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廷渊是谁?
他是江城的天!
他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个不字。
保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效率极高,不出二十分钟,施工队浩浩荡荡来了!
陆廷渊站在安全的位置,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
楼下巨大的动静和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了熟睡的季初暖,她迅速拿起了旁边的手机,借着亮光走到窗户口,看着院子里的人。
院子里明亮的灯光下,季初暖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男人。
是陆廷渊,他怎么会连夜过来?
季初遥呢,她不是已经跟陆廷渊睡了吗?
废物女人!连个陆廷渊都搞不定!
季初暖急忙去喊着爸妈,这些天陆廷渊的保镖们守在季家,季初暖就意识到可能会出点什么事,但她一直以为有季初遥在,陆廷渊就是想对季家动手,也得看在季初遥的面子上算了。
毕竟,他可是爱季初遥的啊。
季初暖急的去找父母,此时的季父季母也醒来,两人慌张的喊着暖暖,三个人一起朝着楼下跑去,要出门的时候,险些被掉下来的横梁砸到!
“诶呦,这是做什么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季母拍着胸脯,因为受惊脸有些苍白,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家就要被拆了?
季文昌安慰了一下身边的妻子,然后便急切的冲着季初暖开口,“暖暖啊,你快给陆廷渊打电话,告诉他有人来找事!”
从睡梦中惊醒的人脑子总是混沌的。
季初暖听到这一句后,皱着脸开口“爸!就是陆廷渊带来的人!”
季文昌的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他一时间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陆廷渊不是马上就成为你姐夫了吗?遥遥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陆廷渊会来找事?他人呢?人在哪儿?”ωωω.χΙυΜЬ.Cǒm
季初暖此时也心烦不已,她伸手指着陆廷渊的方向,“人在那儿。”
季文昌见状,就要去找陆廷渊问个清楚。
季初暖眼疾手快将人拽住,“爸,陆廷渊能这么晚过来,一定事出有因,先别激怒他了,赶紧给姐姐打个电话,看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季初暖不敢自己打,因为她猜想,是不是陆廷渊猜出了季初遥是假的,所以直接杀过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丢下父母赶紧跑,她不能落在陆廷渊的手里,她没忘记方阳羽是怎么惨死的!
季初暖很是不安,她能感觉到陆廷渊看了过来,目光落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
她往旁边站了站,躲在了季文昌的身后。
“打不通啊,联系不上你姐。”
“遥遥是不是出事了?她的电话从来不关机的呀,文昌,你快想想办法,你快让廷渊住手,让他看在遥遥的面子上住手!”
季家夫妇急的团团转,季初暖在心里骂着季初遥,她拿起手机联系着慕白曜,给他发着短信,让他快点来季家,季家出了事!
短信刚发送成功,保镖们走来,推搡着三个人。
“陆爷有请!走吧!”
嘴上说着请,保镖们手里的动作却很是粗暴,三个人很快被带到了陆廷渊面前,陆廷渊抬手,“都绑起来。”
季文昌更糊涂了,“廷渊,你这是做什么,你不在乎遥遥了?”
“你和遥遥是不是吵架了,廷渊,你冷静一下,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
陆廷渊冷声打断,“堵上他们的嘴。”
说什么一家人,实在是叫他恶心。
很快三个人被°着嘴绑起四肢丢在地上,陆廷渊指着季初暖,让手下带她过来。
季初暖被松开了两只手,很快她的手腕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按着,有人双手递来了一把刀,陆廷渊丢在一旁,出声道,“拿电锯过来,那个更快一些。”
季初暖瞪大了双眼,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廷渊是为乔笙的事情而来的,他知道是自己毁掉了乔笙的两根小指。
季初暖呜呜叫着,她想要挣扎着逃走,却被连续打了两个耳光,身边站着的两个保镖毫不客气,警告着,“陆爷面前老实一点,否则将你脑袋拧下来!”
陆廷渊忽然笑了笑,他开口,“别说这种话,她的脑袋,我没兴趣要。”
季初暖胆怯警惕的看着陆廷渊,强烈的恐惧感让她不安起来,季初暖想不到,季初遥在陆廷渊心里难道没有任何地位了吗?
一个乔笙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力,让陆廷渊像狗一样护主!
按理来说,陆廷渊不是更爱姐姐一些吗?
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打造一个假冒品出来!
她以为一切能顺利,以为等陆廷渊死后季家拿一大笔遗产,以为陆廷渊会被季初遥迷得团团转……
是她搞错了吗,难道陆廷渊的心里一直都不爱姐姐吗?
看着插上电的电锯,季初暖真的要被吓晕过去!
她知道陆廷渊说一不二,可能,她真的会被砍掉手指!
陆廷渊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没有丝毫犹豫,他举起那把小而锋利的电锯,对准了季初暖的手腕。
是,他的目标是废了她的两只手!
千钧一发之际,季初遥高喊着廷渊。
她几乎是冲到了陆廷渊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两条洁白的胳膊抱住了陆廷渊的腿,季初遥哭的梨花带雨,扬起脸制止着,“廷渊,别伤害我的妹妹!”
“她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廷渊,你冷静好不好,别伤害暖暖,别伤害我的家人。”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爱你的男人,那么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
但此刻,陆廷渊只觉得季初遥哭的叫人反胃。
她只会用这种示弱的方式博得自己的同情,真是愚蠢的女人。
陆廷渊低着头冷冷开口,“季初暖毁掉了乔笙的两个小指头,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季初遥稍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两个小指头而已,乔笙竟然那么斤斤计较,怂恿着陆廷渊来报仇。
她拿起丢在地上的小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石桌上。
“廷渊,暖暖的错我来承担!她还小,她是我妹妹,我不能让她没了手指,让我来,我说过,我欠乔笙的,我来还。”
季初遥高举起手,她原以为陆廷渊会阻拦一下的。
可当刀割伤指头的时候,陆廷渊动都没动一下。
倒是慕白曜狂奔过来,夺走了季初遥手里的刀子,“遥遥,别做傻事!”
“是啊。”陆廷渊拉长了声音,“别做蠢事,用刀子割指头,那得多慢,用电锯吧,快一些。”
慕白曜看不下去,他厉声道,“廷渊!你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陆廷渊只是勾唇笑了笑,他抬手指着慕白曜,命令着自己的手下,“将他丢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通知慕家家主,让他把家里的狗拴好,别来我陆廷渊面前乱叫。”
“廷渊,你!”
他好歹是陆廷渊的兄弟,没曾想他说断就断,一点也不顾及往日的情面。
就为了一个乔笙,陆廷渊疯了!
等到慕白曜被拉走,陆廷渊催促着,“快点动手,别挑战我的耐心,我不难为你,你和季初暖所有的手指头剁下来,我就放过你们季家。”
季初遥颤抖着问,“为,为什么?乔笙,乔笙不是才没了两个指头吗?”
她和暖暖的加起来,那是二十根指头了啊。
陆廷渊声音凉薄,他冷冷的告诉季初遥。
“因为,伤害过乔笙的人,我会让她十倍偿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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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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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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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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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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