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刻钟的时候,婳婳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挂在萧平威身上的场景。
妈妈呀,她昨儿喝醉了强迫了萧兄弟?
救命,她只是好美色,她不是变态啊!
瞬间被社死的婳婳,直直坐了起来,她明天怎么跟萧兄弟相处,万一他觉得自己不正经怎么办?
“砰”
生无可恋的婳婳又将自己丢在枕头上,睡觉,大不了她就装傻,反正她能躺在炕上,肯定是萧平威把她弄上来的。
哼哼,明天来个先下手为强,看看他怎么说。
打定主意,婳婳这才忍着难受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这厢的萧平威,整个手肘乃至前胸,全部是夫人身上的馨香,味道扰人,叫他半夜了还睁着眼睛。
他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傻子,他爹后院的女人都堆成山了,可他从来没有什么想法。
今儿怎么总觉得浑身充满了火气,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一样。
忍着痛苦挺尸一晚上的萧平威,成功收获了一对儿黑眼圈。
饭桌上,景行好奇的看着他,“萧叔,你昨晚被人揍了?”
原本装的一本正经吃早饭的萧平威,再也装不下去了。
感觉到身上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抿了抿嘴,“屋里昨晚来了个老鼠,闹的我没睡着。”
“哦,三哥,我们家竟然有老鼠?是不是得养只猫啊?”
景行一想到老鼠就浑身不自在,他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脚丫子,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听到老鼠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后心发凉。
“你忘了,娘她怕猫,我们家一直就没养过。”
景荣说着还疑惑的看了萧平威一眼,以萧叔的功夫,抓只老鼠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还需要硬挺一晚上?
“啊,我都忘了,娘,对不起啊,我忘了你怕猫了。”
被点名的婳婳有点心虚的看了萧平威一眼,“没事,有老鼠赶出去就好了,小黑狗也可以帮着赶一下的。”
嘴上应付着儿子,心里却连连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分了,看看萧兄弟被吓成啥样子了?
啧啧,这大男孩跟大男人就是不一样,她真的没干啥啊,不就是抱了抱他,怎么搞的她夺了他贞操一样严重。
不行,她得弄清楚萧平威有没有占她便宜,她可不吃亏。
安老眼观鼻鼻观心的吃完了早饭,带着大孙子就走了,景荣跟景春几人也扯了,萧平威一看也连忙起身,准备开溜。
张妈妈跟做贼似的一直低着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脚,生怕夫人一个不好问到她身上。
婳婳一看他这做派,越看越觉得他是心虚。
“萧兄弟,你等等,我有点儿事情要跟你说。”
这话一出来,张妈妈的眉头没来由的一跳,萧平威胸口如鼓槌乱敲。
“夫夫人有何事要说?”
平静的面孔下是不平静的耳朵跟内心,不会吧,她想起来昨晚的事了?
不怪他的,是张妈妈一个人收拾不了,他才搭的手。
萧平威的眼睛瞟了瞟一旁装死的张妈妈,朝她使了几个眼刀子,她怎么不解释呀,一会儿可别误会了他。
“你跟我来!”
婳婳丢下这句话就往花厅走去。
萧平威“咳咳”两声提醒张妈妈跟过来后,硬着头皮跟在了婳婳身后。
婳婳坐在椅子上,先发制人的开口,“说吧,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
萧平威一脸你是在搞笑吗的表情。
昨晚摸他胸口占他便宜的人还敢倒打一耙?
“咳”,婳婳清了清嗓子,“你说说,昨晚是你把我弄床上的吧?”
“咳咳咳咳”
萧平被她这句话炸的一阵咳嗽,待他平静下来以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夫人说话请注意用词,说的含蓄一些,以免引人误会。”
“昨晚是我跟张妈妈将夫人抬到床上去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将醉酒的夫人抱上床,还请夫人慎言。”
尤其一个“抬”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萧平威的情绪激动,他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能让她误会自己。
婳婳无语的撇了一眼,弄字怎么了?
造化弄人也是弄,舞文弄墨也是弄,哪里不含蓄了?
这是嫌弃她学识没他高?
“行了,那我们扯平了,你抱了我,我也抱了你,互不相欠。”
婳婳耍完了无赖,不顾萧平威青黑的脸,回房补觉去了。
喝酒误事,以后可不能再这个放纵自己了。
婳婳拍了拍额头,蹬掉鞋子利落的爬上床。
也不知道几位亲家怎么样,还不能是大家也跟她一样了吧。
不怪婳婳担心,给真实被她给说着了。
刘家妯娌一路上颠簸着回去,刚进门腿就软了。
早晨起来,刘小妮儿做好了早饭,跟哥哥一起吃了,迟迟不敢去催她娘起床。
而此时的刘三婶儿,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气的狠狠瞪了刘老三几脚。
“有病你真是,我今天有正事,有正事要干,老三你是不是皮痒痒的很,啊,我昨天好不容易跟亲家母讨的主意,我要赚钱钱。”
“你看,你看我脖子,跟狗啃的一样我今儿咋出去见人?我以后可是要在刘家村当女掌柜的,哎呀呀,我要被你气死啊!”
刘老三跟贺鹌鹑一样缩在一边,等着媳妇儿发泄够了,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锤了锤,一脸哀怨的说道:“小妮儿她娘,你昨天不是自己要要的吗?咋咋还怪上我了。”
“真的?我这么狂?”
她嫌弃的扯回自己的手,这个狗老三,不是在框她吧?
“你不信啊,我告诉你,昨晚我都听着老四家的那动静了。”
刘老三指了指弟弟家说。
“对了,你们一个个都吃了啥啊,可别大嫂她们”
刘老三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是啊,她昨儿喝了亲家母给的果汁儿,回来就缠着老三,可别大嫂也是。Χiυmъ.cοΜ
“哈哈哈,我今儿到要看看,大嫂还怎么跟我摆谱。”
“衣服快衣服给我拿过来,下次早点儿起床,别让我妮儿做早饭了,有个当爹的样儿吗你?”
她着急去看刘大伯母的窘迫,也不在跟他计较。
“这不是不是昨晚贪欢,起起晚了嘛。”
刘老三将衣服拿过来给她,一只手偷偷按了按后腰,往日就打一回,昨晚可真是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看来以后得多注意着点儿,万一被她发现自己老了,可不得转头看上别人去?
“哼,德行吧你!”
老了老了还敢这么孟,她浑身都要散架了一样,她缠着就一直给吗?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这狗东西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媳妇儿出去了,刘老三松了一口气,开心自己躲过一劫。
回味着情事,也不知道亲家母给她们吃了啥,啧啧,他媳妇儿昨晚那样真是平生头一回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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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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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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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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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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