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火药味太过浓重,三人都是弓着身子往前走,周元喜停下脚步捂住口鼻对后面王富和刘疤子说“这地面青砖是机关,看样子已经触发,不过还是要小心。”正要往前走,突然周元喜停下脚步对王富说“前面有死人。”
王富和刘疤子借着火把的光往前看,在过道中间如薄雾的青烟里躺着一个人。正是和李祁山一同上山的两个伙计模样的人中的一个,只见他浑身都是铁制的箭矢,像个刺猬一样躺在血泊之中。墓道两边都是孔洞,有的还往外瞒着青烟。看来这些箭矢都是从墓道两边的墙体中发射出来的。
刘疤子从最后边探头看后,不由大惊失色说“这不是明朝的墓吗?怎会有火药哩?”
王富说“明朝火药在战场上已经得到了广泛使用,只是到了清朝由于闭关锁国限制了本国火器的发展。不过利用火药作为动力制造暗器比自古相传的机关设置倒是可靠得多。”
周元喜说“这些青砖中只有一块是有机关的,用来触发火药引线,然后点燃各处箭矢后作为动力的火药,从而发射铁箭。
刘疤子在后面听完后说“那不是没法破解了吗?”
王富说“这是最为简单的机关,可以用滚木或者圆形石块通过滚动来触发机关,只是没想到李祁山会用人来试。”说完把身边浑身插满铁箭的男子圆睁着双眼的眼皮抹了下来。
三人再往前走,地面上的青砖已经不见了,这段墓道却比之前走过的“高档”了许多,虽然没有青砖铺地,但墙面和地面均都打磨的光滑异常,在一个土坯的面儿上想要打磨的滑不溜手除了要用大锤夯实,最重要的还是要考验工匠的技艺。
刘疤子摸了摸墙面说“这就是在土坯上面打磨的,俺的老天爷,咋这么光哩。”琇書蛧
王富说“这里的土是高岭土,是烧制瓷器的主要原料,这种土可比一般的土密度高,而且又是用锤子夯实的,能打磨这么光滑并不奇怪。”
刘疤子见没什么危险,超过王富走到周元喜跟前说“俺说老哥呀,前面的李祁山他们人哪儿去了,咋走了这么远了还是没追上?”正说完突然看到光滑的墙面上有一盏钉在墙面上的壁灯,造型古朴典雅,一个仕女模样的妖娆女子曲着身子往前,伸出宽大的袖子托着一个灯盘。
刘疤子一路走来也没得到一件冥器,突然看见墙壁上的壁灯虽然没点燃,但在周元喜火把的照耀下看的真切,壁灯造型别致,古香古色一看就不是凡品。刘疤子走在最前面,伸手去掰墙上的壁灯。
身后周元喜看见想阻止但为时已晚,刘疤子已经从墙面上把壁灯掰下来拿在手中,只是壁灯后一根铁链还连在墙体内。
还没等周元喜喊出来,这时就听见墙体内部一阵吱吱呀呀的机关齿轮咬合转动的声音,突然两边墙体都在平整的地面上动了起来,两面墙都像中间平行着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向中间合拢。原本七尺多宽的墓道慢慢变窄。刘疤子吓的把捧在手中的壁灯一下掉在地上,声音打颤地问周元喜“这,这是咋回事哩?”
周元喜和王富都大惊失色,用双手推墙壁想阻止其合拢,却没有一丝效果。王富发现这时两面墙中间的距离只剩四尺多,而吱吱呀呀的声音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墙体合拢的速度没有之前快,但合拢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
周元喜双手推着墙,转过头对王富说“快,到前面,把另一盏壁灯掰下来。”
王富恍然大悟,立刻想到六易葬经里下篇中利用巨石下落的动力来古墓触发机关,若要令其停止则要另一个开关触发来牵制绑着巨石的铁链。眼看着两面墙壁只剩下一尺半宽,仅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臂还的磨着墙壁。周元喜横在墙壁中间,额上青筋凸起,咬着下唇,面目由于用尽全力看上去有些狰狞,用两膀支撑着,希望可以暂缓墙壁合拢的速度。
刘疤子吓的早已是紧闭双眼,蜷成一团,跪在地上抱着头,不住的涉涉发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
王富仗着年轻,身子也瘦,快速向通道另一头跑去,从跪在地上的刘疤子头上“嗖”一下跳过去,飞快地往前跑,在后边周元喜掉在地上的火球光照射下。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不远的墙壁上也有一盏和刘疤子掰下来一模一样的壁灯,这时两面墙壁中间的距离只剩不到一尺,王富知道眼下情千钧一发,不需片刻墙体就有合拢的可能,他们三人都会被挤成馅饼。
就在离壁灯还有七八尺的时候,王富脚下用力将自己弹起来,身子擦着墙壁一只手抓住壁灯,一下从墙里拔了出来,壁灯随着从墙体里连着铁链的“哗啦啦”被拉出墙体的声音,王富应声倒地,这时快要合拢的墙壁突然停住,吱吱呀呀的齿轮咬合转动之声也戛然而止,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突然,停止的墙壁再次抖动起来。接着两面墙又开始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就在两面墙移动到三四尺宽的时候又一阵“嘎嘎”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向着相反方向移动的墙壁突然停止一动不动。
王富暗自庆幸,抬头擦擦汗正要往回走,去接周元喜和刘疤子。
只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周元喜嘴里含着火把,背着刘疤子朝王富这边跑过来,王富赶紧迎上去从周元喜口中把火把取出来,刚要问问为什么这么着急。周元喜大声对王富说“快,快跑,往对面跑。”
王富不敢怠慢,拿着火把照着亮在前面跑,周元喜背着刘疤子紧跟在后边。刚跑到王富拉下壁灯这儿的时候,又一声沉闷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墙壁再次轻微颤抖着又一次合拢过来。跑在前面的王富大吃一惊,把手中的火把朝前方扔过去,只见不足五丈的地方就出了这段墓道,心中大喜不由加快脚步往前跑了一段后一跃而出。
王富出来后,回头看周元喜背着刘疤子落在后面一大截,眼看着墙体就快合拢,王富大叫道“师傅,擒拿过头摔。”
周元喜听见王富的叫声,猛然醒悟,在快速跑动的过程中一个急刹车,低头,弯腰,身子往下坐,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刘疤子从周元喜头顶嗖一下冲着王富飞了出来,王富急忙接住舅舅由于巨大的惯性抱着刘疤子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周元喜甩出刘疤子就地往前滚了一圈后站起来飞快朝前跑去,离出口还有七八尺的时候,周元喜再也跑不动了,赶紧把身子蜷起来,磕膝盖顶住胸口,背部呈弧壮,小腿曲起紧贴着大腿后,双手抱头,两只胳膊贴着双腿。身子像一个球一样在仅有一尺多宽的墙壁中间滚出墓道,就在周元喜刚出来,身子还没全部伸展开的时候,“咣”的一声,两面墙壁合拢在一处,震的周围尘土飞溅,把来时的墓道彻底封死。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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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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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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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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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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