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胡子道:“鹰巢帝府。”
范厕生一听到这四个字,皱了皱眉,过了很久,才问道:“你也是挖坟者的人?”
樊胡子道:“岭南九屠才是挖坟者的人,我却是妖黑的人。”
躲藏在屋后的第一翻墙,一听说“鹰巢帝府”与“妖黑”、“挖坟者”,也吃了一惊。
他并不喜欢这个组织的人,但他却听得更加认真。
这个时候,范厕生喃喃道:“妖黑!妖黑!”过了很久,他才问道:“你卧底在六花帮,也是想要得到六花帮的财产?”
樊胡子道:“每个人都会喜欢财产,我们鹰巢帝府的大老板,也是这样的人。他很喜欢财产,更喜欢更多的财产。六花帮的财产却有不少。”
范厕生点了点头,道:“你们鹰巢帝府的大老板,究竟叫什么名字?”
第一翻墙一听到这个问题,也立刻就竖起耳朵来听。
樊胡子却摇了摇头,道:“我虽然也是鹰巢帝府的人,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大老板的面,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范厕生死死地盯着樊胡子的眼睛,他能够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这个人是不是在说实话。
他看得出,樊胡子说的是实话。
于是他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挖坟者与妖黑的领导人是谁?”
樊胡子道:“我不知道挖坟者的领袖是谁,我只知道妖黑的领袖是谁。”
范厕生立刻问道:“妖黑的领袖是谁?”www.xiumb.com
樊胡子道:“他叫作‘九苏’,我们每个人都叫他为‘九叔’。”
范厕生点了点头。
樊胡子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你是穷流的人?”
范厕生道:“当你将我打倒在地上,也用你的刀抵住我咽喉的时候,我也许就会告诉你。但现在我却根本就不必告诉你。”
樊胡子没有回应。
范厕生又说道:“我听说,你们妖黑是一个很可怕的组织。”
樊胡子点了点头,道:“妖黑虽然是一个很可怕的组织,但是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可以保证,妖黑绝对不会有人来为难你的。”
范厕生想了想,冷笑一声,道:“我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有时候,我连自己的话,都不会相信。”
樊胡子问道:“难道,你就一定要杀了我?杀了一个和你完全无怨无恨的人?”
范厕生又盯着樊胡子,道:“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若还想活着,就一定不能让你活着。”
但樊胡子还不想死,至少她并没有打算死得这么快,于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我其实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因为我一直都看你很顺眼,你能不能不杀我?”
范厕生道:“其实我也并不想杀你,只是真不好意思,你这个要求实在很有些过分。”
樊胡子道:“可是你说过,一个人若是肯说实话,一定会活得更为长久些的。我都说了实话,可是你却还是这么快就要杀了我?”
范厕生想了想,忽然道:“好!那我不杀你。”
一听到这话,樊胡子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喜色,说道:“多谢!”
范厕生却并没有再理睬她,而是忽然走上前去,一指头点在樊胡子的三阴交穴上。
可是当他一扭头看见苗抚琴的时候,他又走到苗抚琴的身边,又是闪电般的出手,点了苗抚琴的足三里穴。然后他一把就抓起那掉在地上的长绳。
范厕生抓着那条长绳,又抱起了樊胡子,向门外走去。
樊胡子问道:“范先生,你打算抱我去哪里?”
范厕生冷笑一声,道:“我听说,你是一个很喜欢锻炼身体的人,我现在就让你去锻炼锻炼身体。”
樊胡子诧异道:“你想让我怎么锻炼身体?”
范厕生笑道:“你不必问,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已经大踏步来到了门外。
光照会拉马车的那匹马,依然还站在门外。
躲藏在屋后的第一翻墙,见范厕生抱着樊胡子走了出去,又想进屋来,将那红松木小箱子和麻袋趁机提走,可又怕这苗抚琴见了自己会喊出声来。最终他还是没有进去,只是又绕到屋侧,寻个合适的地方来继续偷窥范厕生的行动。
范厕生将樊胡子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将手中那条捆绑苗抚琴的绳索一头紧紧地绑在了樊胡子的两条腿上,又将另一头绑在了马尾巴上。
樊胡子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恐惧之色,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范厕生笑道:“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个适合滑雪的地方,我听说在你们的国度,很多地方,长期都很寒冷,也有很多人喜欢滑雪。我现在就想看看你滑雪的样子,这样一定会很好看。”
樊胡子道:“可是你点了我的穴道,我动都动不了,怎么去滑雪?”
范厕生道:“穴道被点中,也没有多大关系的,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影响你滑雪。”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就从这破房子的墙角,拣起一根木棍,重重地打在了马屁股上。
那马受痛,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飞一般往山坡下跑去。
那樊胡子就被这匹马拖着,脊背着地,也飞一般往山下滑去。
第一翻墙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他实在想不到,像范厕生这样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人,竟然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范厕生却正在看着这山坡下飞奔的一人一马狂笑。
这一片光秃秃的山坡下,就是一片石山。
这马只要跑过这一片草地,走上那一片石山,在地上被拖行的樊胡子就必定会被拖得皮开肉绽、脑浆迸裂,然后就必死无疑。
范厕生看了很久,才冷笑一声,又转身走回了屋里。
他正在以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倒在角落里的苗抚琴。
苗抚琴也在看着范厕生,过了很久,才忽然叫道:“大哥,你……你……你一定要放过我,因为我实在……实在和你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你完全不必杀我……只要你需要,我还可以给你很多钱……”
范厕生笑了笑,道:“你这个人,如此贪生怕死,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甚至一看到你,都很有点难受。这种感觉,就像看见一坨大便一样难受。”
苗抚琴立刻道:“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的,因为我并没有打算和你一起走。你只要拍开我的穴道,把我丢在这里不管,就可以了。我可以保证,你以后都绝对不会再看见我。”
范厕生想了想,道:“好!那我就按照你的意思,把你丢在这地方。”
苗抚琴听了这话,连声道:“好!好!多谢!多谢!”
范厕生道:“不用客气!”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出手,但并不是为苗抚琴解开穴道,而是又点了他三四处穴道,然后一把抓着苗抚琴的腿,一把又提起那小箱子和麻袋。他将苗抚琴拖到了屋外的粪坑旁,又用力一抛,便将苗抚琴扔进了那粪坑中,溅起水花无数。
这个粪坑,既不太深,也不太浅。
苗抚琴被丢了进去,他的身体就完全被粪水淹盖,幸运的是,他的头虽然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但毕竟没有被粪水淹没。于是他就将头靠在这粪坑的墙壁上。
但是范厕生也没有打算再去将苗抚琴的脑袋再按下去,毕竟他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人,而且,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若是躺在粪水中冻上一个晚上,不被冻死那才真是怪事。
范厕生只是看着正在大声叫嚷的苗抚琴冷笑一声,就转过身,提着那个麻袋和箱子,快步走上山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烈日乌云刀更新,第五十一章 妖黑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