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三里多路程,转瞬即到,而且有这热身的一段路,战马已经活动开,速度愈发稳定。
柯总兵正在贾家庄内宅宴席上,摸着贾老爷第六房小妾的嫩手,喝着温热的美酒,不时张开嘴,美少妇夹菜服侍的很是爽利。
桌上的菜盘酒杯居然突兀的跳动,近处传来仆佣兵卒们惶恐的喊叫,远处更是他熟悉的闷雷声滚滚而来。
“大人,不好,敌骑偷袭!”
家丁头子猛地推门而入,寒风吹得屋内烛火一阵乱摇。
“哐!”
微醺的柯总兵猛地掀翻桌子,美酒佳肴、瓷盘、汤碗、酒壶,稀里哗啦在地上粉碎乱滚。
“沧啷!”
柯总兵抽出腰刀,在贾老爷惊骇欲绝的眼神中,挥手一刀劈掉半拉脑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翻倒在满地菜羹杂物里,只剩抽搐。
“马拉个巴子的!这是个奸细!”
“啊!”
六姨太被溅了一脸血,还有豆腐脑残渣,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柯总兵本来想一刀砍死,想想有些舍不得,换成抬脚就踹,小美妇白眼一翻“嗝”了一声就晕死过去。
“轰轰轰轰!”
没等他冲到门口,就听得庄外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的听不出点儿来。Χiυmъ.cοΜ
……
刘平的骑兵任务很简单,就是抵近投弹,马都不停,投完就走,头也不回。
三百六十多枚手榴弹,犹如天女散花,连拒马都没设的营地里,冒着烟的木柄铁疙瘩翻滚着乱飞。
然后就是红光连闪,惨叫和嗷嚎同响,残肢和污血纷飞……
同人不同命,胶州军分成几大块扎营,柯总兵三百家丁铁骑,自然在庄内有马厩,有热炕。
带着小炮盾车的汉军旗六百多人聚在一处扎营,而鳌山卫和灵山卫的兵将,驻扎外围,还分成两块,彼此还互相不对付。
都没想到,这算是在内线行军,怎么会遇到袭击,辛辛苦苦行军一天,谁也没心思搞什么拒马鹿砦之类防御设施。
结果现在一遇袭,这些新附军就杯具了,来袭的敌骑,也没冲杀,射箭之类传统的奇袭作战,而是在马上一波波的扔“掌心雷”。
攻计千余的原卫所兵一片大乱,本能的就往里面汉军旗营地炮,寻求庇护,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在惊恐的喊叫。
汉军旗的把总、军头们挥动刀枪,竭力呵斥殴打、驱赶着这些乱兵,一个个也被这恐怖的爆炸,吓得抖如筛糠。
“砰砰砰砰!”
“杀啊!杀清狗啊!”
两侧山丘上忽然响起爆豆似的排铳,呼啦啦一片旌旗挥舞,喊杀四起,粗粗一看,两边山上的敌军都有千余人,刀枪如林、杀声震天。
“砰砰砰砰!”
崔久成领着六哨火枪兵,呈横排七十二、竖列五的标准战列线,进入百步之后就开始轮射,边开火边稳步前进。
整齐的排枪,成列的硝烟滚滚,如雨的铅弹,在空气中发出惊心动魄的啸叫,不时有被击中的人,或一头栽倒,或在地上翻滚哀嚎。
胶州军贾家庄外大营,如同开了锅一样,很快就乱了套,离庄门近的撒腿就跑,指望着土围墙能遮挡一下这恐怖的弹雨。
……
柯总兵到底是久经战阵,没急着出庄,大致一看就知道不好,这股敌人蓄谋已久,这架势是要围杀自己。
“哼哼!也不怕崩了牙?”
庄外的乱象,他并没太在意,都是些炮灰而已,消耗敌人的铅子火药也不错。
“传令!骑兵披甲备马!准备冲锋!”
“嗻!”
“庄外的汉军旗在门左列阵,其他的在门右列阵,不听命的就地斩杀!”
“嗻!”
柯总兵想的很简单,敌人还未合围,堵路的也就六七百人,三四百火铳。
用炮灰做掩护,骑兵杀出,往莱州城跑,暂时天还没黑,四十里路对骑兵来说不算啥。
……
崔久成指挥着六哨火枪兵,一轮一轮的开火齐射,火枪兵后方是同样横列四哨战斗工兵。
李秋生有些着急,还没到投弹距离,工兵们暂时也使不上劲。
可惜了,“没良心炮”在冬季成了鸡肋,像这种伏击战,根本来不及生火烧地挖坑,布置发射阵地。
“殿下描述的火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出来,老期待了!”
有些无聊的李秋生,忍不住自言自语。
秦逸带着一队护卫骑兵,跟在战斗工兵后方,不时拉开千里镜,观察整个战场。
两翼负责包抄的肖荣、陈北城,已经带人滑下山丘,正在往战场这边合围。
留给敌人主力的时间不多了,呦呵!这是要玩命了?
其实从骑兵投弹,到三面开火,总共也就过去半盏茶时间(七八分钟),敌军大营已经彻底废了。
实际死伤之敌其实也就六七百人,伤多死少,关键是手榴弹太震撼,不少人腿软趴在营地里装死。
燧发步枪打的热闹,其实更偏向恐吓,制造更大的混乱,黑火药的推力有限,超过七十步(百米开外)被打中真的是运气背。
这百五十步(220米)开火,更多的是枪口抬高后的抛砸,而不是射,就是这么无奈。
但是别忘了,绿营步卒除了军头把总之类军官,或是正经的披甲旗兵,大部分降兵连皮甲都没有。
原本卫所内家丁还有些棉甲,链甲之类,被总兵大人强行索去过半。
又是宿营之时,谁没事把沉重的甲胄往身上披,无甲人面对四钱重的铅弹,那还不是擦到就伤。
早就疲累欲死,冻得直哆嗦的步卒,到了宿营地,能强撑着支起营帐,都算是军官们得力。
遇到突袭、还是三面合围,包括所谓的汉军旗都慌成一团,铅子满天飞,没几人有勇气去把归拢在一起的炮车、盾车移出来防御。
能记得带上武器再跑,也算是“强军”了。
眼看敌军火铳手阵列越来越近,被勒令守在庄门两侧的胶州军,不断被飞来的铳子打翻即将崩溃的时候。
“呜呜呜呜!”
庄内浑厚的牛角号被吹响,这是全军突击的号令,听令不前者,后队可直接杀之。
“杀啊!”
呼啦啦一大坨敌人就开始冲锋,降兵哭喊着在前,汉军旗挥舞刀枪在后,紧跟着庄门轰然大开,一队队甲骑杀出庄来。
敌人玩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父皇是朱由检更新,第184章 铁蹄铮铮雪如浪,三面合围狗跳墙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