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整个人都在颤抖,从脚跟到天灵盖,哪怕是双眼都因为极度的恐惧不受控制的乱转,慌乱的视线搜索着可供自己逃脱的方向。
然而这不过短短几呼吸的功夫,他的身上已经湿了大片,汗液如同狂涌一般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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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波光无力的跪倒在地,两手死死掐着脖子,向前倾倒,跪在地上,整张脸贴着地面,身上的汗液简直像是整个人都化了一般,疯狂的溢散出来。
不消一时三刻,田伯光已经成了一具干尸。
哪怕叫他娘过来都认不出那种。
“啧啧,还真是恐惧啊,怕到自己脱水而死,倘若传出去,也算是江湖一绝了吧。”
陈述做出一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半转过身子,笑容灿烂地看着想要趁机逃跑的刀白凤。
蹭!
察觉到陈述那冷漠到极点但又炽热到仿佛想将自己整个人吞掉一般的视线,刀白凤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牙齿不受控制的打起颤来。
额间细汗冒出,刀白凤强挤出笑脸,赞道:
“不愧是华山派的高徒,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这两个江湖败类,倘若传扬出去,阁下威名更甚……”
“哈~王妃说笑了,咦?你怎么冒了这么多的汗,难不成是刚才中的毒要发作了?那可要赶快救治才是!”
陈述转身之际,脚后跟在地上一磕,溅出的沙石爆发出类似机关枪喷射的声音,瞬间将欧阳克的尸体打成了碎渣子。
那血肉模糊的样子,甚至叫人认不出他曾经是个人。
做完这一切,陈述笑着走向刀白凤。
但这笑容落在刀白凤眼里,却是那么的不寒而栗,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将自己看做了兵器,或是某种器物,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唯独!
没有将她当做人!
配合他刚才干净利落杀掉田伯光和欧阳克的气势,刀白凤感觉到一股海啸压顶般的压迫感。
想逃跑,双腿仿佛牢牢的钉在了地上一般,哪怕她内力运转到了极致,也无法从地面离开一丝一毫。
“他到底,是什么妖怪?”一旁的阿紫已经被吓到血液近乎凝固,连春药都无法让其沸腾起来。
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两手反扣在墙面上,阿紫此时哪里还有半点抱大腿的想法,她只想着离开。
眼前的这个家伙,或许是华山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妖怪化身,简直可怕的不是人!
陈述的残暴直接将两女吓住了,两人不是没接触过杀人这件事,甚至阿紫还喜欢用化尸粉将活人活活化掉,并且欣赏他们的哀嚎。
但是!
两人的杀人方法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陈述呢?
就那么轻轻的挥了挥手,两人就都死无全尸,连死法都不一样?
陈述只能说两人少见多怪了。
有一句话叫“身体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仪器”,由无数细小的组织结构以极其微妙的方式结合在一起构造而成。
西方的“科学”看到但无法干预。
但东方的古医术,却能通过看不见的“阴阳五行”调和病理。
陈述只不过是将其救助变成了摧毁,一道剑气余波击溃了田伯光内里的五行循环,从而水分大量流失。
但由于实力碾压的缘故,他太过轻描淡写的处理掉田伯光和欧阳克,自然让刀白凤和阿紫生出了物伤其类的想法。
陈述掠过阿紫,来到刀白凤面前,看她因恐惧变得苍白的脸,视线扫动间,抬起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
很凉,是被吓得。
“看王妃热到出了这么多的汗,一定是中的春药发作了吧?”
“王妃放心,在下是个热心肠的,最喜欢乐于助人了!此地空旷,待我寻处房间,好好带你和阿紫,解解毒。”
“荒谬!你不过是同那两个淫贼一般,妄想着欺凌我们罢了!”刀白凤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一句话出口,反倒恢复了许多胆气,脸上渐渐恢复血色。
陈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捏起刀白凤的下巴,盯着她毫不退缩的双眼说道:
“当年天龙寺外,你不就是靠这种法子,救了个人吗?”
“你怎么知道?!”
刀白凤的瞳孔猛缩,浓浓的惊诧溢于言表,一时间有些心慌起来。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传说佛门中有一类分支,擅长以肉身布施信徒,治病救人,就是不知那位锁骨菩萨,如今可远将当年的善事宣扬下?”
刀白凤闻言,身子颤了颤,原本还义正言辞的容颜瞬间满是哀求,手中拂尘摔落在地,两手紧紧捉住陈述的袖子,脱口而出:“不要!”
陈述笑着搂住刀白凤的腰肢,这一次,王妃没有避开他的手,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反抗。
不过轻微揉捏两下,就听到刀白凤的呼吸较之前中了许多。
陈述暗道一声果然。
段正淳生性风流,但离谱的是,对每个女人都是真正的感情,对她们怀孕推算的时间是一清二楚。
因此,段誉的身份多年来并没有被发现异样,唯一的解释就是,要么段正淳和枯荣一样默认了这件事;
要么,就是王妃在治病救人之前或之后,和段王爷曾有过一度春风,这才能遮掩过去。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可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陈述笑得七分得意,不由说道:“我这个人记性不怎么好,倘若王妃主动些,说不定过去的事,我就全然忘记了。”
“只此一次,这次之后,你我两清……”刀白凤眼睛一亮,仿佛找回了底气。
但陈述却得寸进尺,一面奇袭阴平,一面发出流氓似的痞笑声,道:
“王妃,这秘密,我当然是吃一辈子!”
刀白凤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刚生起的两团绯红让她此时无比妩媚,鼻音浑浊,语气稍重,“我不过一人老珠黄的道姑,何德何能,叫你这般惦记?”
“王妃可是妄自菲薄了,你这肌肤细腻滑嫩,比起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也不遑多让,还有这……”
陈述夸赞的话快要将刀白凤淹没。
而他又是个实诚人,夸人就必须让别人真真切切的认识到,是哪里真的好。
所以,几句话的功夫下来,刀白凤已经被他之间点了个遍,倚靠在陈述怀里,娇靥埋入怀中,声如蚊呐:“前面有房间,别在这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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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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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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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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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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