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富醒来李小刚伸出食指在嘴唇边做了个“嘘”的禁声手势,王富坐起来低声说“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李小刚也低声说“你先别问,听我说,上次你和刘疤子去当铺,李祁山听说了三片子的事后就起了疑心,吃饭的时候又发现你脖子上戴的罗盘,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所以上次派我来偷。”
王富立刻想起那天夜里,在这家天字号的客房,隐约看见一个身影扶着自己翻身,然后转眼人就不见了,原来是李小刚要偷自己压在身下的罗盘,当初还以为是自己发癔症。
李小刚又说“李祁山为了确认三片子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已经在城里打听到了刘疤子的行踪,估计很快就能找到刘疤子,哥,要是三片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你们不免就要惹祸上身,为今之策只有走为上计。”
王富问“他们要找谁?找什么东西?”
李小刚说“要确认三片子是谁我不知道,但要找的东西我知道,是三才罗盘和六易葬经。”
王富听后犹如晴天霹雳猛然想起老乞丐周元喜曾对他说过,三片子原名黄文保,是周元喜的师兄,他们二人正是一人拿着三才罗盘一人拿着六易葬经逃出东北,而三片子给王富的罗盘正是三才罗盘。
李小刚见王富神色不对问“怎么?你知道?”
王富说“知道,我戴着的那只罗盘正是三才罗盘。”
李小刚大惊道“那可麻烦了,还是快跑吧!估计现在刘疤子已经被他们找到了,你即使交出罗盘他们也会用你大做文章。”李小刚看看窗外天快亮了,接着说“我得回去了,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好自为之吧!”说完身形一晃从窗口一跃而出,转眼不见了人影。
王富没有了睡意,脑中一团混乱,为什么要确认三片子是谁?为什么要找三才罗盘和六易葬经?李祁山和金算盘到底是什么目得?周元喜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一系列的问题让王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边走边看,但眼下最关心的还是他舅舅刘疤子的安危。最后决定等天亮了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去金记典当行外看看虚实。wWW.ΧìǔΜЬ.CǒΜ
天刚亮,王富去客栈里和掌柜的买了一身旧衣服,一顶草帽,把自己的衣服装进一个破布口袋背在身后,活脱一个进城贩卖粮食的庄稼汉。走出客栈,街上行人不多,王富很快走到金记典当行附近,看见还没开门就在附近的馄饨摊要了一碗混沌边吃边看着金记典当行。
不一会,只见李小刚出来,拆掉门板拿把大扫帚出来开始打扫。正在这时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店门口,昨天骑马去接王富的那个壮汉手里提着一个麻袋从店里出来,看形状里面应该是装了一个人,然后把麻袋往车上一扔,壮汉对车夫说了几句话后上车,马车一直往北面驶去。
王富急忙起身紧跟在马车后面,马车出了城进了一片树林里,王富远远地跟着,只见在一处低洼处,马车停住,壮汉把麻袋从车上“噗通”扔了下来,麻袋里立刻传出了刘疤子的叫喊声“哎吆,摔死俺了,大爷,俺知道的全说了,别的真不知道,饶命啊,饶命啊!”
壮汉走过去踢了麻袋一脚说“别吵吵,再叫现在就结果了你。”
麻袋里的刘疤子顿时不敢出声,壮汉对车夫挥了挥手,车夫过去解开麻袋把刘疤子上半身露出来。
刘疤子双手被从后面绑着,看见眼前情形,赶紧挣扎着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壮士饶命,饶命啊!”壮汉从腰间抽出一把枪柄下系着红绸布条的手枪,对准刘疤子说“饶命?昨天输的五十块现大洋怎么算?回春楼欠窑姐儿的钱怎么算?”
刘疤子不停地磕头说“饶了俺,俺这就去搞钱,求大爷发发善心,俺搞到钱一定连本带利全都还上,俺……”
壮汉和车夫都大笑起来,壮汉说“你拿什么搞钱?这不是给我们来个画饼充饥吗?”说着围着刘疤子转了两圈叹了口气说“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这么着吧,我义父也总是劝我,要有爱心,要尊老爱幼,他老人家没别的爱好,就爱收集点儿古董字画,你不是说三片子临死前给了王富一只罗盘嘛,你只要把王富的罗盘弄过来,兴许我义父一高兴就免了你的帐也说不定。”
刘疤子急忙边磕头边说“王富是俺外甥,俺说话他一定听,俺回去找到王富给你们要来就是。求壮士在李祁山面前多说好话。”
壮汉听后一脚把刘疤子踢倒在地,然后蹲在刘疤子面前恶狠狠地说“李祁山的大名也是你叫的?”说着用手枪拍了拍刘疤子的脸说“三天时间,要么把罗盘送来,要么……”
刘疤子抢着说道“一定,一定能,你放了俺,俺这就去找王富。”
壮汉对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把刘疤子绑着双手的绳子割断后,二人上车扬长而去。
王富在树后看马车远去,再看刘疤子挣扎着把手上的绳子甩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树林外面走。
等刘疤子走过王富藏身的大树时,王富压低草帽对刘疤子突然说“站住!”
刘疤子浑身一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边磕头边说“饶命,饶命啊,俺这就去找王富,俺这就去找,求大爷饶命啊”
王富失声笑了出来说“不用去找了,我来了。”
刘疤子看清来人是外甥王富时,一下瘫坐在地上说“你个小兔崽子,可把你舅舅吓死哩。”说完想站起来却是再使不出力气了。
王富见状对刘疤子说“先歇一会吧!我还想问问您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搀扶着刘疤子靠着一棵树坐好,自己坐在刘疤子对面。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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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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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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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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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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