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圣楠一脸嫌弃:“谁稀罕贴你啊,要不是....”
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就这样收了回去,作为最了解女儿的勾连对此也有些诧异。
陈锦弦微微一笑:“是是是,这事,我是不是有功劳。”
勾连点点头:“功劳不小,有赏有赏,那些金银财宝,丝绸酒肉都是虚的,我家闺女,以身相许。”
“爹!”花圣楠一个眼神就把勾连给震慑住,越是强大的男人越是对自己的女儿束手无策。
陈锦弦感觉有些尴尬,勾连见状:“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说罢便领着霍无患跟霍有福离去。
两兄弟傻眼了,霍无说道:“舅舅,这陈锦弦可是杀死四太子的,不太妥吧。”
勾连缓缓摇头:“那小子也该死,活该。”
霍有福则是说道:“没想到圣楠姐也会对这陈锦弦动心,我可听闻,陈锦弦的追求者不少,圣楠姐情敌可多咯。”
“老弟,你也不担心吗?”
而霍有福缓缓摇头:“姐姐也是人,女人也是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由,只要陈锦弦非那种恶事做尽大恶之人,又怎能阻拦呢。”
而勾连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而霍无患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人心难测,还是有不少兄弟见证了陈锦弦剑落之时,一传十,十传百。”
而勾连开口道:“那皇上还能不给我面子?”
勾连的话瞬间让霍无患沉默,霍有福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哥,就别考虑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顺其自然,姐姐一个女人,跟着我们打仗那么久,也该找个家了,当务之急,是解决血狼寨的事。”
霍无患也不再说话,而转向勾连:“对了舅舅,那现在该怎么办。”
勾连似乎早有预料:“昨天我便在各地派了几百余禁军,每个镇上都有着禁军,实在不行,就只能再战了。”
霍有福有些许疑惑:“舅舅,每个小镇都安扎禁军,那京城的禁军也被派到各地了吧?皇上能同意么?”
勾连邹着眉头:“虽然我手中有三十万禁军的兵权,可从京城调走十万,确实有些难。”
“我还在跟皇上商量,如今我把我能用的禁军,已经分散派出,双喜镇只有八千禁军了。”
霍无患点了点头:“难怪今天看见那么多兄弟出城,我还以为是畏惧了退役。”
“武夫当勇,军中无懦。”
唯有八字便离开,转眼看陈锦弦,而陈锦弦目光忍不住下移。
真的是人间一块美景,八尺女儿郎,腿长有七成,不引起陈锦弦注意也难。
花圣楠察觉到陈锦弦的目光:“还看!有那么好看吗?不就漏个腿,你们男人怎么会那么好色。”
花圣楠直入主题,常年在战场厮杀,性情也变得如此,陈锦弦连连否认:“男人好色是人之常情,我不敢说见你就想入非非,如此肤浅,但我也无法不承认花小姐您的魅力,大不了,陈某退下便是。”
花圣楠叹了口气:“算了吧,我也没计较就是好奇。”
接着缓缓说道:“你是,第一个叫我小姐的男人,还有那个女侠,我不喜欢你那样叫我。”
陈锦弦微微一愣:“我记住了。”
花圣楠接着问道:“小陈,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姐姐?”
陈锦弦再次愣住了,两人对视,身高的差距,陈锦弦说不上要仰视,但也要眼球往上。
叫声姐姐,好像也没有那般难,但陈锦弦就是难以说出口:“我行走江湖,名声最重要,要是让人听见我这般示弱,多丢人。”
“那么好面子?”花圣楠说道。
陈锦弦微微一笑感觉气氛逐渐暧昧说罢便离开了。
回到帐篷了,大家的心情都转变的很抑郁,但有些心态好的,觉得要享受当下,在门派里可就不那么容易出门了。
不管是武当还是蜀山,心里懂想着上阵剿匪,积累经验,见世面,见生死。
而陈塘关的兄弟们,杀气更加浓厚,蓄势待发,就像即将发射出去的弓箭一般。
陈锦弦回来后,是来到了陈塘关中陆语蓉的帐篷。
“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应如意。”
陈锦弦缓缓摇头:“应如意没有来,是那个血狼寨二当家来了。”
陈锦弦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陆语蓉。
而陆语蓉听见了陶瓷相撞的声音连忙起身。
陈锦弦一进来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但没有注意。
而陆语蓉起身才将目光移到那边。
而陆语蓉每一碰到那个陶瓷盖就被烫得后退几步。
陈锦弦站起身:“怎么了?这是什么。”
“你昨夜不是喝多了么,我想着给你熬鸡汤,对身体好。”
陈锦弦邹着眉头:“我只是有点酒醉头疼,不至于那么虚。”
“哥哥最近操劳太多了,蓉儿也是想尽一片心嘛。”
而这时李冉走了进来:“我都跟你说了不要碰,大不了你叫我帮你呀,你不能碰火的呀!”
