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位光鲜亮丽的王妃,当年曾经和叫花子……
阿紫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倘若这件事用的好了,就算自己武功差,不能拿来威胁刀白凤,那也可以依托做庇护!
有这位彪悍的王妃在身后,哪怕是段正淳,都别想再拿捏她!
阿紫心情激动,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好奇心害死猫,她被这则事分了心神,药劲儿一下子就挥发了出来,让她难受的紧。
“嗯……”
阿紫鼻尖发出浊音,不知是本能还是故意,娇媚的像是青楼楚馆那满院子的红袖招。
这一声引来了一旁两人的注意。
刀白凤脸上娇媚,眉宇间春情勃发,然而双眼却仍保留着几分清明,骤然望见阿紫那滴溜转的大眼睛,顿时猜到了这丫头心中所想。
暗恨道:“这淫贼武功高强,我招惹不起就罢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威胁我?”
依偎在陈述怀里,刀白凤神情娇痴,两手捏紧了陈述衣襟,道:
“好官人,前面有几间空房,妾身、妾身这药劲要压不住了!”
“这丫头便丢在这里如何?”
陈述看出了刀白凤的心思,却并不做理会,而是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来,正气凛然的说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将她丢在这里的话,唯恐药力发作,阴阳失衡,恐有不测。”
“好在我兵精粮足,用来解毒的药汤不少,肯定足够你们二位解毒!”
不知廉耻的淫贼!
痴心妄想的贼人!
刀白凤和阿紫心中同时升起对陈述的怒骂,但一个依偎在怀中,将他搂得更紧,另一个则是直接扑了上来,直接将陈述的胳膊埋在自己怀里。
就这样,陈述左拥右抱,带着两人进了房间。
……
而另一边。
襄阳城新立的段王府里,正陪着秦红棉和甘宝宝姐妹俩坐在桌边回忆过去的段正淳正感慨着白驹过隙,如今的自己因早年风流,导致难言之疾,早已经和昔日的诸多情人断了联系,但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此时竟然会有坐拥齐人之福的机会!
可惜年少不知XX贵,老来望X空流泪啊!
段正淳扼腕叹息,脸上笑容变得牵强的同时,忽然觉得脑海内涌起一股眩晕的感觉,一时间不由得低头按住眉心,闭眼凝神不语。
见段正淳如此作态,正互相寻欢的两姐妹也顾不得许多,凑上前来
甘宝宝面带关切的问道:“段郎,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哼!我看他又是想到了哪家情夫人!看他这副扫兴的样子,宝宝,你我明日不如去程医师那里求副药?”秦红棉收拾好凌乱的衣襟,虽然嘴里的话却异常的扎心,但还是难掩眼中的关切。
听到她要去求药,段正淳猛地打了个激灵,苦着脸说道:“好红儿,此事万万不能叫人知晓,否则我这一世英名……”
“你哪有什么一世英名?分明是一身除不尽的风流债,我看你这下头不行,就是当年祸害的可人多了,如今却叫我们遭了报应!”
秦红棉一向嘴毒,如今被好不容易被甘宝宝劝的一起来此寻点乐子,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回。
原本想的三人活动,却成了她和甘宝宝增进姐妹情深的游戏。
两两相加之下,心情自然算不得美妙,语气较平常更为扎心。
段正淳被秦红棉一连串怒怼,句句扎心,只觉本就沉重的头愈发难受起来,握拳磕了磕眉心,脸色尴尬且为难。
“红儿,宝宝,要不你们先回去吧,不知怎么的,我有些不大舒服。”
段正淳心中生出不小的狐疑,这般突如其来的病痛,让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心惊胆颤,有股浓浓的不安。
难道……
铁木真快要打到襄阳了?
段正淳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这件事情会让他如坐针毡了。
当初蒙古军突进西南的时候,他就心觉不妙,劝过段正明先到中原避一避祸,但被段正明言辞拒绝了。
直言他既然已经出家天龙寺做了和尚,那就不应该在掺和纷扰俗世,大理国当由段正淳这个新任国主负责。
然而受到权臣牵制,还未来得及迁动百姓,蒙古兵已然杀至!
整个大理皇族,死得还剩一灯大师,段正淳还有段誉三个男丁。
思及于此,段正淳强忍心头不安,面容严肃,凝神思索着:
一灯大师早已出家,自然不会再起世俗之念;
自己又抬不起头,哪怕是宝宝和红棉玩虚凤假凰的戏码,都丝毫感觉不到那没用的废物有半点起色,想必是彻底废了。
如今为大理皇族延续血脉的重担,恐怕也只能落在誉儿的身上了……
段正淳一想到段誉,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段誉这性子全然不像他处处风流,处处情根深种,反倒是见到漂亮的也只是有好感,唯独对王语嫣痴心一片。
也真不知道这是随着谁的性子!
段正淳无奈叹气。
面色有些犹豫,对秦红棉和甘宝宝讲出了自己的顾虑:
“如今大理皇族血脉凋敝,急需繁盛……”
“那你就更应该去看看身子,说不定有程神医出手,你还有救。”秦红棉此时消了气,话也软了下来,语带规劝道:“万不可讳疾忌医。”xǐυmь.℃òm
“再说,再说,”段正淳哪里肯拉下这张老脸去说,推脱一番,便将话引入了正题:“现如今能为皇室开支散业的,只有誉儿一人,可他却对王语嫣痴心一片……”
“那不是正好?你父子俩娶了人家母女俩,传到江湖上去,说不准也是一桩美谈!”
秦红棉一听他提起李青萝,顿时那股子醋劲就上来了,语若带刺。
段正淳苦着脸求饶:
“红儿,莫要在争风吃醋了,那王语嫣同婉清和灵儿一般,都是我的女儿!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青萝来了襄阳城,就一直不肯见我……”
“好啊!你居然偷偷去找她了!那你便求着她去吧,师姐,我们走!”
三人不欢而散。
秦红棉拉着甘宝宝的手,行至半路,忽然调转了方向,向城外走去。
“师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去找刀白凤那个贱人!怎么说她也是王妃,自己儿子的婚事,没道理叫我们操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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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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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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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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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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