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策这么一抱,何年像没了骨头。
她抬起眼睛,两个人对视在一起。
萧策眼底已经一片灼热。
何年的手拳在他肩膀上,淡淡问:“你是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萧策勾唇,“年年,这个时候提别的女人是不是太扫兴了。”
何年稳了稳下盘,想从他身上撤开,“你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个扫兴的存在。”
萧策啧声,双手紧紧揽着她不让她后撤,动作间两个人身上的浴巾都松散了。
何年感觉胸口一凉,低呼一声用手去挡,“萧策,放开我。”
萧策眸色深了深,唇角浮过一抹痞笑,故意让目光在她走光之处流连,“年年,是你先招的我,再说了,确定怀孕之前多做几次不是更稳妥?”
何年默默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的排、卵、期。
还没过。
她抿了抿粉唇,淡漠如水的眸子轻轻晃动了一下。
萧策看出她的意思,眼睫覆下,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也许他真的想给她点安慰,他吻的很温柔。
何年渐渐的放松下来,身上更加无力,她抱住了他的肩。
萧策一个用力将她托起,转身走向大床,让她坐在床边,他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与她接吻。
不知不觉两个人身上的浴巾都掉在了地上。wWW.ΧìǔΜЬ.CǒΜ
萧策看着何年泛红的眼眶,知道她动了情,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握住她的手贴在他壁垒分明的腹部。
何年指尖颤了一下,随即将手掌整个贴了上去,轻抚着。
室内的气温急骤升高。
事后,何年出了一身汗,推开身后的萧策,想去冲个澡。
他手臂一伸将她捞回怀里,“干什么?”
何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洗澡。”
他意犹未尽地在她腰上使力,“不着急。”
何年感觉到他的意图,嗔声说:“我不舒服。”
室内幽暗的光线下,萧策俊容深沉,戏谑出声,“还没提上裤子呢你就想不认人了,这么嫌我?”
激情退去,理智回归后,何年的确嫌他脏。
尤其想到他这期间跟沈若雪在一起过,她更兴味索然。
“你可以去赶个下半场。”何年装着困倦的样子,细白的手抬起,掩在唇上打了个哈欠。
微微噘起的粉唇,映着眼尾的残红,在萧策看来格外娇媚,别有风情。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沉,“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那夜在酒店完事他就走了,第二天早上被记者拍到从沈若雪的公寓出来。
何年,“字面意思。”
萧策嘴角浮起一抹邪气性感的笑,张嘴在她下巴上轻咬了一口,嗓音撩人,“宝贝,你就是我的下半场。”
何年:“……”
待萧策尽兴,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何年又累又困,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再动。
萧策抱着她去冲了个澡,用浴巾将人裹着又抱回床上。
他这项服务让她有些意外,也很受用,否则她这一夜带着一身黏腻睡觉,肯定睡不好。
她的脑袋重重的,眼皮也沉沉的,沾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
萧策往她身上搭了条薄被,拿了烟和打火机往阳台走,一边走一边砰砰咔咔地按打火机。
何年刚闭上眼睛,意识尚在,听见声音,抬起眼皮看去。
阳台上,身穿浴袍的萧策,颀长的身体随意又慵懒地靠在标杆上,俯身点着香烟,吸了一口。
缭绕的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式,站了很久。
久到,让何年觉得他像是一座雕塑。
久到,让何年觉得一向浪荡不羁游戏人间的阔少有了深度。
久到,让何年觉得他……好像也挺孤独。
次日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是上午十点。
萧策已不见人影。
何年赶紧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庆幸是周末。
镜子中,她白皙的颈子上一块红痕格外明显。
视线下移胸口遍布的痕记更多。
隐约记得昨晚第二次,萧策有些失控,哄着她喊老公,她不喊,他就恶作剧地在她身上种草莓。
何年的脸颊一阵发烫,一边刷牙一边想着呆会儿该穿什么衣服能很好的遮挡。
洗漱完,她在衣柜里挑来挑去。
夏季的休闲衣服领口都是宽松的,索性拿了件上班时穿的雪纺衬衫穿上,下面配了条皮粉色半身裙。
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脖子上的印记。
客厅里,萧恒正在跟保姆说着什么,满眼是笑,心情似乎很好。
看到何年从楼上下来,保姆笑着打了个招呼去了厨房。
萧恒招招手,“年年你起床了,快过来坐。”
何年有点不好意思,慢吞吞走过去,“爷爷,我起晚了。”
萧恒摆手,“没关系,以前我也让你礼拜天多睡会嘛,你就是不肯。饿了吧?给你留着饭呢,张嫂去热了。”
看爷爷的样子,肯定猜到她昨晚跟萧策在一起了。
她耳根红了红,摇头说,“不用了爷爷,都快上午了,早中一起吧。”
萧恒嗔声,“那怎么可以?早上这顿很重要的,你现在的身体尤其要注意。”
何年拗不过爷爷,可当看到张嫂热的早饭时,她不禁怀疑,爷爷是不是已经拿她当孕妇来养。
何年这一天都在家里陪着老爷子。
萧策不知所踪,晚上也没回来,何年没有在意,她本就习惯了萧策不在家的日子。
周日下午,纪薇电话把何年call出了门,前往纪薇常去的龙宫会所碰面。
一楼酒吧,纪薇重温了一遍那天晚上成功把沈若雪那个小三打退的喜悦。
下一秒,听到何年提起后面的人肉冲线,直接黑了脸。
“我算是发现了,你男人是典型的野花比家花香。不就是仗着你欠他们家的,不会轻易跟他离婚,不把你当回事儿!”
何年手捧着蓝莓果汁,翘了翘粉唇,萧策不把她当回事儿,她就不把他当回事儿,彼此彼此。
纪薇越想越不平,“不行,年年,你不能因为这个被他拿捏了!你得赶紧找一个!”
何年一笑而过,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纪薇拉着何年的手腕晃了晃,“年年,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现在不需要男人。”
“这不是需不需要的事,是得治治萧策。男人就是这样,你一心一意守着他过,他不把你当回事儿,如果你身边有了别的男人,他立刻大受刺激跟狗护食似的紧张,一个字,犯贱!”
何年点头,“是挺贱的。”
纪薇一听,觉得有戏,挑眉道:“找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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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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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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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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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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