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块糖多金贵啊,她不留着给孩子们吃,居然自己吃了!
夏涓涓一边吃,一边又拿出了几颗糖,先是分给小文小武和贝贝,然后才对三胞胎说道:“你们要吃糖就赶紧起来,乖乖地擦干眼泪。要是不吃呢,妈妈就把你们的份儿也都分给哥哥姐姐们吃了啊!”
三胞胎一看妈妈手里还有糖,生怕这些真也给分了,那就没得吃了,因此一个个都乖乖地爬了起来,擦干眼泪,眼巴巴地看着夏涓涓。
比起爸爸,还是糖比较重要。
夏涓涓笑了笑,一人给他们分了一块糖塞嘴里,这才算都不哭了,高兴地笑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一看,几个小家伙都哄住了,也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在店里一边吃早饭一边等,没过多久,夏双山就赶着牛车过来接他们了。
听说厉战已经坐火车又去出任务了,也是没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开口劝慰闺女,道:“涓儿,厉战这也是为了保家卫国,你心里可不兴怨他啊。”
夏涓涓笑道:“爹,这种事,我还能不知道吗?放心吧。有你们在家帮衬着,厉战不在家,咱们不也过来了吗?”
夏双山听了,就笑了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
很快到了清明,谷雨,又到了春耕的日子。
村里还是忙碌着种红薯,棉花,春玉米,大豆之类的。
荷塘也还是种上了莲藕,养了鱼虾之类的。自留地里也都种上了各种瓜果之类的。
夏涓涓还是按部就班地干活,上山打猎,养崽崽,隔三差五地去县城卖卖物资,去县城黑市和京市黑市淘一淘古董。
骆城那边,偶尔也会出一些大额的物资,诸如木材,棉花,粮食之类的。
还卖过一次五十头大白猪,一头毛猪重两百斤左右,一斤按七毛算,一头就是一百四,五十头就是7000块。
这么杂七杂八地算下来,之前去京市买的那一套四合院,用光了积蓄,到现在又攒了两万左右的样子。
夏涓涓就让大黑物色着,又买了一套三进四合院,就是位置比什刹海附近那套要偏不少,不过价格也便宜了不少,算下来只花了一万五左右而已。
除了从骆城这边走货之外,夏涓涓还拜托骆城帮忙办了些事。
就是她这边因为厉战的关系,多少有些不方便出面,所有偶尔的就会弄些粮食啦,布啦,棉花啦之类的,让骆城帮忙给送到西北沈晚雪和容振邦的手里去。
不过,对于沈晚雪和容振邦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就没有明说,只是说以前沈晚雪在他们公社待过一段时间,关系处得好之类的。
骆城作为傅南征的发小,自然也已经知道了夏涓涓和傅南征之间是兄妹关系,有一次就忍不住笑道:“别说,你们兄妹俩有时候还挺像的。”
夏涓涓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眯起眼眸:“我们兄妹俩?我和谁兄妹俩?”
骆城心中暗叫糟糕,他忘了自己是偷偷调查夏涓涓来着,明面上,他对夏涓涓应该是一无所知的才对。
不过,已经说漏了嘴了,夏涓涓大概也能料到,以骆城干这行的谨慎性子,不可能她说不让查,他就不查她的。
骆城嘿嘿笑了两声,男子汉大丈夫的,索性也就认了。
说下来,几人之间打哑谜似的关系才算是正式揭开了。wWW.ΧìǔΜЬ.CǒΜ
夏涓涓倒也没有太怪骆城,毕竟是自己三哥的发小,人品应该还是可以保证的。
夏涓涓问道:“你刚说我们兄妹俩挺像的,哪方面像啊?”
骆城笑道:“让我帮忙寄东西这方面啊。你是往西北寄,他呢,就往东边海岛上寄,反正也听有趣的。”
夏涓涓忍不住来了兴趣,笑问道:“往海岛上寄?我怎么没听他说过,他在海岛上有认识的人啊?”
骆城得意洋洋地道:“这你就没有我这个发小门清了。你知道你三哥这么大了,为啥不结婚吗?因为他的心上人,就在这海岛上呢!”
原来,傅南征上学的时候,就和一个叫岳思竹的女同学处对象,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形势却开始变了。
岳思竹因为家庭原因,原本也是被分到协和医院去工作的,结果原来的分配也被取消了,重新分配她,让她去国营澡堂子里打扫卫生。
岳思竹也是个烈性子,她爸妈被派去海岛劳动的时候,她也就主动申请下乡,不声不响地陪着父母去了偏僻海岛了。
临走之前,她把傅南征送给她的所有礼物,信件都退了回去,另外写了一封信,要跟傅南征分手,解除婚约。
而且,傅南征收到那些退回来的东西时,岳思竹和父母实际上都已经走了,连个联络地址都没有给傅南征留下。
傅南征发疯了似地各方打听,找了半年也没个音讯,后来还是又过了两年之后,骆城有一次为了做一批海货的生意,特意去那个海岛上去看看,无意间看到了憔悴了许多的岳思竹。
骆城也不敢乱认,就旁敲侧击地又查了查,确定确实是傅南征要找的未婚妻之后,骆城才敢跟傅南征说了。
傅南征听了之后,就辗转去那个海岛上去找岳思竹。
但……时隔两年半,傅南征远远地看到岳思竹坐在海边用梭子一下一下地补渔网,却无论如何没勇气再上前去打声招呼,彼此叙旧。
远远地守着看了半晌,傅南征就又坐船回来了。
思竹那么爱漂亮,那么心高气傲的女孩子,要是被他看到她被风吹日晒两年半的憔悴的样子,一定会生气,甚至会哭的。
从那次开始,傅南征就拜托骆城变着法子地帮着送些东西到岛上去。
不过,信件什么的却是一封都没有,傅南征却一直没有只言片语寄过去。
骆城说完,摊手笑道:“你看,你这个三哥也够呆的吧?给岳家寄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硬是瞒着不肯让人家知道。你说他冤大头不冤大头?”
夏涓涓听了,心中也是一阵唏嘘荒凉。
在轰轰烈烈的大环境之下,个人的命运和爱恨,如此脆弱,却也如此坚强执着。
“你才冤大头,别在我面前说我三哥坏话!”
骆城忍不住笑:“行吧,你们这兄妹一相认,就开始联合对外了啊?”
夏涓涓也没有别的话,就分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麦收结束,接着就是夏耕了。
没想到的是,这一年的夏天雨水出奇的多,隔三差五地就风雨交加的,荷塘和旁边的小河都涨了好几次水。
麦收倒是勉强完成,算是收了一茬的精细粮。
但收了麦子之后,因为多日连绵的雨水,这秋玉米之类的农作物就种不下了。
春天种的春玉米,红薯,花生之类的,有些也都被水淹了,收成可以预见地会很坏。
就连一向乐观的赵书记,从麦收之后,也都成日拿着旱烟袋,到地里去看,然后又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地回来。
村里人也都唉声叹气地道:“这在这么下去,耽误了一茬粮食呢,怕是今年到明年,又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
“唉!今年不好过。听说全国各地都发水灾的发水灾,发旱灾的发旱灾,估计明年粮食肯定要短缺……”
夏涓涓对这些也都是听说了的,心情难免也要担忧起来。
她空间里的物资是足够一家老小吃饱的,不过,要是真的粮食短缺了,那就她们一家吃得饱饱的,肯定也是要找人妒恨的。
夏涓涓就偷偷地过去找赵书记,提议,要不先把一年前种下的人参先采上几棵,去县城黑市去买些粮食,先存起来,免得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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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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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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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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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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