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探手进去,也十分便易。”李嬷嬷道。
二夫人皱了皱眉头,不喜道,“到底是斐哥儿身边的人,若是这般,会不会太粗鄙了……且我刚才见她那言之凿凿的样子,所说应该都是真的……”
李嬷嬷笑了笑,“夫人若能笃定那丫头的清白……要不奴婢这就放了她出来?”
二夫人却又忍不住踌躇。
一旁默不作声的个圆脸嬷嬷姓韩见状不由上前,笑呵呵道,“奴婢倒是知道个法子,夫人要是觉着可用,不妨一试。”
二夫人眼前一亮,忙道,“说来听听。”
那韩嬷嬷应了声是,恭恭敬敬地解释道,“这法子也十分容易——需在恭桶里铺一层细香灰,让女子脱了裤子坐在上面,只要用鸡毛掸子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撩她鼻孔,刺激她打出喷嚏就成。女子若仍是处子之身,上下未通,那香灰自然纹丝不动;要是香灰吹散了……则是已经经了人事的。”
二夫人听了不由点头,“这法子好,”因吩咐道,“便照这个办吧。”
“是。”两个嬷嬷领命下去。
…………………………
少女赤/裸着下身,双目无神地坐在恭桶上,身体因为寒冷与羞耻止不住地发抖。
李嬷嬷只熟视无睹地点了下头,就有小丫头拿了跟羽毛在苏谨晨鼻子下来回扫了几下。
不消片刻,少女的喷嚏声如愿以偿地在耳房里响起。
李嬷嬷跟韩嬷嬷对视了一眼,“扶姑娘起来。”
两个小丫头赶紧上前搀扶起苏谨晨。
李嬷嬷快走了几步到近前,低头看了看纹丝未动的香灰,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只淡淡看了眼苏谨晨道,“姑娘穿好了衣裳就赶紧出来吧。咱们先给夫人复命去了。”说完也不再理会她,跟着韩嬷嬷两个先行走出了屋子。Χiυmъ.cοΜ
“姑娘……”
“别碰我!”苏谨晨冷冷拂开小丫头的手,“我自己来。”
两个女孩蹙了蹙眉,默默退回了原处。
苏谨晨俯下身,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亵裤,棉裙……默不作声地拭去眼角的水光。
…………………………
二夫人听了嬷嬷回禀,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待苏谨晨穿戴好了被重新领上来,二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比先时多了几分宽容和善,只幽幽叹了口气,惺惺作态道,“我原见你这丫头生得温婉美丽,又知进退,心中十分的欢喜,这才放心把你们二爷托付给你,然你却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实在让我好生失望。”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苏谨晨攥紧袖中的双手,“……是奴婢辜负夫人期许……求夫人责罚。”少女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欲语还休的委屈,别说男子,便是她听在耳中,都觉着有些不忍。
这女孩子,实在太招人怜惜……也难怪从来不近女色的儿子,却独独对她高看一眼。
可转念一想,若非她这般懂得拿捏人心,又怎会惹得归家尚不足一月,成日只一心读书的庭哥儿生了爱慕,另一厢还有个老三陈逸鸿成天的虎视眈眈……
心下顿时又冷了几分。
“虽说这次验明正身,还了你清白,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跟四少爷虽无苟且之事,却有瓜田李下之实。我今日若不罚你,也不足以服众。”二夫人声音一顿,“但念在你这段日子服侍二少爷还算尽心,我也不狠罚你——只掌嘴二十,在院子里跪半个时辰思过吧。”
苏谨晨俯下身,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婢谢夫人恩典。”
…………………………
二夫人素净的手捻过一颗颗佛珠,静静听着窗外传来的巴掌声。
一下,两下,三下……
少女白瓷般的脸颊又红又肿,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滑下。
苏谨晨笔直地跪在院子里,全身冰冷,心也冰冷。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牵扯着身上的每一处神经,四肢百骸都跟着狠狠疼了起来……
就快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住手!”忽听一人冷声喝止道。
行刑的婢女一愣,连忙收回手,有些无措地朝来人福了福身,“奴婢见过二少爷,见过四少爷……”
说话间那人已来到近前,漆黑的眸子里见不到半点温度,只从嘴里冷冰冰地蹦出个字来,“滚。”
婢女吓得瑟瑟发抖,惊恐地看向在一旁监刑的李嬷嬷。
李嬷嬷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忙不动声色地迎上来,“这大冷的天,两个哥儿怎么来了……快进屋吧,屋子里——”
陈逸斐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掷过来。
李嬷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闭了嘴。
“若薰。”他走到苏谨晨跟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陈逸庭焦急地跟在他身后,却不敢轻举妄动——来的路上,二哥已经把各中利害跟他说得十分清楚——此时任何多余的关心,都会成为她日后受罚的理由。
长长的睫毛毫无生气地垂着……半天才轻轻地扬起,苏谨晨怔怔地抬起头,“二少爷……”少女的舌头被震得发麻,从前甜美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都有些僵硬了。
陈逸斐心里一紧,温声道,“是……我来了。”说着,伸手托住苏谨晨胳膊,想要扶她起来。
“二少爷,这可使不得,”李嬷嬷已经回过神,忙赔着笑上前劝阻,“夫人一早就交代过,要等若薰姑娘——”
“待会儿我自会跟母亲解释!”陈逸斐冷声道。
李嬷嬷讪讪住了嘴,忙朝一旁个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心领神会,悄无声息进了屋里。
少女的身体已冻得僵硬,一个起身的动作都做得异常艰难,最后好歹靠着臂上传来的力量,强忍着撑起麻木的双腿。
“怎么样,还能走么?”陈逸斐问,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苏谨晨点点头,勉强朝他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能。”
陈逸斐觉得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越发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陈逸庭只呆呆地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二人。
原来……
二哥也是在意她的啊……(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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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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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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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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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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