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哄仙想了想道:“在这一条街的北端尽头处,有一个荒废已久的花园,这花园中有一个凉亭。今天晚上,我们于丑时三刻,就在这花园中的凉亭会合。如何?”
范厕生等人都齐声道:“好!”
吴最乐又问道:“我们到了樊胡子家,又该如何行动?”
鱼哄仙想了想,道:“我们到达目的地,范先生,还有师先生,以及我找来开锁的那人,你们三人进入樊胡子家的后院。由范先生去敲门,只要门一打开,师先生就立刻下手,杀死那两个看守者,然后你二人就马上出来。如何?”
师愚山问道:“这位鱼大师,莫非你是打算叫那开锁的人独自一个进去?”
鱼哄仙道:“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范厕生略有沉吟,说道:“我们并不清楚那地道中的情况,不知那里面还有没有人看守?依我看来,还不如我和师先生跟着那开锁的人一同进去,若有情况,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鱼哄仙想了想,道:“这样也好,那就这么办!”
师愚山道:“各位,当我们成功拿出了这笔钱,我们也应该找个地方去分钱才好。我们总不能就在樊胡子家将这事解决了,对吧?”
鱼哄仙道:“师先生所言极是。这个地方,必须是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
范厕生问道:“那鱼先生有没有好的地方推荐?”
鱼哄仙道:“我知道,在这袁州城北,有一个山头,叫作郭公山,这山上有个塔,叫作飞鹰塔。这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就选择在这个地方,各位有没有意见?”
范厕生道:“好!在塔上最好,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神不知鬼不觉,我是没有意见。却不知师先生同意吗?”
师愚山道:“我也清楚这个地方,既然是鱼大师选的地方,范先生也同意,你们都没有意见,我当然也没有意见。”
鱼哄仙道:“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大家最好都回去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晚上好去干事。”
这时,范厕生端着酒杯,站起身来,道:“来!我们干了这杯,今天晚上,务必万事大吉,马到成功!”
鱼哄仙和吴最乐、师愚山也站了起来,一齐端着酒杯,道:“万事大吉,马到成功!”
四人干了这杯酒,便各自离去。
鱼哄仙和吴最乐,直等到范厕生和师愚山都走远了,才回到了壹客栈。
这个时候,杜沉非与第一翻墙、毛野生、杨家姐妹正在等待着他们二人。
鱼哄仙和吴最乐一走进来,杨雨丝立刻就看到了,她大声说道:“哇!老鱼,阿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鱼哄仙“嘿嘿”两声,以示回应。
杜沉非问道:“老鱼,阿乐,辛苦!辛苦!事情进展如何?”
鱼哄仙笑道:“诸位大可宽心,不必担忧,有老鱼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相处这么久,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杜沉非笑而不语。
杨雨丝却问道:“啊!老鱼,那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鱼哄仙一屁股坐在距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道:“至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嘛?你们肯定也知道,那当然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五行术数奇门遁甲,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像我这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人出马办事,那只能有一种结果。”
杨雨燕好奇地问道:“老鱼,你出马办事,那是一种什么结果啊?”
鱼哄仙“嘿嘿”笑道:“那当然是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杨雨燕听了这话,拍着手笑道:“哈哈!哈哈!一头牛,十亩地,不如老鱼耍嘴皮。”
杨雨丝听了,立刻也接着唱道:“百只鸭,千只鸡,不如老鱼吹牛皮。”
众人听了,都放声大笑。
这时,杜沉非又问起鱼哄仙与范厕生、师愚山商谈的经过。
鱼哄仙便将事情经过大体叙述了一番,然后他就拍了拍第一翻墙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兄弟,今天晚上,还得多多辛苦你。因为这可是你的看家本领,别人想去做也做不了。”
第一翻墙笑道:“摸墙翻壁,越窗开锁,都是小事一桩,我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干这事了,今日正好练手,免得荒废了本身技艺,各位但请放心。”
鱼哄仙却还是很有点不放心地问道:“开那几把锁,你有把握吗?”
第一翻墙道:“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至少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我开不了的锁。有我在,各位就不必为这些‘锁’事烦恼。”wWW.ΧìǔΜЬ.CǒΜ
鱼哄仙一面大笑,一面连连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好一个不为‘锁’事烦恼!”
第一翻墙想了想,却说道:“老鱼,开锁倒不是难事,只是这范厕生曾经见过我,还与我交过手,我今晚和你同去,他如果认出我来,怎能不怀疑你?”
鱼哄仙沉吟道:“你所言极是!你如果就这样以真面目示人,他肯定会怀疑。”
第一翻墙道:“那怎么办?”
鱼哄仙道:“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你去弄一套蒙面夜行的行头。今天晚上,你将头脸用黑巾包起来,只留一对眼睛在外面,然后,能不说话的时候就尽量不要说话。再把你的兵器留在这里,暂时改用别的武器。这样,他们就完全认不出你来了。”
第一翻墙道:“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鱼哄仙道:“再等等,我们先花不多的时间,开个工作会议,来确定好接下来的具体行动计划。你略晚一些去准备,也是没有关系的,还来得及。”
第一翻墙点头同意。
这时,杜沉非道:“老鱼,你同意让范厕生与师愚山二人跟着翻墙兄弟进入地道,假如拿到银两,这二人不怀好意,出手对付翻墙兄弟,这如何应对?”
鱼哄仙道:“大哥放心,这两个人必然是不怀好意的,也必然会对付我们,但绝对不会发生在这地道中。”
杜沉非点了点头,道:“有理!有理!这个时候,他们为了不引起樊胡子和岭南九屠的注意,只想尽快离开,免得费尽心思,辛苦到头,却落得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鱼哄仙笑道:“正是如此!所以,他们在樊胡子家的院子里,是绝对不会出手对付第一翻墙的。”
杜沉非问道:“据你推测,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对付你和阿乐、翻墙兄弟三人?”
鱼哄仙道:“在郭公山顶,飞鹰塔上。也只是对付我一个人,而不是我们三个人。”
吴最乐很有些奇怪地问道:“老鱼,为什么是你一个人?那我和翻墙别呢?”
鱼哄仙道:“在那个时候,你和翻墙兄弟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和范厕生、师愚山同行至郭公山飞鹰塔。”
吴最乐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他根本就没有明白鱼哄仙的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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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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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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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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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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