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蒲康宁出去不晓得带上门?”吕灵嘟囔着,吩咐一个女子起身去关门。
正是这时,屋中的烛灯突然全灭了!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屋中几人都被吓得不敢作声,只能听见彼此刻意压抑的吐息声,在一片死寂中尤为刺耳。
“怎么回事?”还是吕灵壮着胆子扬声吼了一嘴,但没有人回应他。
姑娘们似乎是找到了依靠,全往他身上抱去,几乎要把他整个埋了!
吕灵胡乱地将女子们从身上扒下来,大声叫了几声薛思远等人的名字,但无人应答。
回应他的只有凄凄的夜风。
他顿时慌了神,摸爬着往门口摸索去,途中似乎被什么绊倒,他狠狠地踉跄一步,双手撑着地面,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他骂骂咧咧地起身,也不知道是谁趁乱打撒了什么,地上一片潮湿,吕灵的双手都湿漉漉的。
他探索了一阵,这才摸到门的位置,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外面一片混乱,尔后门被人猛地踹开!
外头刺目的光亮一下子射进屋内,刺得吕灵睁不开眼。
他还在懵懂中,便被人反身剪手押倒在湿漉漉的地上,紧接着七八个人涌进屋中!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便听见屋中爆发出女子们凄厉的惨叫!
紧接着,有人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吕灵这才看清屋中的场面。
于是乎,他克制不住自己巨大的恐惧,失声尖叫起来!
来的正是龙虎军,他们已经将屋子里的油烛重新点起来,足以让吕灵看清屋中的一切。
只见屋中横趴着两个人,都是后心处中刀,不见刀刃,唯有泊泊流血的伤口。
而吕灵正是被薛思远的尸体绊倒,双手沾的也并不是别的,是从薛思远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
他的恐惧达到了最高峰。
若不是还有人拎着他的头发那点痛觉让他保持着仅有的一丝神智,只怕他就要当即两眼一翻白昏死过去!
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走到吕灵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训问道:“是你杀了薛思远和班淮?!”
吕灵已经吓得浑身抽搐,闻言,不争气地哭嚎起来,连连告饶道:“军爷饶命!我就是一个寻欢作乐的,我哪里敢杀人啊!”
他哆哆嗦嗦地打着冷颤,眼里惶恐毕现:“您随便查,军爷!我除了喜欢逛逛勾栏瓦巷没别的了,绝不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啊!”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几个人抬上薛、班二人的尸体,拎着吕灵和其他几个风尘女子就拖着往外走,全然不顾他们的痛呼。
楼下,红袖坊的打手们已经被龙虎军制服,老鸨还在装模作样地同副帅争执不下:“军爷,您这无缘无故地闯咱们红袖坊,砸咱们的生意,这是什么道理?!”
副帅眼里直冒火,厉声喝道:“滚一边儿去!你也是要进大牢的份儿!”
老鸨被这一嗓子吓得一缩脖子,险些没心一梗昏过去!
她连忙由着身边同样吓得不轻的侍者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来,依旧横眉冷竖,但却再也不敢同副帅多说一字。
直到龙虎军士兵将薛思远、班淮的尸体抬下来,老鸨的嚣张气焰才如同当头泼了一瓢冷水般刹那浇灭!
副帅一眼瞥见二人的尸体,顿时神色大变,脸阴晦得仿佛黑云泼墨,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极力克制着的怒火!
他缓缓地迈出步子,走到薛思远和班淮旁边,伸出手去检查了一下他们二人背后的致命伤。
他全程不言不语,气氛冷凝低沉得让人感觉如坠冰窟。
这三人虽然都触犯了军规,并不讨副帅喜欢,然而毕竟还是龙虎军的士兵。
副帅能接受他们光明磊落地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还;却不能容忍他们冤屈地死在这方烟花之地,可笑又可悲。
副帅慢慢地转过身来,目光中杀气浓郁如凝成刀刃一般,恨不得一道一道剜在老鸨身上:“你就多蹦跶这点时间吧,等把你带回大牢,有你哭的!”
士兵们搜寻了一圈,陆续回到副帅面前,都说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有关怪酒的情况。
眼见副帅的脸色越来越黑,那老鸨的神色却是遮掩不住的得意:“军爷,咱们可也是受害的一方,您可不能无凭无据往我们头上扣帽子啊!”
副帅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她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上,恶狠狠地吼道:“闭嘴!”
老鸨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不轻,到底是不敢再在他面前蹦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接到报案的提刑按察司官吏赶到,和龙虎军士兵面对面地碰上。
双方隶属于不同的管辖机构,平日里彼此还算过得去,但背地里谁也不服谁,不过都是看在秦王殿下的面子上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如今不同,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龙虎军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扰乱秩序,加之正赶巧红袖坊死了人,还是龙虎军士兵,那么提刑按察司就不得不插上一脚。
佥事从按察司的官吏中走出来,看了看两个龙虎军士兵的尸体,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走到副帅面前,朝他一拱手:
“段将军,您和龙虎军士兵此举有悖律法,还请同我们一道走一趟。”ωωω.χΙυΜЬ.Cǒm
副帅的双眼中仿佛有怒火在熊熊燃烧,气得胡须都翘起来:“滚开!我们在此有歹人要抓,失败了你负不起责!”
佥事眯了眯眼,语气也不大好:“段将军,鄙人可没看见这里有什么歹人!反而是您的人在此闹事,搅乱红袖坊生意不说,竟然还在这儿死了人!恐怕是你监管不力,让士兵在此斗殴闹下血案吧!”
副帅猛地拔高声音:“就连你们顶头的主子见了本帅也要陪侍着,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污蔑本帅!当心你脑袋搬家!”
佥事被副帅这么一震,心中胆怯,但嘴上却还想不饶人,正待他还要说话时,突然一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如一阵风一般掠过他二人!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人飞起一巴掌,重重地甩了吕灵一个耳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天命王臣更新,第114章:陷入僵局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