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你怎么……”宫绍康故意坏笑着问孟雨桥,他隐约感觉到师妹正在慢慢地接纳自己,不由得压抑着内心的欣喜若狂道,“对你好是应该的。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快乐我才能快乐。”
宫绍康一番露骨的情话,惹得孟雨桥愈加羞涩不已。她的心因为慌乱而急速跳动,沉默地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宫绍康。
而且此时,师兄站起了身,正朝自己过来,他要干嘛?孟雨桥想着,害怕,又有几分期待。
孟雨桥猜得没错,宫绍康正准备趁热打铁,更进一步,让自己和师妹的感情从今日起,更上层楼!
宫绍康抓住了师妹的手,脉脉含情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嘴唇慢慢地接近她的脸颊……
“你们原来在这里啊,哈哈哈!我终于赶上你们了!”
江鸿突然大喊大叫着就跑进了山洞,差点将宫绍康吓得瘫痪到地上……孟雨桥脸上红晕仍在,眼神羞怯地躲闪着江鸿。“你用得着那么大声吗!”跪在地上的宫绍康跳起来站到孟雨桥身前,大声吼江鸿道。
机智的江鸿立刻领悟到空气中的暧昧气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见里面有亮光,就急着来找你们。现在我去外面凉快会儿。”江鸿憋住不笑,连连致歉,暗想可不能在这里当碍事虫。
“洞里面很热吗?”孟雨桥的口气有些不快。宫绍康听了也双手叉腰直无奈摇头。江鸿知道自己扫了他们的兴,再说话只会更尴尬,于是使劲地点点头,貌似真诚地答了句“是,很热”便立刻溜出洞外。
江鸿背倚大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停地闪烁,像柴小萌的眼睛一眨一眨。晚风携着草木的香气吹过脸庞,甜蜜的往事一幕幕重现脑海,江鸿远望着那边的山,仿佛看见一对相拥依偎的爱侣。重山外,铁木山庄里的柴小萌还好吗?是否也在登高望远?江鸿遥看千里之外,陷入了无尽的遐想。
“想啥美事呢?口水都流出来了!”此时宫绍康和孟雨桥也百无聊赖地走出了洞,看见发呆傻笑的江鸿,宫绍康便猛力戳了戳他的肚皮。
“没啥!”被戳如梦方醒的江鸿敛住笑意答,顺便好奇地问你俩为何也出来了。
“外边凉快呗,呵呵,我们都出来好久了,行不行?”宫绍康答道,“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江鸿左右张望,困惑不解道:“什么异常,没有哇。你发现什么了吗?”
“刚才果真在胡思乱想。笨蛋,你往上看,顶部的地方,看见了没?”宫绍康指着山顶对江鸿道。江鸿顺着宫绍康的手指抬头看去,果然有异!山顶上亮着微微的火光,似乎是从一座小屋中传来。虽看得不甚明晰,但可以基本确定,那里一定有人踏足,而且就在最近!
“好啊,有人在山上,不管是隐居的山人还是强盗,我们都可以上去问个究竟。”江鸿激动不已,“那我们现在上去吧,早去早回。”
宫绍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是吃了什么药,来力气了是吗?黑灯瞎火的,那么陡的坡,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困,不陪你了!”
江鸿捂着嘴坏笑,并假装这就出发:“那我现在去了,你们保重。”
“回来吧你,看你一脸淫笑!你别打草惊蛇了,我们明天一起去!”宫绍康一把将江鸿拉了回来……
因为山势太过陡峭,三人知道路难走,天刚蒙蒙亮,便赶紧起身出发了。
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到了悬崖下边,看着规矩且笔直,似一面扇圆形高墙的峭壁,三人还是捏了一把汗。行路难啊!江鸿不禁发愁。三人商量后,一致认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崖壁上天然凸出的山棱和长着的树藤硬爬上去了!
宫绍康掏出一条长又粗的钩绳递给愁眉苦脸的江鸿:“不急,江少爷,我早预料到行路难,所以准备了这个。爬山时,把绳子栓到腰上,铁钩绑到近身而且结实可靠的树干或石头上,或者钩子咬住石头缝也行。看,这样用。”宫绍康给江鸿耐心地示范着钩绳的用法。
江鸿还算聪明,一会儿便学会了。“厉害啊,发明了这个!”江鸿滋滋赞叹。
“山人自有妙计,这算什么,我们打小就用它。”宫绍康得意道,“我们赶紧走吧。”琇書蛧
过程艰难非常,好在中间的一段坡度较缓,给了三人充足的喘息时间。尽管如此,仍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得以登顶。三人卸下身上绷直的钩绳,筋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
折腾了差不多又一个白天,此时已近傍晚,红霞满天,河山沉色。
循着昨晚所见方向找去,最终在山顶最东边石丘上,三人发现了一座两层小阁楼,上挂牌匾曰“溪沉阁”。
阁楼呈六面形,每一面长约仅六尺,占地面积很小。抬眼望,层高约一丈,且每面墙上都镶嵌雕花美窗一扇,窗纸崭新,色彩鲜亮,很明显是有人常来打理。南侧阁楼的大门紧闭,从其朽烂的程度看,是有些年代了。门两旁灯笼高挂,里面的蜡烛已然烧尽,地上滴落下来的蜡油光洁无尘。宫绍康蹲下来摸摸蜡油,判断道:“看这颜色和表面凝结,应该就是我们昨夜所见亮光之由来了。”
江鸿边四处观望,边赞同地点点头。山顶的风不小,吹得满地的高大茂密的杂草弯了腰,江鸿脚踏柔软的草地,随意地独步。
说是漫不经心,其实江鸿一直纳闷:这山如此险峻,昨夜造访之人走的是什么路呢?该不可能也像自己一样,强行爬上来的吧?他应该不是常住,只是来溪沉阁游玩或是纳凉,因为昨晚后半夜,自己眼见亮光慢慢消失,而且现在人去阁空。江鸿确信,一定有条相对容易的小路,要不然,建造阁楼所用材料难不成是从山下扔上来的?
走着走着,江鸿突然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硬生僵直地向前摔倒,来了个狗啃地……“他玛的,什么东西,差点害死老子!”江鸿气得狠猛地跺着脚下的石块,还忍不住骂出了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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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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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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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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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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