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扶起刘疤子给他灌了几口水后,刘疤子慢慢睁开眼看看周围,又摸摸自己胳膊,腿儿,确定没事儿后,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都怪俺,都怪俺手欠。”
王富赶紧制止住说“都过去了,万幸的是咱都没事。”
刘疤子挣扎着爬起来拿过王富手中水壶递给周元喜说“谢谢周兄救命,俺……”
周元喜摆了摆手,接过水壶喝了几口说“咱歇息一会,咱再……”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夹杂着惨叫声回荡在这狭小的通道内。三人都是大惊失色,刘疤子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来,听到从通道一头传来的惨叫声,“扑通”一声,两腿一软又一次坐在地上,面带惊恐地看着王富和周元喜。
周元喜这时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描淡写地说“走吧,看来李祁山这伙人又遇到麻烦了。”说着踩灭了地上还在燃烧的火把,把铁棍捡起来交给王富说“防身用吧!”说完抬脚迈进漆黑一片的墓道。
王富拉起来坐在地上的刘疤子说“怎么样?能不能行?”
刘疤子一脸茫然地拍了拍王富的手没说话,二人紧跟在周元喜身后进入墓道。
这时枪声和惨叫声已经听不见,周遭再一次安静下来,走出约有几百米远,见前面隐约有亮光,周元喜加快脚步朝着亮光走过去,突然脚下踩着了一个半圆形凸起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周元喜停下脚步转身对王富说“火把。”
王富掏出一个火球插在铁棍尖上,用衣袖把火球擦燃,只见周元喜脚下踩着一只像乌龟一样的东西,像一个漆黑的大碗倒扣在地上,更奇怪的是在龟壳的两边竟然生着一对臂膀。
刘疤子看后不禁问道“这是甚东西,咋还有带翅膀的乌龟?”
周元喜看了看往后退了几步皱了皱眉说“这是尸鳖,是吃死人肉的长大的,雄的带翅膀,但也只能从高出跳下来的时候滑行,飞不起来,虽然没毒但千万不被它咬着,一旦被尸鳖咬破皮肉这种东西就会往身体里钻。”
刘疤子听后不由打一冷颤,缩着脖子拽着王富的衣服声音颤抖地说“要么,要么咱看看有没有别的路?”
周元喜看了看刘疤子说“既然没有退路,只有往前了。”说完从腰间掏出手枪猫着腰慢慢向前走去。
王富举着火把跟在周元喜身后,这时刘疤子也掏出手枪,双手握着枪柄,仍然不住的发抖。
越往前走墓道的尸鳖越多,王富在身后举着火把,周元喜不停地开枪,麻利地换着弹匣,打落墙壁上的尸鳖,溅起一股股的黑水,尸鳖的血液像墨汁一样带着一股腐肉的腥臭味。
在离有灯光几十步的时候,三人发现两扇厚重的石门已经被打开,石门上浮雕着两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只斜着脸张着嘴正把手里提着的一个人头往嘴里送,脚下还踩着一个没有头的死尸,另一只怒目直视前方,一只手提着一个人,另一只手托着一颗人心,雕工栩栩如生,像是能突然从门上走下来,看了使人不寒而栗,后背发凉。上面的颜色虽然已经脱落的斑驳不堪,但只有红色却是鲜艳欲滴,越发显得阴深恐怖。
往里边看这是一间足有半个小型打谷场大的墓室,呈圆形的墓室中周围墙壁都用青石条砌成,周围嵌着仕女托着灯盘的壁灯,壁灯都已经被点燃,照的墓室里亮如白昼。正中央放着一口石头制成的棺椁,石椁盖被扔在地上,而石椁外都是无任何修饰纹路,只留下最初雕成是的模样。另一旁则扔着一个红色的棺盖和一副白骨,石头棺椁内的红色棺材用硬木制成,也没有任何装饰线条,反而更显得古朴,苍劲。ωωω.χΙυΜЬ.Cǒm
再往周围看,在青石围成的墓室周围整整齐齐地坐着一圈死人骨架,空洞洞的骷髅头眼睛像藏着无数哀怨直直地望向墓室中间的棺椁,看后只觉得后背发凉,虽然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比起牛心山古墓更让人觉得恐怖异常。
棺椁的前方趴着一个人,不时有尸鳖从尸体的后背钻出来又钻进去,贪婪地啃噬着死尸身上的皮肉,刘疤子恶心的差点儿没吐出来,指了指死尸说“那不是李祁山的另一个伙计吗?李祁山和其他人又去哪了?”
正在这时,一只长着翅膀的巨大尸鳖朝着周元喜面门直冲过啦,周元喜只顾查看周围环境,一抬头见尸鳖直冲下来想再抬枪去打已经来不及,下意识一缩头,就听见耳边“啪”地一声枪响,贱了周元喜和跟在他身后的王富一身黑水,万幸的是尸鳖的黑血没有毒,只是腐臭的气味直冲脑门,周元喜赶紧拿出三颗解毒清凉丸,自己含了一颗,给王富也含了一颗。
转过头一看,刘疤子举着枪管还在冒着烟的手枪咧着嘴冲周元喜苦笑着。
王富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对刘疤子说“舅舅,好枪法呀。”
周元喜擦了擦头上的黑水笑着对刘疤子说“嗯,干的不错。”
刘疤子苦笑着耸了耸肩。
三人走进入墓室,把残留在墓室里的尸鳖一一杀死后,刘疤子忙不迭地往棺椁里边看,除了一汪黑水别无他物,刘疤子气急败坏地说“除了地上的这具白骨外甚也没留下。”说罢跳下棺椁后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肯定墓里的冥器让李祁山这伙人拿去了。”
周元喜没搭理刘疤子只是淡淡地说“看来黄天风这些年没有荒废家传所学,能在这墓室里出去也没埋没了“堪”字绝这个称号。”说完围着石头棺椁转了一圈,对王富和刘疤子说“来,把这个石椁反向旋转半圈。”
王富问“怎么?这是开启暗道的机关?”
周元喜点点头说“这是明代最为出色的设计,名字叫“转龙回观”,转动石椁开启暗道后不需片刻后自动转回并闭合暗道口。只有在军中的元帅或者立过大功的将领才能享此殊荣,古人选阴宅讲究事死如事生,明代武将在阳宅也会做暗道机关,用来存放密奏,密旨,重要公函等文件。明朝官员大都行事诡秘,拉帮结派,党派纷争这也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原因。”
刘疤子不愿多听这些历史史实,他关心的只是有没有冥器,见周元喜还在喋喋不休不耐烦地说“周兄呀,俺看还是快点打开暗门去寻李祁山要紧,明朝的事跟俺们没有多大关系吧!”
周元喜无奈地笑了笑没有搭话,三人合力把石椁反向转动,只听见“吱吱呀呀”一阵响动,随着石椁转动角度的加大,青石条砌成的墓室墙壁同步慢慢出现了一个三尺多宽的暗门。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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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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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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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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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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