陈锦弦微微一愣:“冉姐,什么意思,不能碰火?”
李冉叹了口气:“语蓉现在不止连火,连烫的东西都碰不得,非要给你熬鸡汤。”
而陆语蓉低下头靠在陈锦弦的胸前不语,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陈锦弦听后心里有难以形容的滋味,接着摸了摸陆语蓉的头:“你得听李冉姐的话,你要是更愿意听我的,那你以后就别碰火了,我家的小冰块融化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而陆语蓉抬起头,还是一语未发,则是抱住了陈锦弦。
陈锦弦微微一愣,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陆语蓉身体的冰冷,这先天灵体遇上老中医,觉得会让其怀疑人生。
陈锦弦没有抗拒,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胸前多了几分温暖。
陈锦弦这才注意到陆语蓉哭了,而李冉见状缓缓离开了。
“你怎么哭了啊蓉蓉,别哭啊,我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陆语蓉哽咽着说道:“我只是...只是觉得,觉得哥哥你好好,我怎么会遇到你那么好的哥哥。”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陈锦弦也只能抚摸着陆语蓉的后背安抚。
“不至于不至于,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要把哥哥想太好,好了好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去震悬山控制好这力量的。”
过了好久,陈锦弦喝着鸡汤,而入口的第一感觉却让陈锦弦失了神。
怎么如此咸!
而陆语蓉疑惑道:“不好喝吗?”
陈锦弦连连摇头:“没有,很好喝很好吃,我们家蓉蓉最厉害了。”
陈锦弦强忍痛苦喝完了所有鸡汤,而还有一块鸡肉,陈锦弦没注意,喝完吃完便离开了:“我还有事,有空就来看你。”
陆语蓉心生疑惑,看着还有一块鸡肉,轻轻撕下一口,入口时,陆语蓉立马就吐了出来,走出门看见陈锦弦一副找水的背影。
陈锦弦发觉到陆语蓉的目光,妹妹的良苦用心怎么能让其伤心呢,还是回过头跟陆语蓉招手:“晚安蓉蓉。”
“晚安......哥哥”陆语蓉看着陈锦弦的背影,内心脆弱的她又留下了泪水。
陈锦弦回到自己的帐篷,倒头就睡,天亮之时,陈锦弦不想起床,走江湖的人自律,是可以自律,自幼练武,早晨鸡叫三声就起,如今能赖床了,怎能放过。
而一道声音传来,貌似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陈锦弦只觉得隐隐约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陈锦弦起身了,外边的声音已经闹了好久,而陈锦弦的门口站着林怀玉跟顾月华,陈锦弦一脸懵。
“是不是有人叫我?何人?”
而顾月华莫名其妙踩了陈锦弦一脚,陈锦弦一脸懵,而林怀玉说道:“外边来个个自称怡红院的女子,是来找你的。”
随后有些无语:“你怎么连青楼女子都招惹上了?”
张京墨也闻声赶来,随后几人便来到声音来源,而此人正是翠花。
见是陈锦弦来了连忙说道:“陈大哥!”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猝不及防,紧接着翠花直接下跪,陈锦弦连忙将其扶起:“喂喂喂,不至于不至于,你找我什么事?”
翠花哭着脸哽咽了好久才开口:“你可一定要救救董姑娘啊!”
陈锦弦微微一愣,虽然跟董明玉不过几面之缘尔尔,但对这个同出江南的才女还是有些敬佩的。
陈锦弦疑惑道:“怎么了?她又出事了?”
翠花连连点头:“她又被人给抓走了。”
陈锦弦微微一愣,质问道:“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锦弦连忙追问。
而林怀玉有些疑惑:“一个青楼女子,你那么着急做甚?”
陈锦弦微微一愣:“毕竟救出来过一次,又给人抓走,心里是好奇的。”
林怀玉打断两人对话质问道:“是在洛阳吗?”
翠花连连点头:“我们怡红院就在洛阳,而董姑娘正是我们怡红院的花魁。”
顾月华也开始阴阳怪气:“也是花魁多漂亮啊,陈少侠又准备要英雄救美咯。”
陆语蓉听见英雄救美四个字也稍微眼神呆滞了一下,毕竟跟陈锦弦的第一次相遇便在那尴尬的位置,陈锦弦所行之事何不是英雄救美呢。
陈锦弦只感觉莫名其妙:“安静安静,听她说完。”
翠花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人的穿着破烂,我也没见过。”
陈锦弦愣了一下,看向了后血狼寨,心中一个想法悠然而生。
张京墨看出了陈锦弦的想法:“会不会是宁雪干的?”
