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个打开四合院的大门,第一个发现孙茂才的,正是对他恨之入骨的赵飞。
出来倒夜壶的赵飞,他刚一打开门,就发现了四合院的门口正蜷缩着一个人。
赵飞看着此人的穿着和背影都有些酷似孙茂才,不敢确认的他还是直接绕到了此人的面前。
此时的孙茂才已经被冻成了冰块,尽管他的脸部被冻的有些发青,但赵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面孔,赵飞顿时高兴地放声大笑,他一边笑还一边对着孙茂才的尸体嘲讽道:
“该呀,真是该呀,你这个老东西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被冻死了真是活该!”
异常开心的赵飞已经乐的找不着北了,他非常高兴地跑回院子里,一边跑还一边兴高采烈的喊道:
“大家快出来看看呐,孙茂才死了,孙茂才被冻死了!”
……
赵飞从前院一直跑到后院,又从后院又一直跑回前院,就犹如谁家中了状元一般,到处报喜。
四合院里的众人也是被赵飞喊了出来,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前去一探究竟。
来到大院门口的众人看着孙茂才的尸体也都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孙茂才这辈子造孽太多了,注定了不得好死!”
“死了好,死了省心,省着活着还让咱们跟着他提心吊胆!”
“他早就该死了,这大院都被他霍霍完了,这下子可算是能消停了!”
……
大院的众人看到孙茂才如此凄惨的死法,并没有人去同情他,反倒说着十分解气的话。
这也表明了孙茂才在这个大院里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多么的招人恨。
这看热闹的来的倒是很快,但这正主却是有些姗姗来迟,早就得到消息的孙永生带着他的一家老小可算是赶来了。
他们迈着急促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孙茂才的身旁,看着已经被冻成一坨的孙茂才,孙永生一家人顿时发出了极为凄惨的哭嚎声,充分的表现出了他们悲伤的情绪。
尤其是孙茂才媳妇还一度哭到了昏厥,那可真是情深意切啊!
而孙永生也是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完全让众人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深。
这要是在外人看来,他们这一家子还真是父慈子孝、伉俪情深呐!
看到孙永生一家人哭的那么伤心,大院里的众人也都是出言相劝,毕竟这人死不能复生,这要是哭坏了身子那就不值个了!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郝四儿欠欠的跟着站在一旁的孙二狗子说道:
“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我昨天睡得迷的糊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孙茂才的声音,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呢!现在这么一看,那没准就是孙茂才在叫门!”
孙二狗子的脑袋卜楞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他唯恐波及到自己,连忙回答道:
“没听着,昨晚我睡的可死了,啥也没听着!”
郝四儿有些疑惑地朝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你听着了吗?”
何雨柱也是摇着头回答道:
“四哥,我也没听着!”
郝四儿有些不死心地朝着李财问道:
“李财,你们家离大院门口那么近,你不会也没听着吧?”
被问到的李财看起来有些气愤,他情绪非常激动地对着郝四儿破口大骂:
“你去你妈的,你他妈有病吧,你这话啥意思呀?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听着了,没给他开呗?”
被骂的郝四儿也是有摸不着头脑,他非常无辜的说道:
“你看,你激动啥呀?我可没那个意思,你没听着就没听着呗,你骂我干啥呀?”
“骂你就对了,你他妈也不会说个人话,你他妈咋不去问问孙永生听没听着呢?”
“你说话客气点儿,那问问咋的了,问问有毛病吗?”wWW.ΧìǔΜЬ.CǒΜ
郝四儿说完之后,又对着正在被众人安慰着的孙永生问道:
“生子,昨天你听没听到你爹叫门呐?”
被众人围着的孙永生,听到这话顿时就急眼了,他推开众人朝着郝四儿就跑了过去,直接一大嘴巴子就抡了上去。
正在等待答案的郝四儿被孙永生扇的一嘎巴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孙永生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提起一双大脚就对着他可劲儿踹咕。
这孙永生一边连踢带踹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一般极为愤怒地大声喊道:
“我让你听没听着,我让你听没听着!”
……
孙永生那是踹一脚就问一句,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激动且残暴,这要不是被众人拉着,这郝四儿说不上得被人家打成啥嘛样呢?
即便是这样,郝四儿也是被打的不清,那脸肿的都快赶上猪头了,让人下去眼儿。
要说这郝四儿也是个哏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被扶起来的时候,嘴里还在不断的说道:
“这不可能啊,昨晚我明明都听到了,那就孙茂才的声音!”
