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奢华的宴会厅里,蒋曼丽作为今晚的主角自是耀眼夺目,一身复古暗红长裙将她衬得雍容华贵。
站在她身边的左芋婷一袭奶白色礼服,扎着极具亲和力的丸子头,笑颜得体,整个人显得温柔纯洁。
左楚锐手持高脚杯在一边笼络着几位商业大佬。
宴会正式开始蒋曼丽站在高台上,手持高脚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将重点放在女儿的人生大事上。
左家在海城小门小户,依附上海城的大佬意义就变了,而白家一直是蒋曼丽锁定的目标。
“各位,曼丽珠宝店能够立足海城贵圈,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位重要的人物,是他不遗余力的帮助,我才能请到有名的珠宝设计师白静薇小姐助阵。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
她优雅一笑,“有请白小姐上台!”
宴会厅里顿时一阵哗然,能请动珠宝界当下最年轻的时尚界宠儿,这背后的人不用猜他们都知道。xǐυmь.℃òm
顿时热烈的掌声响起,白静薇走上台,左玲才反应过来。
“我想大家已经猜到了那位大佬是谁?”
蒋曼丽目光落在台下一身燕尾服,身姿高挺的男人身上,笑颜尽显温柔。
“白大公子,我想替大家问一个最关心的话题,你这样帮助我的老板是因为喜欢左芋婷小姐吗?”
宴会厅嘈杂的声音就像按了消音键,站在台上的左芋婷娇羞地垂下了眼睫。
面对众人的目光,白景深向大家含蓄一笑,“我帮助蒋女士的确是因为喜欢她女儿……”
左芋婷幸福地笑着,在心里嗔怪,“人家就差把自己献给你了,你也不说一句表白的话,非要在这种场合说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呀!”
白景深话说一半,迈着大长腿走上台,左芋婷面含娇羞,主动靠近他,当着众人娇滴滴地说:“你干嘛当着这么多人表白呀?弄得人家多不好意思。”
这一幕差点让左玲恶心吐,她扯了一下嘴角,却发现台上的男人含情脉脉地看她。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左玲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去!不会吧?
“对,就是她,左玲……”
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宴会厅响起,左芋婷大脑轰然,怔鄂地看向台下的女人。
蒋曼丽一双瞳孔骤然放大,怒火在眼底燃烧。
这个小贱人怎么进来了?
众人哗然。
在海城左家小门小户,又因左玲从小被送出国,很多人对左家这个女儿并不熟悉,只听说是海城第一美女死于四年前的那场特大火灾。
眼前的女孩美的过分,未施粉黛却倾城,一袭奶白色坎肩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无论是外貌,身材,还是气质,台上的女孩根本就无法与她媲美,分分钟台上的女孩就失了色。
刚才目光全在台上,这会注意到台下的女孩,女人们羡慕嫉妒恨,男人一双双眼都直了。
左芋婷瞬间失去光环,她恨的咬牙切齿,恶毒的眼神似要把台下的女人生吞活剥。
“妈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带她进来的?”她凑近蒋曼丽低声气愤地问。
蒋曼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此刻心里虽恨,但仪容态度依旧保持着优雅自若,轻轻拍了下女儿颤抖的肩,镇定自若地说:“我已经让人去调取监控了,你放轻松点。”
随即左芋婷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发生了,她怔然地看着左玲动作优雅地提着裙摆,踩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上。
她的笑,提裙摆的动作,以及走姿在众人眼里都是大腕的风范。
左芋婷怔怔地看着左玲走来在她身边站着,对比性就更明显了,下面议论姐妹二人美丑的话题毫不遮掩,甚至对左芋婷赤裸裸的嘲笑。
左芋婷心中恨的咬牙,但这种场合她不能丢脸!
她微侧身,一脸惊喜姐姐爱:“妹妹,你怎么突然来了?”
左玲笑颜无害地看了一眼蒋曼丽,“因为我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左玲心里乐呵呵的。
“妈妈喜欢这个惊喜吗?”左玲甜甜一笑。
蒋曼丽心里恨得咬牙,面上慈爱,“当然,你能来妈妈太高兴了!”
左芋婷眼底闪过阴狠,开口声音温柔,歉意地说:“妹妹,白公子不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可不能耽误人家。”
呵,今天她请来几家媒体电视台直播,到时候祁家那个快死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气的当场断气。到时候她再去添油加醋,左玲就等着被祁家人丢去乱葬岗吧。
左芋婷心中这样计划着,开心地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听身边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姐姐误会了,刚才白公子应该没有把话说完。”
她看向有身边的男人,一抬手:“白公子请接着说。”
白景深恭敬颔首:“我喜欢二小姐手中的那副画。我为左家做了这么多,不知二小姐能否割爱赠我?”
台上的母女顿时就傻眼了,左楚锐一脸问号,在心中问:“她手中有什么画?居然让白景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还对她如此恭敬?”
随即左楚锐心中就有了答案,心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左玲,脑海里回放着一句话,“怎么可能?”
此刻左芋婷才知道被左玲给愚弄了,本来今天是她和白景深确定关系的,然而……
蒋曼丽心里也好不到那里去,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头来全为这个小贱人做了嫁衣。
在上层社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白家大公子喜欢大画家羽墨的画,然而羽墨太过神秘,从来就没有人见过,甚至是女是男都不确定。就更别说得到他的一幅画了。
而他们所见到过羽墨画师的唯一一幅山水画,当珍宝一样挂在国家博物馆。
羽墨笔下的画栩栩如生,富有灵气,是多少人花重金都买不到的珍藏品,她居然有一幅。
左玲略有沉思,在心中骂文秦,又是他干得好事!
她微微一笑,点头:“白公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出钱又出力的,这个人情为了我妈妈,我当然得还啊!”
“白公子,你不要被我妹妹骗了。”左芋婷情绪变得有些激动,“羽墨是什么人?我妹妹又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有羽墨大师的画?”
白景深眉宇微微一蹙,“如果她没有,我也不会投资你妈妈的公司……”
闻言蒋曼丽赶紧拽开女儿,姿态优雅地向白景深微微颔首:“白公子,别听我大女儿胡说,我小女儿不会骗人的,她说有肯定就有!”
说着她慈爱地轻抚左玲的肩,“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妈妈谢谢你。”
她这句话左玲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喜欢,呵呵。
这时台下有富太讥诮地问:“左太太,我记得你刚才还在跟我说,你小女儿死在了四年前的那场大火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蒋曼丽脸上温柔笑颜骤然僵硬。
“对对对,我当时也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
一个个古怪的眼神看的蒋曼丽不知如何圆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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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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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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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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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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