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城娴看着司凤含泪的眼眸,轻声细语的安抚着。
随着司凤有些安静下来,彤城娴在被窝的手一个使劲……
“不!”
司凤控制不住喊了出来,青筋都显现了出来,随着彤城娴的动作,司凤呼吸又急又重,眼角的泪簌簌滑落,止不住一样。
“不喜欢?”
彤城娴看着倒在怀中的司凤,低声问着。
司凤没有回话,潮红的脸颊有几分暧昧之意,微张的嘴唇,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喘着。
费力的蠕动着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喉咙里滚动着那若有若无的痛呼声……愈演愈烈……
这一整天彤城娴都没有再出司凤的营帐,有人经过时总会听到营帐内传来男子的哭泣和低诉声,让人臊的只想快步离去。
……
待到夜幕降临,彤城娴才穿着早晨的衣物,从司凤的营帐内走出,一脸的疲惫却夹杂着几丝兴奋。
“阿阮,去给司凤公子好好医治吧。”
彤城娴站在阿阮的帐前吩咐着。
“是,少主。”
目送彤城娴回了自己营帐,阿阮才转身拿起药箱就走进司凤的营帐内。
刚进营帐就能闻到一股血腥气,走近就能看见床下一滩鲜血。
“司凤公子,少主让我来给你诊治。”
阿阮上前缓缓开口。
只见司凤换好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两只眼睛却空洞无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就像没有听见阿阮说话,毫无反应。
“司凤公子?”
阿阮再次开口轻轻唤道。
司凤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呆滞的睁着双眼望着帐蓬顶部。
看见司凤的手指甲受了针刑,阿阮打开药箱,拿起纱布和药粉,进行包扎,待到弄完司凤都没有说一字。
跟上次针刑过后一点都不一样了,上次包扎时还会说麻烦轻点,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却一点没有开口说话,神情淡漠,就像包扎的不是他的手。
慢慢褪下盖在胸口的被子,解开亵衣就能看见彤城娴踹他那一脚的瘀血,上手摁了摁没有骨折,系好,盖好被子,对司凤说道。
“司凤公子,一会我去给你熬点药,休养几日就会好了。”
司凤还是没有回话,阿阮也不再逗留,起身刚要走,在床榻边上看见彤城少主的遗落的金丝软鞭的鞭柄。
只见分开的鞭柄处,末端全是干的鲜血,若不是之前偶然见过金丝软鞭的鞭柄上的纹理,怕是也认不出。
想到这,再看了一眼床榻上呆滞的司凤,似乎猜到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出去熬药。
回到自己帐内的彤城娴随意躺在床上,回想着司凤的体温,手感,就那流着泪的眼眸,低低的痛呼声,无一不回荡在彤城娴的脑海中。
“啧,没玩够!
这小蹄子,别有一番滋味啊!
不行,晚上还得再来次!”
已经玩了一天,彤城娴有些乏累,想着睡几个时辰再去,和衣而睡,都没有脱下,晚膳送到,也没有叫醒她。
子时一刻,彤城娴被自己的肚子饿醒,虽饭菜有些凉掉,但她也不在乎,随意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披上之前的大氅,先去了阿阮帐内。
“阿阮。”
站在帐外彤城娴先叫了一声,虽她是少主,想进去无人敢说,但是进别人的营帐还得有礼貌,更何况还是她的好阿阮~
“少主?”
阿阮闻讯赶来,连忙掀开帘子,给彤城娴迎进帐内。
屋内点着火炉暖和不少,阿阮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去给蜡烛掌上,屋内这才一片大亮。
“少主,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
阿阮乖乖坐在站在彤城娴的一侧,疑惑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司凤的伤怎么样了?”
“司凤公子无大事,胸口虽有瘀血但未伤及脏腑,手指上的伤也已经包好,但……”
阿阮说了一半,犹豫不知该怎么接着说。
“但说无妨。”
彤城娴示意阿阮接着说下去。
“但身体上的伤口,司凤公子不配合,属下也无法医治。”
“把药给我吧,我去给他上药。”
彤城娴知道阿阮所指何处,司凤定不会让别的女的触碰,白天强了他,他恨不得直接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少主稍等,这就给您取来。”
阿阮转身走到一旁的的柜子上,拿了一个白色小瓷瓶,双手呈给彤城娴。
“嗯,你这几日把大皇子药配出来,但别是百分之百的药效,能缓解即可。”
“少主是想……继续拖着?”
阿阮轻声问道。
“嗯,就算明日打完仗回去,这路程也得几日,一旦大皇子再熬不住,岂不是浪费了本少主的心意了?”
彤城娴不由笑道,想到姒晋在皇宫遭着的罪,就感觉心里舒畅万分。
“对了,药丸尽量小点,飞鸽传书带回。”
“是,少主。”
说完,彤城娴拿着手中的白色瓷瓶出了阿阮营帐,就拐进司凤的帐内。
帐内一片昏暗,只有火炉映出的一些光影,寂静的帐内就像没有活物一般,火炉里的燃烧物发出微弱的响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彤城娴拿起桌上的蜡烛,还有帐内各角的红蜡,纷纷点燃,才看清躺在床上的司凤。
如今天走前一样,毫无生气,眼神空洞,看见彤城娴来,也没有动一下。
桌子上的膳食早已冷却,但分毫未动,说明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怎么了?想把自己饿死?”
彤城娴挥动大氅下摆,坐到了凳子上,冷淡的语气,听不出是何意。
床上的司凤还是没开口说话,一动未动。
“就是一心求死呗?”
“行,既然你这般想死,饿死也是死,被本少主玩死也是死,还不如在死前多享受快乐,是吧?”
彤城娴不急不缓的说道。wWW.ΧìǔΜЬ.CǒΜ
司凤听到彤城娴这般赤裸的羞辱他,终于眼神有了一丝动容,侧眸看着彤城娴。
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与不甘。
享受快乐?哪快乐了!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这副模样,彤城娴还能心如铁一般坚硬,还要像之前那样折磨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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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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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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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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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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