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家伙闹得狗咬吵吵的,附近的居民全被吵醒了,这也幸亏一个好心地大哥出来看热闹,给众人提供了一些的线索,这才成功在郊外找到了孙茂才。
当众人发现孙茂才的时候,这老头还在大雪壳子里踹咕呢,那家伙手里面还扯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堆的破烂,一瞅就是找不着家了。
这老爷子的病明显是更加地严重了,但不得不说这老爷子的身体确实是太好了,这家伙背这么多的东西竟然跑出来这么远,而且大冬天的还敞着怀,这多悬没把他冻死。
经过大院众人的努力,这老爷子可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那还不好说呢!
这孙茂才自从被众人救回来以后,可算是消停了两天,但也就是消停了这么两天,他这才刚好点,就又开始作妖了。
要说这孙茂才,他还真是个人才,什么花花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这老家伙竟然钻人家老赵太太的被窝,搂着人家睡了一宿。
这第二天一大早被人家儿子给堵屋了,哎妈呀,那家伙让人给揍的,脑瓜子都给削开瓢了。这要不是赵飞媳妇拉着,都能让人家给揍死。
就这样他也不好过,那家伙被打的满脑瓜子都是血,趁着有人拉着的功夫,栽愣的就跑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天都没敢着家。
这孙茂才虽然跑了,但这老赵太太可是没脸见人了,这临了临了还了这么一出事儿,这把她气的坐在炕上直哭,一个劲儿的吵吵不活了,谁劝都没用,活活折腾了一大天。
这老赵太太被气的一天都水米没打牙,最后哭累了,实在挺不住了,这才消停了下来,缓缓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赵飞媳妇喊老赵太太吃饭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把赵飞媳妇吓坏了,她非常慌乱的喊来了赵飞。
赵飞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凑近一看,躺在炕上的老母亲早就没气了,身体都僵了,伴随着一声声悲切的呼唤,老赵太太的死讯算是在这个大院里彻底地传播开来。
俗话说得好:“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已经痛失爱子的赵飞,如今又失去了自己惟一的血亲,现在他们家就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二人,命运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太公平。
听到了赵飞异常的声音,大院里的人纷纷出来查看,其实在他们出门之前也差不多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儿。
众人站在院子里杵着,等着帮着忙活老赵太太的后事,而屋里面刘海中跟闫埠贵则是跟赵飞商量着怎么办理接下来的后事。
这阴阳先生很快就到了,开始指挥着众人干活,这外面的活倒还好说,一大帮人抢着干,但这屋里面的活,却是把人给难为坏了。
一般来说,正常人故去的时候,一般都是趁着快要没气的时候或者刚没气的时候,将装老衣服穿好,然后在彻底没气的时候,立马就抬到棺材里。
但这老赵太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那身体早就硬了,这时候再想换衣服就晚了,而且这时候的棉衣也都不太好穿。
最为关键的还是这人死后一定要放平,这要是一旦没有放平的话,去世之人的面容和姿态可能非常的诡异,这老赵太太现在的姿态让人看着都发毛,没有几个人敢往前凑。
在这边还有一个说道,一般故去之人都是家里人帮着穿寿衣,而且如果没穿寿衣的话,那就是光着身子走的,那不仅是对死人的不敬,活着的人心里边也不好受。
面对老赵太太有些诡异的姿态,这赵飞媳妇始终都是胆突的,一直都不敢往前凑活,最后被逼的没法了,这才跟赵飞一起尝试着给老赵太太换上装老衣服。
但这人死了之后,你要早点还行,这都僵了,他们两个哪能整的动啊,这人死后跟生前可不一样,那家伙老沉了,要不有一个词怎么叫“死都赖沉”呢?
这时候要是能找几个人帮忙,那老赵太太这个装老衣裳也就穿上了,但这赵飞平时也怎么不处人,你这时候喊人家能好使吗?
再说了,现在这老赵太太看着都有些吓人,谁敢往前面凑合呀?就连刘海中这种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都被吓得这往后躲,哪有人敢搭茬呀?
最后实在是没招了,这阴阳先生才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直接埋了得了。
等到往出抬的时候,这赵飞还是叫不动人,最终还是刘海中被逼无奈搭了一把手,要不然的话,说不上啥时候能埋上呢!
这一直等到老赵太太的棺材盖上了,大院里的众人这才敢上前搭一把手,紧赶慢赶的这才没耽误了时辰。
看着老赵太太旁边赵穗亮的坟,大家都有些沉默不已,内心之中都很复杂,只感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但我们还是要坚强的站起来,认真的活下去!
痛失至亲的赵飞,好好在孙永生家大闹了一场,尽管没什么用,但好歹也算是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怨气。
至于孙茂才则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般,一直都没有露面,估计是躲了出去,这也避免了一桩惨案的发生。
但赵飞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孙茂才,他现在恨孙茂才恨得牙根都直痒痒,奈何却一直都抓不到孙茂才的影子。
被逼无奈的赵飞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这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把大院的门给插上了,他要让孙茂才回不来家,这寒冬腊月的,游荡在外面的孙茂才不被冻死才怪。
正如赵飞所料,孙茂才现在那是又累有渴、又冷又饿,他一大早上就跑出来了,连一口饭都没吃上、连一口水都没喝着,这一整天说不上在哪蹲着了。
现在这时候死冷寒天的,白天的时候还好说,这一到了晚上那是加倍的冷呀,即使孙茂才的精神有些问题,但他也不傻呀,还知道好坏,这天黑了也知道往家走。
回到四合院的孙茂才直接被大门挡在了门外,他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饥寒交迫的他再也顾不上赵飞了,现在的他只想回家。
孙茂才一边拍打着大门,一边朝着里面大声地喊道:
“来人呐,给我开门呐!”
