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翻墙诧异道:“哦?说着玩?”
鱼哄仙道:“没错!我们怎能去这虎狼窝中,蛇蝎巢穴,以身试险?”
吴最乐听了这话,立刻笑道:“我知道老鱼是什么意思了?”
第一翻墙道:“哦?他是什么意思?”
吴最乐道:“老鱼和他们说,在光照会的门口交易,只是想让他们在那里布置埋伏,到时我们却临时选个地方交易,叫人去通知白西岩。叫他们干河滩撒网——瞎忙一场。”
鱼哄仙笑道:“阿乐说得没错!只是我们还得寻个人去通信。”
第一翻墙道:“那就让我去吧!”
鱼哄仙道:“你虽然飞檐走壁,度柳穿花,来去自如,但还是不行,万一他们如果认出你来,将你捉了,来和我们交换,那就不妙了。所以得选一个和我们不相干的人。”
第一翻墙道:“我可以化装成乞丐。”
鱼哄仙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这光照会,龙盘虎踞,高手极多,只刚刚这南门捞刀和何老咪,就是非常难对付的人,不能让你去冒险。”他想了想,又说道:“翻墙兄弟,你还是和牛犊子两个人回尖峰寨去叫上百来号人来帮忙吧!万一有需要的时候,也有人手帮忙。我们在披红湖外的关王界会面。”
第一翻墙和牛犊先应了。
杜沉非道:“老鱼,那我们就让张振飞去通信,如何?”
鱼哄仙道:“我本来还打算留着张振飞,去找张明玉借点钱花花的。如今以防万一,稳妥起见,还是损失个万把两银子,叫张振飞去通信算了。”他想了想,又道:“我听孙卖鱼说,这种‘跟屁虫’的药效是六个时辰,只怕这两个人如今也快清醒过来了。还是再抹一些放他身上为妙,免得让他们乘机跑了。”
杨雨丝听了,连忙道:“可是我也没有了哦!”
鱼哄仙道:“哦?你的药瓶到哪里去了?”
杨雨丝道:“我都倒在这两个人身上去了。”
杜沉非大笑道:“你可是真舍得,一整瓶就用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杨雨丝道:“对啊!我怕一点点没什么效果,就干脆全都倒在他们身上了。”
杨雨燕也道:“那现在没有这种药了,难道还回去找卖鱼哥去要吗?”
鱼哄仙道:“那肯定是来不及了的。”
江心秋月道:“我身上有毒药,你们觉得可以吗?”
杜沉非道:“哦?你这是什么毒药?”
江心秋月道:“我这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叫作‘十日消魂散’,是一种慢性毒药。”
杜沉非又问道:“喂他们吃了,会不会将他们毒死?你有没有解药?”
江心秋月道:“这种药,主要以金刚石粉末配制而成的,只要吃下肚去,就会黏附在肠壁上,如果十日内没有我的解药,就会引起肠胃出血而死。我有解药,只要他们不跑的话,就不会有事的。”
鱼哄仙听了,大喜道:“好!那你快给我,现在就喂给他们吃。”
江心秋月果然取出两个小纸包。
鱼哄仙打开看时,都是粉末,便倒在酒中,叫白雅楼与张振飞喝了下去。
果然过不了多久,白雅楼与张振飞就清醒了过来。
白雅楼也立刻就认出了杜沉非、鱼哄仙、段寒炎、吴最乐、牛犊先等人,他腾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跳出两三尺远,指着杜沉非道:“你……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吃饭?”
这时,张振飞也离席而起,皱着眉头,道:“杜沉非,难道是你们绑架了我二人?”
杜沉非却并没有理睬他们。
白雅楼似乎很快就想起了昨夜的事,又吃惊地望着杨雨丝和杨雨燕,道:“是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杨雨丝笑道:“那当然了,哼!谁叫你们来惹我呢?我可告诉你,下次还被我碰到,我就真的要打死你们了,我可是很残忍的,下手可是很重的。”
白雅楼一听到这话,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鞭痕,又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鼓起的泡,问道:“这都是你打的吗?你们敢打我?”
杨雨丝道:“哈哈!当然是我打的。我打的就是你。”她又指了指站在白雅楼身旁的张振飞,道:“我姐姐打的是他,哈哈!就像抽骡子一样,抽你们这两个傻瓜和白痴。”
白雅楼和张振飞马上扭了扭腰,他们立刻就感觉到全身都一阵疼痛。白雅楼呲牙咧嘴地说道:“敢打我,我今天就杀了你们!”他一说完,两手就握紧了拳头,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冲了过来,可是他刚刚冲出两步,立刻就有一把大铁锤打了过来,拦腰轻轻一锤,白雅楼的人立刻就像被扔出的猫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然后就滑到了地上,他刚刚吃下去的酒菜立刻就从嘴里吐了出来,眼泪和鼻涕也很快流出。
张振飞一看到这把铁锤,已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他立刻就想起了在独山镇上,只一锤就将柳叶平脑袋砸成糨糊的,就是这把铁锤。他最近一想起那件事,就总会在半夜里做噩梦。
这个时候,毛野生已站起身来,走到白雅楼身旁,一把将白雅楼提起,又扔出一丈远,然后一脚踏在白雅楼的胸膛上,提着那一个手背上长满了黑毛的拳头来,摆在白雅楼的脸上,睁着一对怪眼,露出杀人的凶光,道:“你这狗娘养的化生子,也敢来老子面前动手行凶,今天且叫你认得老子的拳头。”
白雅楼一看到这酒坛大小、毛发乱长又黑漆漆浑如顽铁铸造的拳头,几乎已快晕了过去。
毛野生正待扬起拳头,下手打时,杜沉非连忙喊道:“野生,慢着!你先不要打他!你这样的一拳下去,他就是死了。”毛野生听了,扭过头来,竖着两道乱蓬蓬的眉毛,道:“哥哥!这种化生子,何不给我一拳锤死他算了,还要留着?”
杜沉非笑道:“野生,你过来!我们留着这个人还有用,你如果打死了他,我们就赔大了。”
毛野生听了,果然移开了踏在白雅楼胸膛上的脚,走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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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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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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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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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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