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一次幸亏有张半仙!要不我的身体哪能恢复得那么快!”李东淡然地说。

  我暗想,看来这张半仙还是有几分能耐!

  喝了点酒,原本话多的李东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得意洋洋地对朱成礼说:“朱先生,你知道埋藏在地宫的人是谁吗?”m.xiumb.com

  朱成礼笑着说:“我还没下去探个究竟,至于这座古墓在哪个时期、埋了谁暂时还不得而知!”

  李东拍拍胸脯得意地说:“地宫之内埋葬的是李家的祖宗,那里可藏了许多珍宝!一万多只罐子里装满了真金真银、闪闪发光!你知道吗?它们的价值可高啦!这一切,是我祖辈留下的!”

  “喂!...”我忍不住对李东使眼色,觉得李东吹捧得也太离谱。

  其中一万多罐不假,但却是些尸瓮而已!

  里面有哪些金银财宝?

  若是朱成礼下地宫一看,事实并不是像李栋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变成他谎话连篇了吗?这样对他可没半点好处。

  我虽然知道李东说谎,可朱成礼他们不知道呀。

  真要是这陪葬规模的话,那其中埋葬的绝对不是什么凡人。

  听到李东的话,朱成礼他们一个个激动得要命,巴不得马上下去看个究竟。

  “李先生,这句话是真的吗?”朱成礼惊讶地问,接着说:“这里,埋葬的就是你的祖先吗?你的祖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墓穴?它们是哪一代的?什么地位呀?”

  李东笑了笑,特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地说:“就是明...明朝啊!大户人家啊!”

  这顿饭,我吃得无味,等酒宴散后才回房间休息。

  本来我、周成和李东三人住一个房屋,李东在酒宴散场后,也一时不回来歇脚,到朱成礼两人住处接着聊。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角落里的两个纸人。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怪异场面,我的心不禁跳了起来。

  周成也没有多好,如果不是有什么禁忌的话,实在是恨不得将这些纸人大卸了八块钱,然后一把火烧了。

  “他外婆的。不知道今晚那两个纸人会生啥幺蛾子!不知道那马道士何时到。他明日再不上来我们下山去找他去!”周成气得满脸通红,愁眉不展地发起牢骚来。

  我深有感触,毕竟那两个纸人,真的很邪门。

  如果不是昨夜的风太大,我都想睡在外面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说:“李东不是带个道士来的嘛,那不是刚好,我们让他搞定那两个纸人岂不是完事了!”

  “是啊,听说那张半仙在海外还很有名呢!一定是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说:“快去叫那张半仙来对付两个纸人吧!”

  “那好!!”周成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不多时,周成回来了,灰溜溜地说:“他姥姥的。那张半仙架子可真大!”

  “怎么了?”我问。

  周成冷冷哼了一声:“我刚告诉他,有急事要劳驾他帮我解决。没想到那张半仙却说他今天太累了,希望能早一点休息,有事明天再来找。”

  我忍不住笑着说:“这样吧!等会把住处布置好了,就请那张半仙住在这房子里吧!”

  周成一听愣住了,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张旭,你的主意太好了,我怎么想不到!”

  这可不能怪我啊,张半仙不愿意出力做也得做!

  想必这两位纸人晚上会作妖!

  我倒是想知道那张半仙是如何在深更半夜处理那两个纸人的!

  周成笑了笑,又套上大衣,找到那张半仙。

  一会儿周成把李东、张半仙一块儿带回来了。

  “这个工地一下子过来那么多人,暂时没多余的地方。只好冤枉张道长跟我们一块住,大家挤一挤了!”我说。

  张半仙摆摆手打了一个饱嗝说:“出家人四海为家,风餐露宿习惯了,无妨!”

  张半仙看到房间里只剩下一床了,毫不客气地四仰八叉躺着,一人差点占满了床。

  李东屁颠屁颠地坐下,笑眯眯地说:“还是这舒服啊。”

  我看着他们两人把床给占了,只好带着周成从门外抬几块木板进来,准备打个地铺睡觉。

  天色不早了,四人准备休息,李东和张半仙很快就入睡了。

  只有我和周成毫无睡意。

  大家熄了灯睡了,窗外漆黑一片,只剩下远处工地的照明灯还在亮。

  照明灯的亮色,夹带着朦朦胧胧的月色,从木屋的窗子里洒了进来,辨不清什么是月光、什么是灯光。

  木屋外面冷风凌冽,吹动着四周的叶子,。风很大很冷,从木屋的空隙中吹来。

  墙角处两个纸人中,忽然有个纸人微微摇摆。

  我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不知道那纸人是不是被风刮走了,或者是不是忽然间它动起来了。

  再一会儿,那纸人竟缓缓走了来。

  我觉得自己的床板在轻微晃动,我知道周成被吓住了,但我和周成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偷偷地眯着眼假装睡着了,但目光正注视着纸人。

  那纸人绕着我、周成两人转来转去,忽然朝床上张半仙看去。

  只见这纸人那么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张半仙片刻,然后缓缓地走向床上。

  然后那纸人举起一条手臂,忽然朝床上被子上抓去。

  “唰!”

  李东盖着的被子就这样被扯掉了。

  我、周成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都慌了。

  李东酒足饭饱,这一刻睡得正香。

  他睡眼惺忪地骂着,好像在说梦话:“张旭!你特娘儿俩拉着我被干吗?”

  你大爷的!我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地回敬。

  “嘿嘿...”那纸人传来了诡异的笑。

  我缩了缩脖子,被那声音震住,忍不住紧紧地裹住了包裹着被子。

  那纸人扯掉李东身上的被子,李东漏着矫健的上半身,脖子处挂着一条不知道是啥材料的项链。

  那项链的一端,还串连了个吊坠。

  李东糊里糊涂、似醒非醒地一下子猛地坐起来。

  “哗啦!哗啦!哗啦!”

  那纸人一下子跳到李东背上。

  “谁他妈拉着我被...”

  李东摩挲着双眼,看向躺在地上的我和周成,再看向正在床上酣然入睡的张半仙,骂着骂着,再次躺倒在床。

  李东将被子往身上一包,嘴里骂道:“这张半仙也有拉被子的嗜好?早知老子不跟他同床了,特么冻死老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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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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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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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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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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