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谛听印真的是王妃娘娘亲手交给你的?”
“那还能有错?”
“王妃娘娘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这么一个憨憨?”
“你说谁是憨憨?”
“说别人对得起你么?王妃娘娘就没有跟你说起什么?关于鬼医堂的?”
“她将鬼医堂的事情全都交给了我打理,日后你自然就是要听我的指挥。”
美人儿鼻端轻巧地“嗤”了一声:“就凭你?”
陆二十分不满:“你好像很不服气?”
美人儿手腕一翻,手心里赫然握着一枚黑乎乎的毒雾蛋:“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抬手便毫不犹豫地向着陆二掷了过去。
陆二吓了一跳,这可是大街之上,这女人未免也太不管不顾,就不怕伤及无辜吗?
太狠了!
他大吼一声:“危险!快趴下!”
抬脚一个旋踢,将那枚毒雾蛋直接踢飞出去,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之上。然后率先趴在地上卧倒了。
围观百姓不明就里,也不知道那女子投出来的黑咕隆咚的玩意儿是什么,听陆二几乎是歇斯底里,还叫嚷着危险,不容多想,麻溜地跟着他一起趴在了地上。
一个趴,大家全都一个接一个跟着趴下了。
大街上寂静得落针可闻。
等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陆二惊疑不定地抬起头,大街之上,乌泱泱地趴了一片不明就里的百姓。
那枚毒雾蛋静静地躺在房顶,还没有爆炸。
陆二起身,脚尖一点,跃上屋顶,定睛一瞅,不由哑然。
躺在屋顶上的哪是什么毒雾蛋,分明就只是一颗黑紫色的李子!
自己上当了!
他从人群之中扫望一眼,那个美人儿早就已经趁乱逃之夭夭,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远处马蹄声急,正是自己那匹骏马,驮着那美人儿与妇人,径直绝尘远去了。
大街上的百姓站起身,对着陆二指指点点,骂他大惊小怪,捉弄众人。
甚至有人将手里的烂菜叶子都向着他丢了过去。
陆二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懊恼地捶了捶脑门,下决心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她,给她颜色瞧瞧。
简直岂有此理!
都城。
花写意这几日也有点忙,焦头烂额那一种。xǐυmь.℃òm
每天登门求医者络绎不绝。
她得暇之时,亲自出了一趟都城,请药老出山。
药老一人在药庐里清净习惯了,不愿意再踏入都城这个是非圈子。
花写意从晨起到黄昏,磨得嘴皮子都薄了,再加上死皮赖脸耍手段,药老才勉强答应,每隔五天,到鬼医堂老号坐诊一次。
并且药老实在受不了她的没完没了,还向着她介绍了杏林之中颇有名望的两位圣手。
花写意许以高薪,两人也答应出山相助,如药老这般,每隔五日出诊一次。
花写意已经不再计较得失盈亏,要的就是壮大鬼医堂在西凉的影响,还有,不能愧对都城老百姓们对于鬼医堂的信任。
为老百姓多做一点实事,莫过于衣食住行与医疗。
这样的忙碌,即便再累,有所成就的话,心里就是痛快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无法堂而皇之地敲诈西凉朝堂之上的那些贪官污吏。
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王妃,王妃的格调还是要有的。
宫锦行倒是像捡到宝贝一般,经常捧着手里的奏章都笑出声来。
花写意觉得莫名其妙,追问他在笑什么,宫锦行便将手里的奏章丢进她的怀里:“你自己看。”
花写意捧着奏章,只看两行就不耐烦:“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你给总结总结中心思想。”
宫锦行笑得十分不怀好意:“通篇溢美之词,简单总结一个字,叫‘媚’,两个字叫‘谄媚’,三个字叫‘拍马屁’,四个字叫‘阿谀逢迎’,五个字叫......”
“免了,还是我自己看吧。”
耐着性子往下又瞄了一眼,惊诧地抬脸:“这,这上面所说的宫花氏,该不会是指我吧?”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有什么不对吗?”
“难听呗!”花写意不假思索:“以后挑男人要仔细,一不小心,这称呼都难听至极。”
“嗯?”宫锦行威胁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想要什么以后?”
“你能三妻四妾,我为什么就不能大房二房?”花写意理直气壮。
宫锦行知道她是图嘴皮子痛快:“说得这么豪气,你先把本王收进房中试试,看看还有没有气力养二房三房。”
“呸!”花写意唾了一声:“这里谈奏章国事呢,你又胡说八道。”
宫锦行轻笑:“对,的确是国事。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果真不假。你不过是给他们开了几剂苦汤药而已,这些人怎么就变得这么没有原则,没有立场,昧着良心将你夸赞得好像观音降世一般。”
花写意捧着那奏章逐字逐句地看,也忍俊不禁。
“这文章字字珠玑,情真意切,通篇锦绣,不失为一篇好文章啊,一看就是才高八斗,学贯古今的博学之士,栋梁之才,王爷当重用。”
宫锦行随手从桌上翻捡了几卷奏章,全都丢进她怀里:“这些都是上陈情表夸赞你的,没有一句重样的,全都好的很,你说本王用谁?”
花写意随手翻捡,也哑然:“你每天废寝忘食的,就批阅些这玩意儿啊?”
宫锦行略一思忖:“要不,你帮我将奏章分门别类,这些夸赞你的马屁,你自己批改就行。”
“别,我忙着呢,又要赚钱养家,又要负责给王爷您纳妾传宗,没空。”
您老人家多听听别人对我的赞美,才会善待我,在我跟前没有那么多的优越感不是。
一说纳妾,宫锦行顿时又偃旗息鼓了。
“夫人果真贤惠,要不,洞房你也帮我一块入了吧?”
“这个我不擅长。还是王爷亲力亲为的好。”
宫锦行将手里的朱砂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只有王妃你的洞房,才值得本王亲力亲为。”
“果真,男人呐,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所以,你就让本王一直在躁动。”
花写意“嘿嘿”一笑:“国事要紧,莫谈儿女私情。”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就连夫人都睡服不了,本王又有什么本事执掌天下之事?惭愧。”
花写意发现,没文化真的很可怕,就连斗嘴皮子,自己都斗不过宫锦行。
这家伙,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引经据典,自己明显处于下风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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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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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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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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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花写意宫锦行更新,第256章 这些奏章都是夸你的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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