陈锦弦点了点头:“我也那么怀疑,但是,也不知晓她的用意何在。”
而这时陈塘关中的一道声音传来:“少关主,说不定也是引起你的注意呢。”
说话的人正是小高,当时在庙里,陈锦弦跟其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外,顾月华又准备阴阳怪气了,陈锦弦也知晓其的图谋不轨,接着对着顾月华微微一笑:“少乱想,多练剑。”
说罢陈锦弦便走进双喜镇,来到军营,见到了勾连。
“噢,你来了奥,圣楠在沙地训练禁军,你要见她就过去吧。”
陈锦弦连忙否认:“将军,我对圣楠决无其他歹意,只是来找将军的。”
“噢?来找我?是不是要带圣楠去玩,你小子可真懂浪漫,年轻就是好,我同意了,这几日军中闲,根血狼寨的战斗还得往后退,中间还有时间,倘若你有想法,打完血狼寨这仗,我可以安排你们成亲了。”
陈锦弦两眼空空,他已经看傻了:“将军,小生真不敢有歹意,找将军也是有事一问。”
勾连立马把前者忽略,接着缓缓说道:“你想问我什么?”
陈锦弦指着后山的血狼寨:“倘若我要上山,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勾连微微一愣,接着打量起陈锦弦,陈锦弦手握白龙剑的力度似乎更大了。
勾连微微一笑:“我就说你跟我年轻时候很像,但是吧,我的将军,赵高将军,他就会告诉我,一切从长计议。”
“有这个勇气很好,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我年轻时也有过这个想法。”
说罢勾连便回忆起曾经,陈锦弦立马打断:“没有,我只是有一问要去问宁雪。”
勾连还以为陈锦弦在隐瞒:“我不会让我女婿去冒险的,你握剑的姿势,来势汹汹,不是杀人就是兴师问罪,哪里像去问问题。”
陈锦弦再次无语,不得不说勾连确实想象力丰富,同时谨慎的一个人,能走到将军一位,修为,跟努力缺一不可。
而陈锦弦连忙将情况讲解,勾连听后沉默了,他缓缓问道:“那女人,跟你很熟吗?”
“几面之缘,相谈甚欢过。”
勾连听后,放下手中的军书接着说道:“小陈啊,我前几日说的话,你可记得?”
陈锦弦微微一愣,跟勾连对视,勾连的眼神逐渐严肃起来。
陈锦弦点了点头:“将军救,我记得。”
勾连走到陈锦弦面前:“是啊,将军救的是黎民百姓,目的是获得民心,将军救的是军中士兵,是为了鼓舞军心,拉拢军心。”
接着勾连微微一笑再次说道:“读书人,有文化有教养,称为君子,君子不救,救则不会让其陷入危难之中,你可记得?”
“将军的话,陈某一直教诲于心。”
勾连指着血狼寨:“如今上山,是不是让自己陷于水火之中。”
“是,血狼寨都是土匪,单枪匹马确实危险。”
这个道理其实谁也明白,再其次,不说入水火之中,问张京墨,离他几千里有一人病危,敢问张京墨会赶路数月救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吗?不会,能者皆为圣人,张京墨只想走到哪医到哪,这几日除了跟慕容瑶打情骂俏,张京墨还在双喜镇中治好了不少人的病。
“知晓就好。”勾连回到座位。
而陈锦弦再次问道:“将军的意思是,我当,见死不救?”
