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有什么不可?区区一个皇子,杀与不杀都在本少主的一念之间。”
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绿梅,随即吩咐道。
“阿阮,给他好好治治,别让他死了,本少主还没玩尽兴呢!”
话落,彤城娴再次坐回到之前那柄椅子上,看着绿梅和阿阮二人,七手八脚的把姒晋抬到一侧的软榻上。
绿梅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给屋内掌了蜡,屋内瞬间大亮,许久没有接触亮光,让几人眼睛稍微有些不适。
缓了缓,绿梅才看清软榻上的姒晋伤势有多严重,锦袍夹杂在一道道鞭痕中,血肉结合在一起。
阿阮慢慢给亵衣褪下,原本白皙娇嫩的皮肤此时已经斑驳不堪,最后被踹飞的地方,皮肤明显有一大片的青紫。
要不是看到胸口微弱起起伏伏的喘息声,说是个死人也不为过了,惨状无溢于言表。
姒晋本身就是苍白娇弱的面孔,让彤城娴一番折腾下来,脸色差到近乎透明了,嘴唇干裂,丝毫没有身为大皇子的威严。
彤城娴一直坐在一旁,看着阿阮诊治检查着,清理着伤口,并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犹豫很久,想了想回身对彤城娴询问道。
“少主,大皇子本是一些皮外伤,但是刚刚您那一脚,让他有了很严重的内伤,我随身带有一种药丸,吃下可保无异,可……”
“那就给他吃。”
彤城娴直接打断,没有耐心听后半句,姒晋这个狗杂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她可不在乎,现在不死就行。
“好的,少主。”
阿阮没有再说话,打开白色小瓷瓶,倒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扒开姒晋干裂的嘴唇,硬塞了进去。
“少主,大皇子性命应该无忧了,我在下去熬些药汤,给他服下。”
阿阮说道。
“嗯,绿梅去帮忙。”
彤城娴招手让绿梅也下去,省的在一旁叽叽喳喳,烦的她心绪不宁。
“是。”
二人欠了欠身就下去了。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彤城娴看向软榻上的姒晋,遍体鳞伤,就像一个被人肆意玩弄的破娃娃一样,没有任何生气,看着这副德行的姒晋,彤城娴都没有发现她嘴角勾起了弧度。
彤城娴想起了上一世,怎么就会被一个毫无本领完全依仗女人的姒晋征服?她绝对是脑子有病,眼睛瞎,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夫婿?
更何况他竟然是这么狠毒的狗杂碎。
这一世就这么简单,就能给他打的半死不活,上一世怎么怎么就能轻易听信了什么皇后的不二人选,呵呵。
或许是被上一世伤的心彻底死了,看见姒晋这副模样,居然没有丝毫难过,想了想刚刚鞭打姒晋的痛快,恨不得再给他来一顿!
但看他现下这副惨样子,应该也是受不了再来一顿了,忍住自己心,等他养好,来日方长,还怕打不着他吗?一但打死了,日后可没有玩得了。
彤城娴微微笑着,脑海中早已想出不下十种的玩弄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彤城娴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日出悄悄升起,屋内有了一束初晨的日光。
“水……”
软榻上的男子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声音。
彤城娴常年习武,对细小声音都能扑捉到,瞬间睁开双眸,眼神却没有困顿之意,看向不远处软榻上那一团病怏怏的身躯。
“水……”
软榻上男子再次出声。
彤城娴还是没有动弹,她可不会伺候这个狗杂碎。
姒晋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看见在椅子上坐着的彤城娴,恍惚了许久,慢慢开口说道。
“彤城娴,你胆子可真大!本宫定要把你剥皮拆骨!”
虽声音细小,但决心已定。
“大皇子,你自己所说想要感受下,这么主动我怎么敢违命不尊呢?现在反过来想要剥我皮,拆我骨,你是皇子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彤城娴说的字字在理,居然让饱含诗书的姒晋一时语塞。
身后的疼痛让姒晋恨不得现在就下床杀了彤城娴,但是他根本起不来,就算起来,也打不过她。
“本宫要回宫。”
“可以,大门就在那,本少主不拦着,可是大皇子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床都下不来吧?”
“不过……大皇子也可以选择爬出去。”
彤城娴淡淡的说着,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二人对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彤城娴还是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姒晋只能惬在软榻上,一脸恨意的看向她。
“少主,药好了。”
绿梅将汤药端了进来。
“嗯,给他。”
彤城娴指了指姒晋,绿梅端着药送了跟前。
“这是什么?你给本宫打成了这样,现在又想要毒害本宫?”
姒晋挥手打翻汤药,语气透出怒意。
绿梅快速后撤一步躲开,才没有让刚出锅的药汤溅到裙摆上。
“呵呵,毒死你?真要大皇子死,我昨晚就可以打死你,还需要毒死?不过……既然大皇子不需要汤药,那就不喝,皇家子弟,命大福大的,死不了!”
彤城娴说完,抬脚走了出去,身后的绿梅也赶紧跟上。m.χIùmЬ.CǒM
“少主……这大皇子不回宫,皇上那边怎么办?”
“无事,皇上天天荒淫无度,哪有心思管姒晋。”
“可是一直关在府中也不是个事啊。”
“先玩几日再说,我一会去军营,你今日跟阿阮就守在这,膳食随便弄点给他吃,饿不死就行,无需太好,再者别让外人进来,他要是不听话,就打一顿。”
彤城娴吩咐着,就出府打算去往军营了。
“就打一顿……”
绿梅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贵为大皇子,她一个个小小武婢怎敢打皇子?
“绿梅姐姐,怎么大皇子没有喝药?”
忙完的阿阮也来了前厅,问道。
“是啊,大皇子不喝。”
“那需不需要我再去熬一碗?”
“不用了,少主说,他不喝就不喝吧,好好看着他就行。”
绿梅转身跟阿阮传达少主走时的话。
“好的,绿梅姐姐,你先去休息会吧,我先看着,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换我。”
阿阮贴心的考虑着。
“不用,你先去吧,熬了一晚的药,我是练武之人,精力充沛,等你休息好再来换我就行。”
绿梅觉得她毕竟年长,应该对阿阮多些关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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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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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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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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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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