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这,驴子也被激怒似的,放弃喘不过气来的涛子,向我方向奔去。
“石头!我连忙喊道。
远处郑诗涵赶紧拿起一块石头丢掉,只可惜准头实在不敢恭维,驴没有撞上,倒头撞在我身上,撞得我面前金星直冒,几乎没晕。
“对不起!郑诗涵捂着嘴巴说。
随即她拿起另一块石。
望着手中那块整整是刚才两倍大小的石块,吓得双腿有些发软。
“让涛子过来吧!”我赶紧喊。
要是被郑诗涵手中的石头砸死,只怕也用不着这头毛驴动蹄便能见到阎王。
涛子抱起一块石,瞄到后向我那边扔去,我赶紧把头一歪,那块石就贴在我耳边掠过砸进驴眼。
这几个人,是来打驴子的呢,还是来揍我的呢?!
过犹不及的是,那头疯驴仍然是涛子引的。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人类的耐力终究无法与动物相提并论,何况驴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归入一般动物之列。
如此下去,我也许会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把我们消耗殆尽。
得想办法引其注意才行。
望着那一大片遗骸,灵机一动。
“郑诗涵你和涛子帮忙耽误我吧!是啊,你丢石头时不要往驴脑袋里丢,要往驴屁股里丢!”
以前被她那个,估计她是怎么折腾也斗不过涛子的,至于能否斗不过驴子,就看命运了。
我拿起几根长长的木条,把离开时老伯送给我们的好几件干净的衣服捆成十字型,再把衣服脱下来穿上,再插到地上,还送给这个“稻草人”一顶帽子
做好这些工作后,看着涛子的背影。
这时他已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跑不过气来。
我急忙捡起一块石头朝那头驴子扔去,一边喊着:“都爬下来吧!”
石子丢了出来那一刻,我猛地躺在地上,又飞快地朝着郑诗涵爬了过去。
这块荒地上的杂草足有半人那么高,恰好是为了隐蔽。
当这头疯驴受到石子的撞击时,它马上跑到那个稻草人跟前,咔嚓一声响,把那个稻草人踹为两截。
循着杂草缝隙望去,只见疯驴一脚把那个稻草人踢碎后便开始原地转圈,左看看、右看看,看不见人后又向刚才涛子的地方奔去,但伙计早逃得无影无踪。xǐυmь.℃òm
我向郑诗涵爬去,这时涛子也爬上来气喘吁吁地说:“幸亏你们小子及时出手,否则我会累死人,这总算能喘一口气啦!”
“得休息一会儿再谈,这不是很安全吗?咱们赶紧出发吧!”
“妈呀,我这肯定得减掉20多斤肉!”涛子痛苦地说。
有了这几株杂草作掩护,我们总算爬上了荒地那头。
走出荒地涛子四仰面八叉地趴着,满脸通红像猴屁股,这回可把它累得够呛。
“太危险啦!什么事啊驴?”郑诗涵满脸惊恐地问。
“估摸着刚吃到草时把躲在草丛中的毒蝎子吃掉了吧!刚看见有只毒蝎子爬出了口,被这只蝎子叮咬成这样。”
“啊?
听我这么一说,涛子和郑诗涵顿时跳得老高。
“为什么不早点说话呢!”郑诗涵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要是我早点说出来,你两个敢不敢乱爬乱跳?再说也不用着急,要是真的有毒蝎爬进咱们的身体里,咱们早已经和刚出来的驴子一般见识了!”
不远处是座荒废的矿山,那是我们目的地。
好不容易快要来了,心里却是空前紧张。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向那个矿山方向走去说:“快走啊!再待下去就是天都黑了!”
我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当我行走进入矿山的那一刻就会有种似曾相识的心情,顺着朦胧回忆的山路我们到达矿山内部的山坳里。
这里面矿洞可多了,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找哪一个矿洞。
真糟糕透顶。
这些矿洞不知荒废了多长时间,其中撑着的木架也早已朽烂不堪,草率地走进任何矿洞,都可能发生塌方。
“你瞧!那边的两块石头背后似乎藏着什么呢?”郑诗涵指了指不远处说。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两块大石头,打眼看这两块大石头就像贴着石壁,但仔细观察四周,就会发现这两块石头背后应该是个空洞。
“走着瞧吧!”。
我疾步而过,远远望去,能看见两块巨石中间有个足够一人穿过的空隙,但凑近一看,四周光影相交,那空隙便奇迹般地消失。
有怪诞的!
我赶紧掏出手机照了照,被手机光一照,巨石上的影子不见了,那道缝又出现在眼前,从那道缝中我们看见了巨石后有一道3米多长的石门。
发现啦!
在手机的灯光下,我仔细地看了看前面的石门。
青色石门纹理顺滑,有的像玉石,但指尖摸到上面,感觉到一股灼热,像烧得通红的烙铁,痛得我赶紧把手缩回去。
“这个石门上,刻着什么?”郑诗涵望着石门棱角分明地雕刻着什么。
“朱雀!
这幅雕刻我看了看,我祖父的一幅雕刻作品中,不像祖父别的作品写实风格,那一幅完全是由直线拼接而成的花纹,正是由于它不像别的雕刻,才让我有了极深的感受。
而且样式的一致也说明不了什么,真正令我吃惊的是我祖父雕的这件作品和这个石门一模一样,连肚子里的图案都一模一样。
很难说,祖父他还在这儿吗?
“这一门该如何打开呢?”旁边涛子说。
不错,先不想想爷爷为什么要刻这个门的花纹,眼下最迫切的任务应该就是赶紧把这个门打开。
如今已接近黄昏,一到夜晚,这些灵异之事恐怕又要发生。
“找找看,肯定是机关啥的。”我说。
高火这个石门,单论轻重肯定非人力所能抬得起来,若无任何机关的话,杀了我都不相信。
大家各自搜寻着,但这个石门自己却躲得那么隐蔽,石门机关估计很难找到。
“这里面有一个洞口。”
郑诗涵喊道。
石门旁石壁上确有一方形洞藏于暗处。
“这个大家可以找找一找,自己之前有没有去过呀!”涛子望着郑诗涵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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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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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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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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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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