勾连微微一笑:“小陈,我跟你说过,我啊,就是那个有义的傻子,听闻有事,能出手相助就出手相助,但是呢,我也不想让你冒险。”
陈锦弦还是不明不白:“将军,我该如何。”
而就在这时松走了进来:“救,但方法得换。”
松在陈锦弦进军营时就在门外听到了一切。
陈锦弦连忙追问:“哎呀,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是傻子,赶紧告诉我吧。”xiumb.com
勾连跟松都忍不住大笑,接着松说道:“那位董姑娘被绑,血狼寨的宁雪只是你的怀疑对象,你上山吧,危险重重,倘若不是宁雪所做,你又多加冒犯,惹怒了血狼寨,那可不好办。”
勾连补充道:“不会的,他会没事的,那血狼寨的宁雪,喜欢陈锦弦,女人的眼神骗不了人。”
勾连也是从花圣楠眼神中看出来对陈锦弦有好感。
勾连微微一笑:“怕是美人救英雄,英雄惜美人,我家圣楠,就没人管咯。”
陈锦弦听后连连摇头:“我对宁雪跟贵千金都不敢有歹意,将军可别拿这取笑了。”
这话直接说出了勾连的担忧,松见陈锦弦燃眉之急,便开口道:“将军的意思是,他会让人发张书信给宁雪,让你们相见。”
陈锦弦转身看向勾连,勾连缓缓点头,陈锦弦一脸疑惑:“你们亲兄弟吧,在此前没有交流吧,怎么什么都互相知道。”
松看了一眼师兄:“毕竟是一个师父教的,不好破招啊。”
转眼间陈锦弦便来到了双喜镇后山,书信很快便传到宁雪这边。
“三当家的!禁军中有一张书信让我转叫给你。”
而在山寨正中间三人三个当家正在思考对策,黄正一脸疑惑:“这禁军又要耍什么花招?”
应如意缓缓摇头:“我听情报说,他们已经在各地扎上禁军,做好其他地方被我们的人偷袭的准备,那就避免不了一战了。”
黄正冷哼一声:“该不会是宣战书吧?大哥,我们的那个,准备得怎么样了。”
而黄正没有说出口正是因为,山寨中还有一个外人,那人拿着一根用玉所打造的棍子,而从下往上看,从身着破旧,再到手指缺了三根,此人正是少林叛徒乔七。
接着应如意缓缓摇头没有回复黄正而是说道:“既然是给三妹看到,那就递给三妹吧。”
宁雪打开信封,不以为然,直到看见了后边陈锦弦三字。
宁雪,我有要事想见你,我在山下等你。
陈锦弦
从宁雪犯了花痴的表情,黄正一把抢过信封,看了一眼,邹了眉头:“三妹,你可千万别下去,这是陷阱,怎么不叫他陈锦弦上山来?”
说罢黄正将那张信封丢在地上,而即使是反方向,自幼习字的应如意也看到了这些字。
“他们暂时不敢对我动手的。”应如意仅仅一句,宁雪便起身了。
“喂喂,三妹,保险起见,别中计了啊!”
而宁雪跟没有看见黄正一般,从旁边绕过去。
应如意补充道:“动情的女人,是拦不住的。”
应如意回忆起阿星不顾一切也要见自己的模样,可下一秒就被拉回现实。
“话说当时三妹不是喜欢的大哥你吗?”
应如意看向黄正:“三妹也是大家闺秀,别胡说。”
“可是....”黄正正要说话就被其一个眼神驳回。
以防万一,黄正还是叫了几个兄弟跟着宁雪以防万一。
而宁雪看见陈锦弦先是问道:“那书信是你写的吗,字真好看。”
陈锦弦缓缓摇头如实回答:“将军拖老先生写的。”
宁雪依旧笑着看着陈锦弦:“没事,只要你想见我的心是你的便好。”
陈锦弦直入主题:“宁姑...宁公子,你可记得董明玉?”
“叫我宁姑娘吧,我不喜欢别人叫,但你叫,没有关系呀。”
陈锦弦显得有些尴尬,因为后边还跟着几个血狼寨的大汉,虎背熊腰的,盯着陈锦弦。
而宁雪一个眼神顿时让那几个大汉失了神:“谁让你们跟来了,赶紧走,对面也没有禁军啊,你们在防备什么?”
宁雪在寨上的名望很大,即使是受了二当家之托也不敢抗拒三当家。
接着看向陈锦弦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下清净了,就两人,磕陈锦弦怎么样都觉得不自在:“还请宁...宁姑娘回答我。”
“人多害羞,就我们两也害羞啊。”
比较主动的宁雪竟拉了一下陈锦弦的衣角,陈锦弦吓了一跳:“宁姑娘,我跟你说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问你个事。”
“董明玉董明玉,知道了知道了,她有比我好看吗?你把我约出来,提别的女人,真的很冒犯诶!”
要是让血狼寨的兄弟们听见,平日闻风丧胆的三当家居然在别的男人面前说出这种话,估计宁愿去死也不会相信,这种反差跟区别待遇让陈锦弦有些不知所措。
陈锦弦直接问道:“你有没有再次绑架董明玉。”
“没有!”
“你可知道她的事?”
“不知晓!”
“再见!”说罢陈锦弦便离开了。
而宁雪无奈道:“臭男人,坏死了。”
而陈锦弦已经回到了双喜镇,这两人独处,陈锦弦可再也不下再经历一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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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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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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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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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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