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大吃一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一个毒发晕厥,一个不省人事,太后心狠手辣,直接要将你们活埋了。若非阴错阳差,她掀了你的棺材板,我刨坟都来不及。”
宫锦行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还能有什么事情?花将军一向是依附富贵侯府,乃是谢灵羽的人。谢灵羽安排这位花家千金嫁进摄政王府,究竟什么目的,还用本王说么?”
陆二揉揉鼻子:“好吧,我承认,是我多此一举。但那不是情势所迫么?你想,这到时候洞房花烛,你一挑盖头,露出个老太婆的脸来,老牛吃嫩草,你可就成了西凉最大的笑话了。”
宫锦行目光一凝:“什么老太婆?”
陆二促狭一笑:“我从相府一回来就花轿临门了,没来得及跟你细说,想听?”
宫锦行抿抿薄唇,并未说话。
陆二自顾道:“今儿我比花轿先一步抵达将军府,按照你的吩咐,摸进了新娘子的院子。当时房间的门是锁着的,门口有两个下人寸步不离地守着,一个小厮,一个婆子。我正想绕到后窗动手,门口看守的两个下人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然后王妃娘娘就从门缝里伸出一根簪子,将门锁轻而易举地挑开,探头探脑地钻出来了。当时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趴在房顶,一时半会儿没敢动弹。
然后,王妃娘娘把那个昏迷不醒的婆子,就跟拎鸡崽子似的,提溜起来,将一身凤冠霞帔往那婆子身上穿。当时我就明白了,她这是卡着时辰想要逃婚,拿这婆子偷梁换柱呢。”
“如此岂不正好?省得你动手了。”
“只有你摄政王瞧不上的人,哪能让别人瞧不上?她临阵逃婚,这不是打你的脸么?更何况,我当时瞧着这新王妃娇憨烂漫,挺好玩的。反正你即便逃过此劫,那太后肯定还会费尽心思往你跟前塞人,倒是还不如就凑合着娶了她。”
宫锦行鼻端哼了哼:“所以你就将她打晕了塞进花轿?”
“我肯定不能让她得逞啊。所以等她给婆子盖好盖巾翻墙想跑,我就当机立断,暗中使了个坏,用暗器将她穴道封了。m.χIùmЬ.CǒM
反正当时,我可是背后偷袭,肯定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此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她知道,如此彪悍的女人,我可不想招惹。”
宫锦行扯了扯唇角:“放心,她失忆了,不会跟你算后账。”
“失忆?”陆二猛然拔高了声音。
宫锦行瞅了瞅门口,点头:“对,反正最近发生的事情暂时不记得了。”
“你怎么知道?”
宫锦行面色一僵,敷衍道:“她自从醒来,处处与谢灵羽作对,肆无忌惮,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就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
“谢灵羽杀人灭口,换成谁也恼羞成怒。”
宫锦行这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陆二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好奇地问:“你俩这洞房花烛,看起来有故事。这么惨烈,两败俱伤。该不会,她脑门上那一下是你打的吧?
而且,听说,你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这脸上还带着色儿,这女人这么生猛呢,棺材里就亲上了?”
面对一连串的追问,宫锦行一脸的不自在,尴尬地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这位花家千金的根底。”
陆二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好查的?将军府只有这么一位嫡出的大小姐。”
宫锦行双目炯炯地望着陆远期,闪过一抹猫捉耗子的狡黠:“未必,我要最详细的情报,包括她日常所接触的人,还有平日里的行踪,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你在怀疑她?”
宫锦行疲惫地重新合拢了眼睛:“或许,这嫡出千金的身份,也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本王这位王妃另有身份呢?”
“你的意思是说,谢灵羽安排细作,借用了将军府千金的身份?”
“你可听说过花家大小姐有这样一身本事?”
陆二摇头:“虽说花将军一家一直居住在里木关,刚回都城。可是谢灵羽赐婚懿旨一下,我就打听过的。据我所知,王妃精通琴艺与女红,若是说她曾习过武倒是勉强可信,毕竟出身于将军府,却从不曾听说她懂什么医术。”
“本王这位王妃,若非是韬光隐晦,藏而不露,要么就是另有其人,身份只怕不简单。”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可疑。尤其是今日闯入王府的那个刺客,听轻舟说,就是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的。非但身手不错,危急之时甩出来的暗器,好大的威力与毒性。竟比漠北人制造的震天雷还要厉害几分,前所未闻。”
宫锦行冷哼:“你相信,就凭花将军能教养出这么厉害的女儿吗?他若是能制造出这种威力的武器,早就拿来请赏立功了。”
陆二疑惑地道:“可假如她真是谢灵羽安插进来的细作,她为什么要逃婚?谢灵羽又为何要将她也置于死地?”
宫锦行低低地“嗯”了一声:“这一点本王也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依照她的本事,逃离将军府轻而易举,为何非要在花轿临门之时,打花将军一个措手不及呢?这并非逃离的好时机,而且会给将军府带来灭门之祸。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查明她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可轻信。”
“那你身上的毒呢?”
“这正是考验她的好时机,本王自有计较。”
陆二点头:“好,这就命人去查。你且歇着,我到前院看一下花将军夫妇二人对待王妃的态度,究竟什么身份,定能看出蛛丝马迹。”
王府待客厅。
花父与将军府夫人连氏,在冷板凳上已经坐了半晌了,茶水都没有一口。
王府今日灯火通明,下人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对于二人的存在视若未见。
对于这显而易见的怠慢,夫妻二人不敢吭声。
这些年将军府没落,多亏连氏与富贵侯府谢家好歹攀上关系,谄媚逢迎,才勉力保住这昔日荣耀,从里木关调回都城任职。但是花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却一落千丈。
摄政王府的一个奴才鼻孔都是朝天的,更何况,太后与宫锦行一直不对付。
花写意来到前厅,顾不上欣赏王府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先探头进去瞅了一眼原主的爹娘。
原本低眉垂眼的二人见到花写意,立即挺直身子,端起架子来,但是狐疑的目光却将花写意从头到脚打量了三遍。
花写意想主动开口叫一声“爹娘”,可到了嘴边,十分别扭而又生涩,于是咽了下去。
她在等待着连氏眼泪汪汪地将自己拥进怀里,泣声叫一声“我的儿”,这个爹娘自己就认了。
连氏屁股都没有挪一下,眸光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厌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花写意宫锦行更新,第8章 本王的王妃身份不简单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