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深沉,可不是闹着玩,寂静的屋内,脚步一步步逼近,就像踏在了姒晋的心上一样。
“啪”的一声。
金丝软鞭在离姒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时,被彤城娴抡起,在空中抽了一记。
幽暗的房内,这一鞭异常响咧,也让姒晋后背发凉,努力往身后躲去,但后面已经挪不动了。
“唔……唔……”
姒晋拼命的想摇头,想要说话,但彤城娴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嘴角挂笑,伸手葱白的食指竖起放在红唇,让姒晋安静一点。
“别这么反抗,因为……大皇子,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呵呵。”
彤城娴半蹲在姒晋面前,一双明眸此刻迸发出嗜血的神情,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孩。
姒晋还在拒绝摇头,彤城娴站起身只能看见一道鞭风闪过,未留余力金丝软鞭重重甩在姒晋的胸前。
“唔……”
瞬间姒晋胸前的锦袍炸裂,白皙的胸膛混着鲜血,刚刚那一鞭子下去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皇子招架不住。
姒晋现下已经害怕了,疼痛感袭满胸前,口中的绢帕塞着让他叫不出声,只能硬生生的接下,他真是没想到彤城娴胆子能这般大!大到当朝皇子都敢动用私刑。
“这才第一鞭,大皇子定是没有感受到其中的妙啊,别急别急,还有呢。”ωωω.χΙυΜЬ.Cǒm
彤城娴似笑非笑的开着口,抖了抖手中的金丝软鞭,很期待接下来的……
手握金丝软鞭,一鞭接着一鞭,鞭鞭不落空,每一鞭的抽打,都会带出一条血肉,皮开肉绽的疼痛,姒晋已经在地上来回翻滚,上等的锦袍在金丝软鞭的抽打下已经破烂不堪,沾着血迹,满是污垢。
早已没有了高高在上大皇子的半分模样。
不知彤城娴打了多久,打到手腕有些酸痛,地下的姒晋早已经疼晕了过去,彤城娴才缓缓停手。
看了眼窗外的月亮,估摸着时辰,绿梅和阿阮也该到了。
彤城娴把金丝软鞭扔到姒晋的身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随手拿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等二人的到来。
“少主?”
彤城娴没有等多久,绿梅声音就从前厅传来。
“在这。”
彤城娴低声开口。
“参见少主,阿阮奴婢给带来了,少主,您受伤了吗?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参见少主。”
绿梅话音刚落,紧接着身后一名女子开了口,正是医女阿阮。
阿阮刚在门口就闻到一丝丝的血腥味,身为医女,嗅觉自然要灵敏一些。
“嗯,阿阮,你去给他治治。”
彤城娴敲着二郎腿,抬起手,指向屋内一个角落。
顺着彤城娴指去的方向,二人这才发现角落躺着一个人,屋内太昏暗,不去特意找,根本发现不了还有一个人。
“是,少主。”
阿阮欠了欠身,领命的朝角落里的姒晋走了过去。
绿梅也跟着走过去,想搭把手,当然她也是好奇,谁那么倒霉能被自家主子打成这样。
二人走近,男子面朝下,双手双脚还是被腰封紧绑着,只能看清一身锦袍被软鞭抽的稀烂,裸露在空中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不知死活。
“这衣服……”
绿梅觉得男子穿的衣物很是熟悉,似曾相识呢,这……是……!
绿梅半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认清了出来!大惊失色,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扭头看向身后还坐在椅子上少主,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后者还是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没有分毫变化,对地下的男子,就像看待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我下手有数,应该死不了。”
彤城娴看出绿梅的紧张神色,安慰着开了口。
“可是……少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绿梅快步走到彤城娴身边,低声说道,语气都带着丝丝的颤抖。
“那又如何?”
彤城娴反觉得不以为然。
“大皇子可是中宫所生,这要是传到皇后耳中,大将军怕是也保不住您的。”
“这个屋子里,就咱四人,你觉得是你会说出去,还是阿阮?还是地下躺着的那个废物?”
“大皇子出去肯定会启禀皇上的啊。”
绿梅急的满脑门都是汗,她真真没想到,大皇子能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你觉得他有那机会出去乱说?”
听到这话,彤城娴挑了挑眉,眸底掠过一抹玩味之色。
“少主,虽气息微弱,但没有生命危险。”
阿阮检查完姒晋的伤势,转身回禀。
“好。”
彤城娴话落,起身再次走到姒晋身边,看着面朝地下男子的后背,惨不忍睹,上等锦袍已经碎的一丝一丝,根本拼凑不出原衣上原本的图案。
彤城娴抬起脚,再次踏在姒晋后背的鞭伤处,微微用力,左右蹍了蹍,新鲜的血液再次从刚刚伤口处渗了出来。
“呃……”
姒晋再次疼醒,轻哼了一声,双眼怒睁,扭头看向脚还踩在他后背的彤城娴,奈何嘴巴堵着,只能通过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大皇子看来还是没有吃尽苦头呢?这是还想再试试?”
彤城娴再次捡起金丝软鞭,握在手中把玩。
“少主,不可啊!”
绿梅看着自家主子定是想再次施刑,赶紧上次握住彤城娴握着鞭子的手,开口劝道。
“有何不可?大皇子这般不服,不就是没有爽够吗?”
“少主,大皇子平时养尊处优,身子受不了这金丝软鞭的刑法的,望少主慎思啊。”
绿梅字字斟酌,一切都为了彤城娴着想。
“呵呵,身子受不了,你到看看他眼神,恨不得撕了我,硬气的很啊。”
彤城娴直接抬脚朝姒晋的腰腹处踹了过去。
“少主,不可啊!”
绿梅想要拦住,根本来不及,彤城娴的动作也很快,快到阿阮都没有看清怎么动的手,姒晋就直接飞了出去,再次撞到墙上。
只见姒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绢帕因为血的冲击力,早已掉落,丝丝血迹顺着姒晋的嘴角流出,哪怕没有绢帕的堵嘴,他也没有动静说话了,跌落在地下,再次晕了过去,没有任何反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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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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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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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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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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