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窦天宝假装吃惊,“嘛事儿呀,您说。”
“我想起老一辈常说的那件白龙渡劫的事儿来了,你也一定没少了听老一辈说起这件事儿吧?”
“没错。”窦天宝晃了晃红脖子,点了点大下巴,“是有这么回事儿,打小就没断了听人说起。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您提这事儿干嘛呀?”
“是这么回事。”周铁浆继续语气平和地说:“我听说呀,当年有不少人家拿了龙鳞、龙肉还有龙骨,你们老窦家的先人当年也拿了一些,有这么回事吧?”
窦天宝将秃眉头皱了几下,不是很明白周铁浆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能听得出来,周铁浆一定是有所图。
“的确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不过么,都已经过去那么老些年了,那会子的人早都死干净了,谁知道当年是咋回事呀。”
“可我却听说,你们兄弟三个从老一辈的手里继承了一样老物件儿,似乎是一条龙骨。窦老弟,你可别瞒我,你要瞒着我,你可就不够意思了。”
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周铁浆这个王八蛋是为龙骨而来。
至于有没有这样东西?
有!确实有!
窦家哥儿仨的混账老爹临死之前,把家里藏着的好东西一样不落地全都交给了三个小混账。
其中便有一根骨头,那便是当年从白龙的骨架上拿下来的一根肋骨。
窦家哥儿仨问老爹,这根骨头棒子留着有嘛用处?
他们的爹告诉他们,这东西放在家里能辟邪,还能防蛇鼠蝼蚁,为嘛老窦家从来不闹老鼠,也从来没有见过蛇,甚至连一只蝎虎子一只苍蝇都见不到,都是这条龙骨上散发出的气息让那些小玩意儿不敢进宅。所以,一定要把这件宝贝给留好了,一辈儿一辈儿往下传,万一哪天老窦家要绝户了,宁可将这件宝贝碾碎了扔猪圈里,也不能落到外人的手里。
窦家哥儿仨记住了老爹的话,把这条龙骨当成传家宝来对待,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要请出来,供在高处,叩拜一番,以示他们的真诚。
今日里,周铁浆提起这条龙骨,窦天宝心里陡然咯噔一下,心说话:“好哇好哇,原来你是惦着我们老窦家的传家宝来的。东西么,我们有。但是么,就不给你!”琇書網
“周大哥,”窦天宝邪笑着说:“龙骨么,我们家没有。不过么,倒是有一副猪扇骨,你要稀罕,您就拿走。到家之后,钻几个窟窿眼儿,穿上几个小铃铛,打‘数来宝’,要饭最合适。”
窦天宝把周铁浆骂成要饭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铁浆也就不必再装斯文了。
“猪扇骨,留给你们哥儿仨用吧,我用不着那东西。你呢,给哥哥我一个面子,把你祖辈传下的那根龙骨借给我用几天。用完了之后,我再还回来,保证不弄坏就是了。”
这跟明抢有嘛区别,以往都是窦家哥们儿抢别人的东西,这回可好,家里来了吃生米的棱子,抢到他们的头上来了,这也忒不拿人当人了。
窦天宝的脸上,露出了凶相,再不局着面子,语气冰冷地说:“还是那句话,龙骨我们家没有。您受累,到别家踅摸踅摸去。”
“哼!”周铁浆冷笑一声,“我既然来了你家,就得找你要。你要不给我,我还就不走了。”
“姓周的!”窦天宝勃然大怒,“别你妈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说句好话,我放你出去。你要不识相,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少废话!”周铁浆用力一拍桌子,“咔吱”一声,桌子面儿立时裂了一道大缝子。“窦天宝,你少跟我耍横,我明着跟你说,我来你家,就为拿龙骨来的。今儿你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放你妈的狗屁!”窦天宝把两边的袖子撸了起来,这是作势要打人了。“别人含糊你,我可不含糊你,你不是仗着拳头硬,不把海下的好汉子们放在眼里吗。今个儿,窦二爷就给你老王八蛋松松王八壳子,不把你老王八蛋肚子里的牛黄狗宝打出来,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话音未落,抡拳便打。
周铁浆早有防备,不等窦天宝的两只铁拳打在自己的脸上,来了个“缩颈藏脑”,同时一只拳头从窦天宝两条胳膊的空隙当中往上一抄,来了一记“勾拳”,正中窦天宝的大下巴。
这一拳,足有七八成的力气,窦天宝咯噔噔往后退了几步,厚嘴片子一张,好么,满嘴是血。舌头咬断了半截,血水止不住的流。
窦天宝吃了大亏,他怪自己过于轻敌,更没想到,周铁浆来真格的,一下就让他见了血。
这小子是条恶狗,吃亏不饶人,更别提吃了大亏。他急了眼,今儿不把周铁浆弄死,他决不罢休!
他本想扑过去,接茬跟周铁浆厮打,但转念一想,光凭拳脚,只怕不是姓周的对手,干脆呀,我拿刀把他宰了得了。
他院中的兵器架子上,插着几口单刀,磨得锃光瓦亮,漫说砍死一个人,就是砍死一头牛,也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窦天宝呜噜呜噜地叫嚷一声:“你等着!”
说罢,纵身跳到院中,直奔兵器架子,快速抄起一口单刀。
嗖嗖嗖嗖,耍了几招,这就要进屋宰了周铁浆。
周铁浆才不会在屋里等死,就在窦天宝出屋之后,他也跟了出来。
大院子多敞亮,远比屋里耍得开。
周铁浆抱着肩膀,眯缝着眼皮,笑眯眯地等着窦天宝到近前来。
窦天宝这个气呀,心说,你也忒小看我了,我今儿非把你碎尸万段了不可。
两步到了近前,寒光一闪,使了一招“锁耳指腮”,刀锋直奔周铁浆的脖颈削去。
刀这玩意儿是生铁片子不假,可要是挨在身上,是会要命的呦。
再看周铁浆,身子陡然往下一矬,单刀顺着脑瓜儿皮削了过去。
窦天宝一刀砍空,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摔了自己一个跟头。
如此一来,更是气炸连肝肺,稳住脚步,手腕一翻,使出一招“秋风横扫”,刀锋直奔周铁浆的两条腿削去。
周铁浆眼见着刀锋扫了过来,暗提一口丹田气,“哈”了一声,平地纵起。
刀锋自鞋底扫过,又未能伤到周铁浆分毫。
与此同时,周铁浆稳稳落地之后,飞起一脚,又一次踢中了窦天宝的大下巴。
本来,窦天宝断了半截的舌头还没掉。这一下可好,舌头断为两截,这辈子也别想再接上来。
“窦天宝!”周铁浆哼哼冷笑,“你小子还嫩着点儿,我不想难为你,你乖乖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拿出来,我立马走人,从此之后,咱俩还是朋友。”
“哇你哇的……”
断了舌头的窦天宝,说话呜噜哇啦,根本不像人话。
这小子是狠茬子,轻易不会服软,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个死吗,有嘛大不了的,今儿就算死,也要拉周铁浆垫背!
“噗!”
吐出一大口血,窦天宝晃了晃单刀,呜呜怪叫着,又奔周铁浆杀了过来。其架势,比秃尾巴狗还凶。
周铁浆心里一咯噔,心说不好,这小子玩了命,我能躲过他两招,可不一定能躲过他第三招、第四招。
情急之下,往左右一瞧,心中一喜。
有法子收拾这条秃尾巴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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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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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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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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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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