听到郝四儿这话儿,被拉到一旁的孙永生顿时就不干了,他挣命似的朝着郝四儿扑去,这要是人多把他拦下了,这说不上今天都得出人命。
郝四儿却是被孙永生的样子给吓到了,他也不敢再多逼逼了,夹着尾巴就逃了。
哎,这时候啥人都有,上赶着抢钱也就罢了,这还有上赶着挨打的,这被人打死了也不冤。
孙茂才的后事处理的很快,他这种就算是横死的,要跟赵穗亮一个办法,都得再外面搭灵棚。
而且就他现在被冻成这样,也没啥好处理的了,直接抬进棺材埋了就完事了。
今年不知道是怎么,这啥事都赶在了一块,这才多长时间呐,光丧事就办了三出儿,大院里的人都整出经验来了。
这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但都跟何雨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顶多是看看热闹帮帮忙,当个吃瓜群众罢了。
但令何雨柱没想到的是他还是被刮了上了,虽然这他里边没他啥事儿,但他家孩子可是跟着糟了殃。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这院里的这两位老人刚死没几天,何雨柱他家孩子就来毛病了,而且这事儿说起来还有点怪。
当时那都大半夜了,大院里基本上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何雨柱也是搂着许珊珊睡得十分的香甜,但睡在婴儿床的孩子却是无缘无故的哭了起来,吵醒了正在酣睡的何雨柱两口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许珊珊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哄了半天也没有哄好,而且听这孩子哭的都不是好声,这可把许珊珊吓坏了,赶紧把还在床上腻味的何雨柱给薅了起来。
本来还有些赖床的何雨柱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还挺烫的,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孩子有什么异常的症状。
这种情况对何雨柱来说,那就是小事一桩,他直接扎两针就好了,但是就在何雨柱扎针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
作为已经将中医升至满级的何雨柱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一连扎了好几针都没扎上,把孩子扎的嗷嗷之哭。
本来这孩子就没好声的哭,这何雨柱一扎哭的更厉害了,那家伙哭的撕心裂肺的,把何雨柱都给哭毛楞了。
何雨柱一连扎了几针都没扎上,他也不敢再扎了,这孩子哭的这么厉害,把他整的满脑子都是汗,给他这老中医都整麻爪了。
在给孩子扎针的时候,何雨柱的心里就直犯嘀咕,现在这么一看,就连他这种顶级的老中医都治不好,那这孩子得的一定不是实病。
想明白了的何雨柱当即也不再磨蹭,他喊着许珊珊赶紧穿衣服,两人霹雳扑棱的将衣服穿好,把孩子裹吧裹吧就抱着出门了。
何雨柱抱着孩子领着许珊珊来到了叉不拉子的家里,他一边示意许珊珊敲门,一边在门口喊道:
“老赵大哥,开门呐,我是柱子,我找你有急事!”
许珊珊“砰砰砰”的敲门声、何雨柱焦急的叫门声以及孩子剧烈的哭声,将赵大肚子一家都给吵醒了,屋里头很快就亮起了灯。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赵大肚子就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他看着外面焦急的何雨柱一家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柱子,怎么了,这大晚上的有啥急事呀?”
“大哥,这孩子好像招着啥了,一直哭个不停,我咋整都没好使,我寻思让我嫂子帮着给看看!”
“啊,这样啊,那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要是这玩意儿也怪,何雨柱他们一家三口刚进屋的时候,这孩子哭的那叫一个厉害,但当叉不拉子把香点着的时候,这孩子明显消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也让何雨柱这两口子一直揪着的心放了下来,赵大肚子站在一旁有些关心的跟何雨柱说着话,而叉不拉子则是走到供奉的香案前,滴了咕噜的也不知道叨咕些什么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叉不拉子的香具有安神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起作用了,何雨柱怀里的孩子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就连何雨柱这两口子也感觉十分地安心。
叉不拉子也没让何雨柱两口子等多久,很快她就过来了,她朝着何雨柱夫妇说道:
“放心吧,没啥大事儿,就是老赵太太回来了,她稀罕这孩子,过来看看,这孩子可能是看见老赵太太了,被吓着了!”
“哎,这老太太也真是的,自己不是有儿子吗?过来吓唬我们家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你这话说的也对,但我估计这老太太应该是生前跟这孩子打过照面,再加上他们家现在也没孩子,这才惦记上了!”
就在这时候,许珊珊有些愧疚地说道:
“是打过照面,之前老赵太太还抱过他呢,这也怪我,我要是不带着孩子到处瞎溜达,也就没这么一回事儿了!”
“这跟你有啥关系,要按你这么说,咱儿子这辈子还不出门了呢?”
“是呀,别啥事都往自己的身上赖,再说了,这也不是啥大事儿,到时候我给你们叨咕叨咕就好了,你们回去以后再给她烧点纸,顺便再说上两句就行了!”
“嫂子,这可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把你们一家子都给折腾起来了!”
“嗨,这算啥呀,你这么说不就外道了吗?你要是这么客气的话,那你前段时间送来的粮食我都吃不下去了!”
“那行,那我就不跟你们客套了,以后有啥事儿,你们就吱声,现在家里粮食还够吃吗?”
“够了,上次你送来的都没吃多少呢!”
“行,要是不够的话,你们就吱声,我这好歹也是个食堂主任,弄点粮食怎么着也比你们方便,别不好意思吱声,有啥抹不开的?”
“哎呀,你放心吧,我可没啥抹不开的,要是不够吃的话,我直接我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啊!”
“那能吗?你这说啥呢?到时候你来就行了,我就怕你不来!行了,这大半夜的还给你们折腾起来了,这天都快亮了,抓紧时间补一觉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那行,那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孩子这边你就放心吧,我给你整明白的,纸的话你们今天晚上烧就行!”
“嗯,行,我知道了,嫂子,那就麻烦你了,你就跟着受点累吧!”
“行了,你可别墨迹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那行,大哥,嫂子,那我们就走了!”
“行,那你俩慢点走!”
……
在赵大肚子家折腾了一大气,何雨柱夫妇这才往回走,幸亏是都住在一个院,要不说不上还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回到家后的何雨柱夫妇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孩子,两人也是如释重负,这孩子一嫌乎不好,可是把他俩给折腾屁了,好歹是给看明白了,也算是没白折腾。
到了白天的时候,何雨柱这两口子还没休息好呢,他们家这个小兔崽子倒是睡醒了,起来就磋磨这两口子,“爸爸、妈妈”叫个不停,说啥也不让他俩再睡了,全给搁楞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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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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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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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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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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