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荀晓星的腰,把她往上抬,用力加深这个吻。
荀晓星要喘不上来气,她只能轻轻拍打萧树。
过了好长时间,萧树才起来。荀晓星大口大口呼吸空气,半个身子都在萧树身上。
只有两个主动解决问题,那么肯定不会错过彼此。
翟一瑾看不下去,轻咳一声,进来。
荀晓星脸色微红,怒瞪翟一瑾。
干嘛啊!什么时候进来不行,要在这这时候进来。翟一瑾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翟一瑾在后面捅了荀晓星一下,还轻轻掐了她的腰。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翟一瑾打开手机,播放数一段视频:“本来想让邓依依自己走,结果闹成这样。”
“想报复你们,恶心你们的婚礼,没想到……”
翟一瑾摆手:“算了,剩下都是我和邬忱的事情,你们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能好好的就行。”
荀晓星感觉到翟一瑾的饿情绪不太好,可是翟一瑾走了,她也没来得及问。
喜悦冲昏一切,她只记得萧树。
视频是翟一瑾给邓依依看的那一段,好几个人跟邓依依。
这玩法,让荀晓星都大为震撼。
邓依依给她的感觉都是清纯小妹妹,顶多白莲花一点,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心机深沉。
没想到萧树竟然喜欢这一款,她真的没想到啊。
“我去,小丫头玩的挺开放啊!”荀晓星抱着视频,从头继续播放一遍:“这种片都敢拍,萧树,你竟然喜欢这种人?”
萧树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我不喜欢她,我没碰过她。”
“谁知道你有没有碰过呢,你们男人的嘴里,有几句话是真的,几句话是假的。”荀晓星翻了个白眼。
“是真的,我只碰过她的手。”
他是医生,在手术台上,病人身体的所有肌肤,他都看过。
神经布满全身,大腿截肢手术,也需要神经科医生。
他什么都看过,但唯独没有看过邓依依。他看别人不带任何感情,都是医生看患者。
“男人啊,我都看开了。”荀晓星把手机坏给翟一瑾,对萧树道:“你走吧,我也不是因为你出车祸,就刚好被我碰上。”
“别闹,我真的没有。”
“怎么?”荀晓星叉腰,又开始变成那个爱作的荀晓星:“哎哟,你自己看看,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东西。眼瞎的男人,我可不喜欢。”
萧树哭笑不得,也只能哄着。
说实话,荀晓星很难哄,又作又爱闹。之前都是萧树让着,现在萧树对荀晓星也没什么脾气。
他总是没办法,一下又回到原点。
“听话,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别处受伤。”萧树拉着荀晓星,带她去做体检。
全面检查一番,没什么大问题。
身上的擦伤上点药就好,在家休息都行,况且有萧树这种专业的医生在,根本不需要住院部。
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人解决,接下来也不需要她。
翟一瑾走了,她开着车,很冷静。
她都没想到自己一路上会如此平静,还在思考邬忱会把原件放在什么地方。还在庆幸邬忱保存的版本打了马赛克。
因为她知道,若是霍音景把这个给邓依依,她们两个无论是谁都不会打马赛克。
翟一瑾很疲惫,只是精神紧绷着而已。
她感觉自己血液倒流,想和邬忱一起同归于尽。大不了两个人都一了百了,可是她还有翟姜可。
路上,翟一瑾说服自己要再冷静些,她替荀晓星高兴,但她自己也有一堆糟心的事。
回去之后,家里没有人,翟一瑾把自己重重摔倒在床上。
她一动没动,等邬忱回来。
邬忱放下包:“饿不饿?我去做饭。今天可可有活动,我晚点染宋飞钦接她。”
翟一瑾坐起来,她揉揉眼睛,挤出一个微笑:“回来这么早啊,你不问问今天的婚礼怎么样吗?”
“不问,没兴趣。”
翟一瑾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邬忱面前:“不,你会感兴趣的。”
邬忱看着翟一瑾,觉得眼前的人有点不对劲。
翟一瑾的表情确实有点怪异,邬忱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翟一瑾怎么了,但这个表情让他感觉自己离翟一瑾更远了。
“怎么了?”邬忱问:“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问你,视频呢?”
“什么视频?”
翟一瑾拿起手机拍下来的照片,她自己拍了两张,没有人看她的手机:“用我说的在清楚一点吗?你用来威胁我的视频。”
邬忱看到图片,脸色一变。
窒息,绝望……
他对上翟一瑾冰冷而又陌生的表情,邬忱往前走,翟一瑾往后退一步。
“所以你删了吗?”翟一瑾问。
邬忱深呼吸,承认:“我只存在自己私人用的U盘,没有在电脑里。我按了密码,第一个版本是打马赛克,第二个版本是没打马赛克。”
“所以,她们只拿到了第一个版本,我应该庆幸对不对?”
翟一瑾笑着,她用力摔手机,大笑:“你知道吗,今天我在萧树的婚礼上,我碰到了霍音景。”
“我总是因为你,失去我原本有的一切。你凭什么,谁给你的权利这么欺负我?”
“什么?”
邬忱手臂青筋暴起,呼吸急促。
大概允许霍音景自由出入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没有告诉霍音景他的电脑密码。但设置的一直都是翟一瑾的生日,试几次就知道。
他大意了。
邬忱揉着眉心,他应该跟翟一瑾去的。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至少没让他们找到第二个版本?我要对你感恩戴德,应该说谢谢你,对吗?”
邬忱脸色苍白:“你信我,我没有……”
“我凭什么信你?你让我恶心。”
“一瑾,别这样。我会想办法,这件事我不会染晕轮发酵。”ωωω.χΙυΜЬ.Cǒm
翟一瑾摇头,她想冷静下来,想冷静地处理事情。
她是人,不是石头,她做不到。
每当想起这些不堪的事情,她都睡不着。要吃安眠,要吃抗抑郁药物,她要死了,可她还是好好活着。
真难啊,为什么当初喜欢的人是邬忱。
为什么要被邬忱这样的男人喜欢?
翟一瑾咬着下唇,她决不允许这样的原谅:“你拿着它,就像个定时炸弹,你让我一次又一次陷入这种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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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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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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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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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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