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还是de?》、《流行音乐到底是什么?》、《高水平一定在专业组吗?》、《是学习还是邯郸学步?》、《唱法划分的利弊》、《青歌赛的赛制真的科学吗?》……
一份份报纸上针对不同的切入点谈论着青歌赛,那话里话外,作为一个被10年代各种段子、软文洗礼过的人,毕文谦分明感觉得出舆论导向的味道,只觉得这个时代的文章,倒是挺含蓄,颇有节操了。
但也仅此而已。这些事情,与自己有关,却不是眼下的自己管得了的,虽然,自己倒挺想事情的节奏按自己的想法走……
这是一个娱乐生活并不丰富的时代,在有电视或者收音机的地方,人们对青歌赛这个新生事物有着充分的热情——比如,招待所那个前台就是例子。
这是一个多数人文艺不了,文艺范儿却高大上的时代,虽然全民教育水平远远落后于10年代,人们却对艺术有着远胜于10年代的尊敬与追求。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是一个物质条件比较匮乏导致信息并没有爆炸的时代,无论是一首歌还是一个比赛,传播的途径既不丰富也不快捷,人们总是在接受信息,远没到应接不暇的地步。
这是一个人民艺术家的时代,就像王富林上街买菜时被卖菜的质问评分的理由——他时常有机会和普通人交流,彼此之间也有平等交流的心态——无论是建国以前还是30年后,都几乎不复存在。戏子无义之类的鄙薄,也许才是历史的主流,而这个时代,反而是历史长河中的“非常态”。
渐渐的,毕文谦遐想到了苏虹——“历史”上的她,在年纪轻轻功成名就之后,并没有汲汲于名利,很少在媒体上曝光,而是经常随单位下基层表演。这在10年代大约是异类了,但在这个年代,却似乎理所当然。
似乎。
毕文谦对10年代很了解,在80年代却只生活了不满1年。一切,也许,真如印象,也许,似是而非。
这个时代,有文艺,也有黎华;有孙云这样的母亲,也有张口“丫头养的”亲戚;有文雯那样呆萌的美少女,也有小张姐姐那样拉人作死的文艺兵。
这,是一个有趣的时代,也是一个可爱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如果能让人们**思考起来,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脸上挂着微笑,毕文谦继续读起了一份份报纸……忽然,面色一凝。
良久,他轻轻唤着同样在看报的黎华。
“黎华。”
“嗯?”
“……最近,万鹏有没有找过我?”
黎华眯起了眼睛。
“……怎么?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
“听你口气,他真找过我?”毕文谦心里既松又紧。
“我叫他等决赛过了再说。”黎华点点头。
果然如此。
放下报纸,毕文谦抱头沉思了很久。
“你去通知吕斯清,《月半小夜曲》,暂时不录了。这盘磁带少了这首歌也无伤大雅,反正歌词的质量存在问题,上不了台面……”
“师父……”黎华有些迟疑,“真的不录了?”
“不录了。”毕文谦看着她,重重地说,“然后,你叫万鹏带点儿吃的过来,一起吃个午饭,聊聊最近发生的事儿。”
黎华望向那堆她还没看过的报纸:“事情很重要?”
“一叶落而天下秋,说不定那片叶子就飘落到负重的骆驼背上,迟早把它压垮了。”
“……你确定决赛不用多准备准备?”
见黎华还是有些不放心,毕文谦假装盘算了几秒:“那,你顺便通知一下电视台,和上次一样,给我准备一架钢琴。”
终于,黎华起身准备出门。
“对了,你那件军大衣,我醒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地上,可能弄脏了……”
回答他的是利落的开关门声。
房间里依然响着自己唱的《月半小夜曲》,现在听来,毕文谦却心不在焉了。
倚到窗边,望向外面。
没有大海,也没有春暖花开。
音乐属于艺术,艺术是人类文明的花朵——所谓花朵,明艳动人,甚至在回顾一代文明一个时代的时候,只有艺术才是能够跳出科技脉络,跳出社会结构的相似性的璀璨——却需要根茎叶不断提供养分。
没有养分支持的花朵,就像被人采下把玩一样,迅速枯萎是必然的结局,甚至,连被做成标本都不曾,而是被丢弃在历史长河之中,然后在光阴的洗涤中渐渐泯灭不见——无论它曾经如何夺目。
创造很艰辛,需要不断的养分以及耐心的孕育,才会收获仿佛灵光一闪的瞬间。
毁灭却格外容易,甚至什么都不做,便能目睹肉眼可见的衰落,甚至灭亡。
而现在,一出毁灭的大戏以时人难以察觉的方式,准备揭幕了。
如果以冷血的目光去远望,指不定会赞一句,这个幕,揭得华丽。
然而,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中国的穿越者,一个热爱流行音乐的穿越者,是否需要或者说应该,在这个貌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大舞台的边缘,扇动一下蝴蝶的翅膀呢?
至少现在,除了青歌赛之外,历史的车轮依旧滚滚向前,它……尚未转向。
窗外传来几声狗叫,寻声望去,一只田园犬欢快地追着一只狸花猫,飞快地从房子背后出现,又飞快的窜到另一处房子背后。看不清是家是野。上午的阳光并不明媚,指不定会下一场小雨。空气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随着吠声远去,只剩身后的小提琴声,整个城市仿佛重归了安静——视线之内,的确安静。
毕文谦默默琢磨着。
直到黎华带着万鹏回来。
依旧是那个食盒,又是白米饭,甚至,还多了一大碗坛子肉。
闻闻,似乎挺正宗的。
“哟,难得打牙祭吗?”
“师父,可劲儿吃!”黎华笑道,“别让他觉得一顿饭就能收买你!”
这话让毕文谦想了在江州的几个月——如此份量的五花肉出现在一顿饭里,根本是没有过的事情。
“别这么说,”毕文谦也没有矫情,麻利地动着筷子,“我们同吃同住,你比我奔波得多多了,真要可劲儿吃,也该是你。”
“我当然要吃了。”黎华微笑着,却反而起身,把床上的报纸聚拢折好,然后关了录音机,“报纸我没来得及看完。究竟是什么事儿,你们居然心有灵犀了?”
谁和他心有灵犀了!
毕文谦和万鹏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貌似一样的残念。
“你说吧?”
“你确定我说的一定是你想的?”
“我觉得值得你来找我的事情,不多。”
两人继续对视了一会儿。黎华握着拳头,正想说什么,却听毕文谦忽然笑了:“要不,我们学学《三国演义》?”
“哦?有意思。”万鹏也起了兴趣,“华华,给我们一只笔吧?”
“听孙阿姨说过……你又来这套?”黎华哼哼着,倒也拿了两支圆珠笔递过来,“矫情。”
毕文谦迅速在手心写好,而万鹏比他更快。
“三、二、一!”
两人同时摊开了手,房间里立即响起了畅快的笑声。
黎华低头看去,却见毕文谦和万鹏的手上,分别写着——
“切尔诺贝尼。”
“核泄露。”(PS:争取一章写完这些非主线的剧情。顺便试着再立一次FLAG——今天我要2更!)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漫步歌神路更新,第一百零五章 尚未转向的车轮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