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人……胡思乱想。
‘这眼神,好可怕,怎么感觉他想要吃了我似的。’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林芯蓝:“你想吃吗?”我暗示得够清楚吗?
江韩:“好吃吗?”
林芯蓝舔舔嘴唇:“好吃,你要吗?”还不懂?
江韩:“我不吃。”特意留给你的,我不能吃。
林芯蓝:“……”小丑竟是我自己,他不想吃我。
江韩:女人的心思,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
“哼!”江韩刚到家,就听见自家弟弟的冷哼。
以及,一声大力的关门声。
江韩看看江妈妈,只见江妈妈对她摊手:“小家伙,认为自家哥哥被抢走了,闹脾气呢,别理他,一会儿就好,来得快去得也快,你还不知道他。”
话虽这么说,江韩却不能真的不理。
小孩子嘛,都是要哄的。
江韩第三次温柔的敲门后,里面还是没人应,他只好推门进去。
门没反锁,说明有的谈。
“怎么了?”江韩揉了把江斌头顶支棱的呆毛。
“哼,再也不理哥哥啦。”江斌的嘴巴撅起,几乎能挂油瓶。
“为什么呀?以后家里多个姐姐照顾你,不好吗?”
“不好,有了她,你就不会再对我好啦,瞧今天把你和妈妈乐呵的,你们眼里都只有她,都没我啦。”
“小斌,哥哥对你的爱和对芯蓝姐姐的……是不一样的。”
“我不要理你啦!”
江斌还小,根本不懂这些,他从记事起,家里就很少有爸爸在,在他的成长中,几乎将江韩当成了爸爸一样的存在。
可是三年前,江韩当兵去了。
他盼啊盼,好不容易把哥哥盼回来,刚听到哥哥退伍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因为妈妈要出差,家里没人管自己,把他一起带去了省城。
等再回来,就听说,哥哥竟然和别人结婚了。
妈妈还说:结婚就是两个人以后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再也不分开。
结婚是什么他不懂,但哥哥以前都和自己同睡一张床,怎么可以和别人一起睡。
他江斌不同意,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林芯蓝就是外人,是抢了他哥哥的外人。
江斌说不理江韩,江韩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他一直觉得男子汉,不能这么脆弱,一点小事就炸毛可不好。
他还在思索该怎么办,就听江斌气鼓鼓的问:“我刚才都看见了,妈妈还笑呢,脸都笑僵了,你们都要气死我吗?”
“看见什么了?”江韩懵然。
“看见你牵她的手啦,我和妈妈站在阳台上看见了。”
江韩:“……妈也看见了?”
江斌:“哼!”傲娇地别过头去。
江韩:那不是牵手啊,这下,要怎么解释?
江家,江妈妈还在卧室门外偷听热闹,江韩还在想办法哄弟弟。
林家,林芯红站在屋里正发愁。
“该死的林芯蓝,一跑就没影,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肯定又出去偷吃啦。”
林芯红抱臂盯着厨房的最后一颗大白菜和米缸里仅剩下的几两糙米发愁。
都是老林家,隔壁大伯家也没把日子过的这么紧巴。
只有他们家,抠门到极致的林自强,不把家里最后一棵菜一粒米吃完,永远不会拿钱拿票出来。
就算她明知道林自强现在手里有钱,可那个抠搜的混蛋,把钱藏得死死的,她现在连隔壁屋子都进不去。
林芯蓝越想越气,越想越想不通,她凤凰似的人物,又漂亮又聪明,为什么偏偏就要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报仇,才能摆脱这一家子人。
尤其是那个林芯蓝,以后是个花瓶,任自己拿捏,还算有点乐趣;
现在她对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就冷了脸,有了防备,不但事事算计不了她,就连韩哥哥也帮着她,还……娶她。
“林芯蓝,我给你没完!”
林芯红踢了脚厨房靠墙角的白菜,恶狠狠地说。
忽然,门外传来很响亮的一声:“我回来了。”
是林芯蓝,林芯红一抖,赶紧捂嘴。
她做贼心虚,只希望刚才那些话,林芯蓝没听见。
“姐,你回来啦。”她边堆起笑脸边往院子里走:“我正准备做饭,你吃过了吗?”
如此殷勤,必有妖。
“吃过了,你准备你和爸的就行。”
林芯蓝应了一声,往房间走,刚从屋里出来的林自强正一脸不爽:“就知道自己去市里吃好东西,也不说给家里人带点。”
林芯蓝瞟他一眼,没吭声:凭什么,你老几?
“爸,姐姐是到韩哥哥家吃饭,不是下馆子,没法带,我这就去做饭,您稍等。”林芯红目送林芯蓝进屋,赶紧说。
她不想被转移的怒火,烧到自己。
林芯蓝这边,刚进屋锁好门,立刻狐疑起来。
林芯红在厨房的话她听见了,之所以大声说话,是看见林自强从他的屋里起身往外走,怕林芯红的那些话被林自强听去。
“林芯红为什么要报仇?”
她越来越觉得林家的确有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林芯红应该已经知道。
林家的晚饭,她没参与,自然也不用洗碗。
将江妈妈给自己的雪花膏和江韩给自己的水果糖放在空间里,她早早洗漱睡下。
一夜无梦。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准备勉为其难去上工。
忽然听见隔壁大伯家吵嚷起来。
听声音不止一两个人在吵架,其中有陌生的声音好像在说:调查,举报之类。
而更多的是刑春花破锣嗓子发出的阵阵吼叫。
林自强惊得从屋里跑出来:“这是怎么了?”
林芯红从厨房出来,茫然摇头:“不知道。”
林芯蓝慢悠悠走出房间:“去看看呗,看看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从听见隔壁的吵闹声开始,她就明白:举报信奏效了。
林芯蓝一面无辜的说,一面走在最前面。
平时,她不爱看热闹,也很少对别人家的事这么积极。wWW.ΧìǔΜЬ.CǒΜ
但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整个生产队都知道,我倒要看看别人家的钱,吞进自己肚子里,刑春花他们一家,到底能不能消化。’
林芯蓝砰砰地敲门,嘴里担心的问:“大伯,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心里冷冷地笑: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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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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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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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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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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