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不过,因为你的年龄大了,就不用从基础学起了,学一些实用的招数就行。”
许少霞教了乔若琳一些女子防身术。
“但是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或是力量上悬殊太大,招数往往也起不了作用,这个时候,就要利用身边所有能用到的东西,快、准、狠,给予致命的一击。”
乔若琳庆幸自己有空间,有危险时可以躲进去。但孩子们没有,所以乔若琳希望孩子们能有自保的能力。
……
韩初夏刚嫁给冯军,在钢铁厂除了丈夫也没有认识的人,看到员工家属们在糊纸盒,就过来打听,自己是否也能干。
刘琼说可以拿一些回去试试,如果不嫌价格低可以和她们一起做。
韩初夏当场试着做了几个,觉得并不难,也不嫌价格低,说回去和冯军商量一下,若同意,就来和大家一起做。
刘琼几人有些诧异,多大点的事,还用得着回去和冯军商议。
回去后,韩初夏和冯军提了,想和大家一起糊纸盒,冯军并没有反对,只是叫她别光顾着干活,怠慢了孩子。
……
第二日,韩初夏就带着女儿妙语来到家属楼这边。
刘琼和田菊香在楼下糊着纸盒,见韩初夏来了,田菊香从屋里拿了两个板凳给她和女儿坐下。
韩初夏微笑着道谢。
田菊香大笑道:“你说话咋这么客气呢,咱们以后要经常见面,可别这么客气了,怪不习惯的。”
韩初夏轻声答应着。
田菊香问道:“你平时说话也这么小声吗?”
刘琼笑道:“人家这叫温柔,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大嗓门。”
田菊香反驳道:“若琳说我这叫爽朗。”
乔若琳笑着点头说是。
聊了几句,有田菊香和刘琼这两个话题活跃的人,很快就套出了韩初夏和冯军相识并结婚的过程。
原来,冯军和韩初夏本来是不认识的,两人也不是通过媒人介绍的,而是在民政局门口认识的。
韩初夏的前夫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模样长得也不错,可是他有暴力倾向。
平时一点也看不出,人前总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平易近人,但只要一沾酒就发酒疯。
第一次家暴后,韩初夏回了娘家,前夫第二天就登门下跪求原谅,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考虑到是因为喝酒才发生的事,在娘家人的劝说下,韩初夏就原谅了。
第二次家暴是发生在韩初夏生了女儿之后。
生了孩子满月后,作为新手妈妈的韩初夏白天晚上都要带孩子,睡眠不好,晚上沾了床就想睡觉。所以当前夫提出要过夫妻生活时,韩初夏是抗拒的。
久而久之,前夫得不到满足,再次对韩初夏动了手,并强行发生了关系。
这一次,就算是脾气好的韩初夏也不能忍受了,回了娘家,说什么也不回去。
娘家人开始也心疼女儿,找到前夫家去理论,这一次,前夫把责任推给了韩初夏。
说她是因为没有履行妻子的义务才动手的。
还说,如果韩初夏还是不愿配合的话,就要离婚。
娘家人本来是要替韩初夏出头的,可是一听说男方家要离婚,也就没有了刚来时的气势汹汹。
过了半个月,前夫家也没有人过来说和,娘家人也有些着急,劝说韩初夏,要不就服个软,为了孩子就将就着过吧。
再后来,前夫过来接,韩初夏就顺着台阶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但是,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前夫对韩初夏的家暴次数越来越多,多到娘家嫂子不愿意韩初夏再回娘家了。
无奈,韩初夏只能在婆家小心翼翼,谨慎做人。
饶是如此,韩初夏还是经常被前夫打,但每每为了女儿,韩初夏都忍下了。
听到这里,三人都为韩初夏的遭遇深感同情。
田菊香问:“你开始说你前夫喝酒后才会有家暴,那他后来也酗酒吗?”
韩初夏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我也劝他不要喝酒,他也答应了。但是,他姐夫和妹夫有事没事,就来找他喝两杯,于是……”
说到这,韩初夏低下头,擦了一下眼角的泪。
田菊香气愤道:“你这两个姑子家也太搅家了,明知道兄弟喝完酒就打人,他们还来找你前夫喝酒,这不存心想拆散你们夫妻吗?”
乔若琳问了一句:“是不是有别的姑娘看上你前夫了?”
韩初夏惊讶地看向乔若琳:“你怎么知道的?”www.xiumb.com
刘琼说:“这还用说,他们明摆着就想逼着你离婚,我猜,看上你前夫的姑娘一定就是你姑子家那边的亲戚。”
韩初夏一脸茫然地说:“我当时没注意这些,每天只想躲开他,看到他我都害怕,又怎么会去打听这些事。”
乔若琳问:“那也就是说,你后来知道了,那就应该赶紧离婚啊。”
提到这,韩初夏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三人都让她别说了,乔若琳也后悔不该提这茬。
韩初夏擦了泪说没关系:“你们是为数不多站在我这边的,大多数的亲戚朋友都劝我,谁家夫妻不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还说是我做得不够好,不会讨男人欢心。”
“他打我也就算了,后来他对妙语动了手,妙语被他踢得浑身青紫,我终于忍不了了,提出离婚,但他不同意。”说到这,韩初夏捂脸痛哭。
她的女儿妙语拉着妈妈的胳膊说:“妈妈不要哭,妙语会乖乖的。”
韩初夏把女儿抱在怀里,目光坚定地说道:“打我,我可以忍,但我不能让妙语再遭受家暴,她还那么小。”
“娘家人也不同意我离婚,嫂子说如果我离婚了,就不许回娘家来住,但我真的一刻也忍不了了。”
“他也嘲笑我,离了他,我就没有自理的能力,就这样拖着我。”
乔若琳问:“那后来是怎么离的婚?”
“晚上睡觉的时候,趁他熟睡之际,我把他绑了起来,然后把他拍醒,我拿了一把剪刀,对着他的下身。”
三人惊呼。
“你够猛呀!”
“我也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打架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情愿带着女儿去要饭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我告诉他,除非他把我给打死了,否则只要让我得了机会,一定会让他做不成男人。”
“离婚那天出来后,他对我说,倒是要看看离了他,还带着孩子,谁还会收留我,想要回头,除非我一路磕头磕到他们家才愿意原谅我。”
“而且,他笃定我一定会回头去求他,青天白日的就想对我动手,被刚刚离婚出来的冯大哥阻止了。”
“冯大哥在知道我无处可去后,收留了我,为了让我名正言顺地住下来,我们就领了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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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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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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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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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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