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入夜就出去遛狼,带着狼群出城上山,晒月亮。
等苏瓷睡沉了才回来,悄悄吸。
早上,她醒了,他已经上朝去了。
白天,两人见得也少。
苏瓷有心躲着萧君楚,不想惹他,免得哪句话说错了,又天雷地火,要打要杀的。
他见她不惦记着逃跑了,便专心忙自己的事。
如今朝中没有几个可用之人,而西边列国越来越不安分,这朝中的事,他就算不眠不休,也处理不完。
所以,这一阵子,除了例行公事吸一吸,俩人相处比较少。
唯独蕙兰忙活了好几天,每天早上认真研究床褥上的碎褶,最后十分困惑。
怎么天天亲,还是睡素的啊?
皇上不是真的不行吧?
她没办法,只好去找重华,“陛下跟苏姑娘,好像没什么进展……”
蕙兰很少跟男人打交道,平日里顶多碰上个太监,现在跟重华说这么尴尬的事,就算是老爷爷,也算是正经男人,就有点脸红。
重华何等心思,一听就明白了。
“呵呵,蕙兰姑姑多虑了,皇上不是性急的人,来日方长。”www.xiumb.com
他把人应付走了,也有点糟心。
苏姑娘都洗干净等着了,狼主怎么又克制起来了?
虽说毒性一深,可能会祸及子嗣,但是,不妨碍年轻人快乐啊!
大好的青春,节制什么?不要孩子不就完了?
不会真的被那冰桶给冻坏了吧?
……
这天休沐日,重华特意把萧君楚要处理的折子,全都从含光殿搬去了紫宸殿。
苏瓷又一次洗完,见萧君楚在案前忙正经事,就想绕道,结果被重华喊住了。
“苏姑娘来帮陛下研墨,在下今早吃坏了肚子,总放屁……哎哟……”
苏瓷:……
萧君楚:……
蕙兰立刻心领神会:“啊呀,奴婢忘了姑娘还有两套衣裳裁好了,不曾去拿,奴婢这就去。”
于是,呼啦啦,紫宸殿大门一关,铁笼一锁,所有人清场,就剩下他俩。
苏瓷跪坐在案前,开始研墨,毫无感情道:“吸吗?”
“暂时不用。”萧君楚不抬眼,专注批折子。
“哦。”
苏瓷不太会磨墨,但是在电视上看过,就用墨条在砚台上磨呗。
她跪坐着又累,索性歪在桌边,磨啊磨……
磨得那朱砂墨,红呼呼的,又浓又稠,黏糊糊的,带声儿了。
颇有些像沉迷的亲吻时那种粘腻胶着的声音。
萧君楚抬眼:……
他喉间动了动,忍住,亲自拿了砚滴,抬手,姿态优雅地替她往砚台上滴了点儿水。
苏瓷也没理他,有点困,就着他给的那一点水,继续磨啊磨……
墨条一圈,一圈,一圈……
匀速在一个地方转啊转……
但是,萧君楚伺候自己的时候并不多,也不是很能把墨磨好,所以水倒多了,有点啪叽啪叽的感觉。
那声音听起来,就……更心烦。
让人恨不得立刻用笔杆子把那砚台捅个窟窿!
他后槽牙磨了磨,撂下朱批笔。
“包子。”
“啊?”苏瓷打起精神,挑起眼帘,看他一眼。
“过来。”
“哦。”
自从上次大闹一场之后,她听话了许多。
反正疯批已经废了,还能怎样?
不如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能早点离开。
苏瓷老老实实过去,跪坐在萧君楚面前,闭了眼,微微仰着脸,唇嘟起来,摆好姿势。
她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湿润,今日的衣裙,是蕙兰知道皇上在这儿,特意选了件薄的,领口略松,衬着刚刚精心涂抹过羊乳,润如凝脂的腔子,隐约可见其中汹涌起伏。
而小腰,却偏偏束得极紧,仿佛不能呼吸一般。
于是便将小东和小西两只,凸显的如一双要人命的凶器!
她表面乖乖跪坐着,散着头发,闭眼静候。
可莹白指尖却死死攥着裙子,颇有视死如归地决心,静待大刑伺候。
如此模样,让萧君楚更烦燥。
“你怕什么?朕又不是要弄死你!”他没好气。
“没……没啊……,我怕你干什么……”
她睁开眼,原本水葡萄样乌黑潋滟的眼珠儿,没了往日的生动,只是恹恹地转了一下,不看他。
萧君楚不知为何,心头一阵闷。
那滋味,让他想起,十年前,从蛮人那儿将琅琊救回时,看着她幼小又破败的模样,他不知该做些什么,不知如何才能将她重新拼凑起来。
唯一能做的,只有对她好,对她好,不停地对她好,永远对她好。
那时的感觉,他发誓这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
他扭头去桌上翻堆积如山的折子,想调整一下情绪,蓦然间,见了压在最下面的一封密报。
萧君楚抽出来,打开,看了一眼,忽然眼尾一弯,笑得有些恶劣。
他扭头,问苏瓷:“啊,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出宫去玩呢?”
“我!”
苏瓷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了这个,立刻举手,整个人都如怒雪川春天的花儿一样,瞬间都开了。
“皇上,我们去哪儿啊?去哪儿啊?”
她自从来了这本书里,都没去过别的地方,连上华京都没逛过几条街。
萧君楚的眸子,也随着她的容颜瞬间亮起来了
可脸上依然静若平湖,端详她瞬间谄媚讨好的狗腿样儿。
“荻花城。”
“去啊!去啊!不管哪儿,我都去!”
苏瓷开心地都要跳起来了,她头顶的日晷,原本死气沉沉,现在又开始荡漾了。
按书里的描述,荻花城是这本书里最美的地方,整座城终年花团锦簇,盛产美人,是谢无极和白月薇最初邂逅的地方,也是故事的开端。
作为一个读者,有一日能身临其境,看到书中的美景,这种兴奋是没法用语言表达的。
可是,萧君楚偏偏一扭脸,故意拿捏了一下,“但,朕不带你。”
那神情,哪里是不带,分明是等她求他,求开心了就带。
“皇上~~~~”
苏瓷极为上道儿,立刻膝盖往他跟前挪了两下,跪坐成一小团,还厚着脸皮,拽他衣袖。
“皇上,明君,圣君,千古一帝,您就带我去吧~~~~,有我在身边,才好运连连呀~~~”
这几声,真甜,萧君楚没听够,依然不答应。
苏瓷立刻举起三根手指,指天立誓,“我保证不逃跑!每天贴紧皇上,吸干了都没有半点怨言,保证乖乖地做皇帝陛下小尾巴,小影子,好运乖宝宝!”
说完,还用头顶在萧君楚手臂上蹭啊蹭,拱啊拱!
萧君楚的目光,不经意瞥了一眼殿门口的大铁门。
你要是早这么懂事,朕用得着把自己和你都锁在笼子里?
“那么……,如果你跑了呢?”
萧君楚低头看她小狗一样撒娇,虽然明知是虚情假意,却也颇为享受此情此景。
“我要是跑了,老天就让我被猪妖抓走生孩子,一胎十宝那种!”苏瓷指天立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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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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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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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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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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