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沉非忽然问道:“莫非就在今天,有人杀死了你的父母,然后将你点了穴道,再绑在马尾巴上,打算以这种方式将你拖死?”
樊胡子想了想,才说道:“不是的,是三年前杀死父母,不是今天,今天是要杀我,请我滑冰。”
杜沉非皱了皱眉,他发现和一个这样的人说话,实在是一件很费力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三年前杀死你父母的人,和今天要杀你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樊胡子连连摇头,道:“不是的。”
杜沉非松了一口气,长长地“哦”了一声,还准备再问一问她为什么会被人绑在马尾巴上拖行?
可是这个时候,樊胡子却说道:“今天,如果没有你们,你们没有救我,我死得快,死得比马跑得快,很痛苦的死。谢谢你们!你们三人,是什么人?从这里走路,到哪里去?”
杜沉非还没有说话,杨雨丝却抢着说道:“我们是生意人,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做生意赚来的钱,都被坏人抢走了。”
樊胡子又问道:“被坏人抢走了钱,多少钱?”
杨雨丝道:“很多的!有好几万两银子呢,可以用来买很多很多衣服的。”
这时,樊胡子忽然说道:“有没有九万两银子?”
杜沉非等人一听说这话,都显得很有些吃惊。他们完全不清楚,这樊胡子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杜沉非忍不住问道:“正是九万两,却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樊胡子道:“我在山上,听来的,有几个人打开一个箱子,一个袋子,在数钱,也在说话,有九万两银子,是纸钱,对不对?”
杜沉非连忙道:“你说得很对!正是价值九万两银子的纸币。你看到他们是用一个箱子、一个麻袋装着这些钱吗?”
樊胡子想了想,说道:“对的!这个箱子和麻袋,我看见了。箱子是红色,袋子是黄色。”
杨雨丝连忙问道:“那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樊胡子指着这帽峰山,道:“在这山上。”
杜沉非在等着杨雨丝继续问下去。
于是,杨雨丝又问道:“那这个箱子和麻袋,现在还在山上吗?”
樊胡子道:“不在!已经走路了,被人拿走了。”
杨雨丝道:“啊?被什么人拿走了?你认识他们吗?”
樊胡子道:“我认识。”
杨雨丝道:“你既然认识他们,那你一定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对不对?”
樊胡子道:“我认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杨雨丝听了,又问道:“那你能带我们去找那些人吗?”
樊胡子点头道:“我能带你们找的。我也要去找他们。”
杨雨丝道:“那你找他们是有什么事啊?”
樊胡子道:“是他们点我穴道,把我绑在马上,在这里滑冰。可是我不想滑冰。”
杨雨丝又问道:“啊?那他们为什么要害你,把你绑在马尾巴上啊?”
樊胡子想了想,道:“是这样!三年前,我来到中国,父亲和母亲被杀死,我在一个‘东方武馆’当教练,为了活下来。因为,刚才我在山上,碰到几个人,打开一个箱子和麻袋,里面都是钱。我认识他们,他们认识我,看到了我,就打了我的穴道,绑在马上,请我滑冰,就到了这里。”
这时,杜沉非忽然说道:“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杨雨丝问道:“鱼哥哥,你明白什么了?”
杜沉非想了想,道:“这几个人得到了这些钱财,本来打算私吞,只可惜他们的这个秘密被樊姑娘发现,所以就想杀了她灭口。”
杨雨丝又问道:“他们既然要杀樊姑娘,那问什么不直接用刀剑,却要采用这样一种方式呢?”
杜沉非想了想,道:“也许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而只是,每个人喜欢的杀人方式,都不一样。”
杨雨丝点了点头,道:“也许是吧!”
杜沉非又看着樊胡子,问道:“请问樊姑娘,你工作的那个武馆,在什么地方?”
樊胡子道:“在袁州。”
杜沉非又问道:“那这几个拿着箱子和麻袋的人,也是袁州人吗?”
樊胡子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常常看到他们,在袁州城里。他们也知道我在‘东方武馆’工作。”
杜沉非听了,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如何得到这一个箱子和麻袋的?”
樊胡子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他们打开箱子和麻袋。”
杜沉非道:“你一个女孩子,为何孤身一人,来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樊胡子道:“在吉州,我们老板新开一个武馆,我在那里工作。今天,我要回袁州工作。”
杜沉非听了,也明白了樊胡子的意思,便说道:“好!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袁州城中,找这几个人,好吗?”
樊胡子道:“好!我带你们去!我要打死他们。”
杜沉非道:“多谢!”
他又看了看刚才拖行樊胡子的那匹马,道:“正好这里还有一匹马,我去替你牵来,我们骑马去。”
樊胡子道:“好!”
于是,杜沉非就将那匹马从石山中牵了上来,给樊胡子骑了。
四个人不走山上近路,沿着这条山腰小路,一齐往袁州城而来。
夜晚。
袁州城内,灯火通明,浑如白昼。
这是一条路上铺着青石板的小巷。
这一条小巷,既不太宽敞,也不太窄小;既不太干净整洁,也不太脏污混乱;既不太黑暗,也不太光明。
在小巷道路的两旁,稀稀落落挂着几盏昏暗的灯笼。Χiυmъ.cοΜ
范厕生就走在这一条小巷中,他的手中就提着那一个装着钱财的麻袋。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已将那烫着“久恒盛”标记的红松木小箱子丢弃在帽峰山上,于是这价值九万两银子的纸币都装在了这一个麻袋里。
范厕生走得既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
第一翻墙也走在这条小巷中。范厕生走得快,他就走得快;范厕生走得慢,他就走得慢。
因为他在跟踪范厕生。
他也在等待着机会,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财富。
这多年来,他也已经习惯了等待。
作为一个大盗,他也常常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用来等待。
他常常都在白天等待着黑夜的到来,等待着这个充满活力的世界慢慢变得沉寂,等待着清醒的人慢慢沉睡。
如果有人来问他,究竟是什么人耗费在等待上的时间最多?他也一定会告诉你,就是他这种人。
很少有人能比他更能体会等待和寂寞的滋味。
等待和寂寞常常都容易让人产生焦虑的情绪。
但是第一翻墙现在已不会再有焦虑,至少他不会再感觉得到焦虑。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焦虑。
习惯就意味着麻木。
范厕生走在前面,第一翻墙就走在他的后面。
他的行动,无声无息。
走不多远,范厕生就停在了一处房子的门前。
这一道门,既不宽敞也不窄小。
门上的红色油漆斑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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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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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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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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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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