“有没有人呐,生子,老伴,我回来了!”
……
这时候也太冷了,孙茂才刚敲了没一会儿,这手就被冻的不行了,他也只好就此作罢,只能扯着脖子朝着院里大声地呼喊着。
孙茂才憋足了劲儿的喊了大半天,院子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可怕,好像院子里的人全都睡着了一般。
外面寒冷的天气加速了孙茂才的体力流失,一天没吃东西的他早就精疲力尽了,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他已经是强弩之弓了,再加上这么一番折腾,他真是即走不动了、也喊不动了。
现在的孙茂才完全就是凭借着自己求生欲望在苦苦的坚持,他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倚靠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有气无力的朝着外面喊道:
“开门呀!”
……
这时候这个季节每家每户的屋子捂得都很严,但尽管如此,孙茂才的叫门声还是传到了大院里一部分人的耳朵里,虽然他们做出的反应有所不同,但结果却是出奇的一致。
四合院的前院作为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同样它也是听得最清楚的地方。
李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会儿坐起来瞅瞅外面,一会儿又强迫自己重新躺下,就好像屁股上张了钉子一般,没个老实气。
李财媳妇也是被他搞得有些烦躁,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到底要干嘛?要不你就出去看看,要不你就老实睡觉,你这老折腾啥呀?”
“嘘,别吵吵,你那么大声干嘛?当心别让人听见了!”
“听见了能咋的,你是做啥亏心事了,还是咋的?你怕啥的?”
“哎呀,你别吵吵,你这老娘们儿啥也不懂,睡觉!”
李财说完以后又重新躺下了,闭上眼睛装出一幅睡着了的样子,可是竖起来的耳朵却是在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躺在床上的赵大肚子对着自己媳妇说道:
“媳妇,你听,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门?”
“嗯,好像真是,我听好像是孙茂才!”
“是吗,那我出去看看,顺便帮他把门开开!”
“回来,你有病呀,这关你什么事儿呀,沙楞给我消停睡觉!”
最为有意思的还是闫埠贵两口子,他们正躺在床上谈论着到底有没有人能给孙茂才开门。
“老闫,你说这孙茂才能进来吗?”
“不知道,但我估计够呛,这老东西现在也不往人道上走,不少人都巴不得他早点死呢?现在又有了老赵太太这么一出事儿,你说谁能上赶子去帮他开门!”
“这别人不开,那孙永生不得帮他开吗?”
“可拉倒吧,那可真不一定,这孙茂才这么不省心,净给他惹事了,没准他一直都盼着孙茂才早点死呢?”
“能吗,这孙永生能那么想吗?再说了,即使他这么想的话,那他妈能干吗?”
“哼,你瞅着吧,你这是没摊上,你要是摊上的话,你就不这么说话了!这人呐,就是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没摊上的时候,说的都可好了,这一旦摊上了,那还真不一定说是怎么回事儿呢!”
“净瞎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即使摊上了,我也一定不能那么做,那不是丧良心吗?”
“你现在说这话都没有,你等着明天早上起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倒要是看看,到底是你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对!”
孙茂才他们家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明明可以清晰的听到孙茂才的叫门声,但家里的三个大人却仿佛睡着了一样,安静地有些可怕。
不同于大人们复杂的心思,小孩子最是单纯,孙永生的儿子在一片寂静之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奶奶,奶奶,外面好像是爷爷在叫你和爸爸!”
“哪有,那是你听错了,奶奶啥也没听到,大孙子,快睡觉,明天你还得上学呢?”
“我没听错,我真的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奶奶你听,现在爷爷还在喊你呢!”
这时,一直装睡的孙永生则是大声地呵斥道:
“孙浩,你他妈沙楞给我睡觉,别作咕你奶奶,你再要整出一点动静来,你看我怎么削你!”
有了孙永生的威胁,孙浩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整间屋子里静悄悄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曹德胜媳妇扒拉了几下曹德胜,对着他说道:
“醒醒,醒醒,别睡了,你听,这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门!”
“哎呀,你管他干嘛呀?这声音一听不就是孙茂才吗?”
“哦,那你倒是出去看看呀,这咋一直喊起来没完呢?”
“哪噶嗒显着你了,人家老婆孩子一大堆,还用你跟着操心了,睡觉!”
这前院尚且如此,那中院跟后院就更是别提了,有些人是真的没听到,而有些人则是真的不想开,还有些人想开则是被人拦了回来。
尽管众人的想法有所不同,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径相同,任凭孙茂才如何折腾,即使是他喊破了喉咙,但还是于事无补,始终都没有走进四合院的大门。
翌日清晨,有人些神清气足的醒了过来,而有些人则是精神萎靡,这一切都跟昨晚的睡眠有关,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睡得很香,有多少人失眠了。wWW.ΧìǔΜЬ.CǒΜ
昨晚孙茂才的一番操作确实是惊醒了一部分的人,但具体是哪些人被惊醒了,那就不为人知了,但唯一能确认的是今天第一个开门的人,昨天睡的一定很香,也一定睡得很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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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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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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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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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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