沉。
慢慢挪步出来,她环起双臂靠在客房门框上,唇角噙着一抹讥笑,倨傲地抬起下巴,“白小姐,你这么风风火火地过来是为了什么呀?”
“你?你……你怎么住了我的房间?”白露扑过去,一把把她拉出门。琇書蛧
跨进房间,看到原本自己摆放的小玩艺都不见了,角柜,床柜上放着的都是司马晴惠的包包和化妆品,脸色不由大变。
急速地回过身,她瞪着司马晴惠,“你把我的东西放哪了?”
司马晴惠朝她翻了个白眼,傲慢地一甩栗色头发,轻哼:“我哪知道,我进来的时候这几个地方就是空荡荡的。”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你以为我会吞了你的东西?嘁!我又不是没钱。”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起了化妆粉盒,打开了小镜子。
“你不要脸!”白露挥手,气恼地打掉了她的粉盒。
司马晴惠面色发青,腾的一下逼到白露跟前,两眼喷出怒火——
“臭丫头,你当自己是这儿的女主人吗?你只不过是景琛的干妹妹!而我是他的女人!他身上有几颗痣,屁股上有没有胎记我都很清楚!”
白露俏脸一纠,胸臆间涌动着一股难言的酸涩……
是啊,他们曾经是恋人,肯定有过肌肤之亲,现在又耦断丝连,凌景琛或许还恋恋着她的身体。
小说上不是说,许多男人对碰过的女人都有占有欲吗?
如今,他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的,难免又会滚到一条床单上去。
想着帅气儒雅的琛哥哥抱着眼前这个凶狠,傲慢的女人,白露难过得几乎要哭了。
她红着眼睛,伤心地吼:“你们睡过又怎么样?最终不也是分手了吗?琛哥哥他都不理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住进我姐姐家,你就是不要脸!”
“再骂一次试试?”司马晴惠真是看不惯这样的黄毛丫头。
凭着几分清纯的长相,就想法设法地想抢成熟的男子做男朋友,可她也不想想,她司马晴惠的资格比她老多了,经历的事件比她走过的桥还多。
搞定一个男人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像这种丫头还敢跟她争抢,还敢对着她颐指气使?
“你不要脸!”白露还真再骂。
啪!司马晴惠一巴掌甩过来,故意打在了白露的右耳朵上……
“臭丫头,你跟我斗,皮毛还嫩了点!”
司马晴惠冷着脸,眼里有戾光,“告诉你,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撕你!你也不想想,自己还在读书,骚逼一样追缠着男人,到底是谁在不要脸?”
白露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泪水不经意地掉了下来。
望着突然变得凶狠的司马晴惠,她突感自己跟她相比真的是“嫩”了点。
但是,她不会退缩,更不会被她吓倒。
牙一咬,她扑过去就去抓司马晴惠的头发,“臭女人,你不要住这儿,你给我出去!”
可司马晴惠早有准备,待她扑到跟前,她身子一闪,右手甩出,重重地打在白露的后背上。
白露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重心趴在了床上。
司马晴惠眼睛发红,不等她起来,上前压住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又轮起胳膊朝她脑袋上用力甩了好几下。
“啊……啊!”白露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你还敢缠着景琛吗?啊?”司马晴惠恶狠狠地问。
白露咬着牙,眼里有一簇坚定之色,“我绝不让琛哥哥娶你这个恶婆,你会害了他!你会害了他!”
“啪!”司马晴惠又甩过去一巴掌。
“臭丫头,你敢这么说我,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
“你就算撕了我,我也要阻止琛哥哥爱你!”
话音未落,司马晴惠突然听到外面有汽车声响,眼睛一转,她急忙松开白露的头发,冷冷道:“好,你有种,我懒得理你。”
她马上出去,边走边把头发搞乱,坐到沙发上拿起水果刀削苹果……
白露没听到外头的动静,因为怒气未消,她一把抓起枕头冲到客厅,朝着司马晴惠的脑袋就是一下,“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司马晴惠用手去挡,白露又去拽她。
俩人又扭打在一起,司马晴惠起身用力要推她,白露却拽着她手臂想把她拉出去。
司马晴惠瞟到门口投进来一抹高大的身影,嘴里开始大声哭叫:“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请你放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情绪激动的白露继续拉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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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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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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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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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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