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着拖鞋出房门,找不见人,她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水雾的眼睛蒙了一层淡淡的光。
“靳炽?”她轻轻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
忽然,衣帽间传来细微的声音,她不由自主地朝声源处走去。
门没关,透着门缝,有光细密透过窗柩,打在他身上,周身弥漫金光般耀眼。
视觉中,男人欣长高立,挺俊清贵,西装笔挺,内搭白色衬衫,领口顶端一颗纽扣没系,随性自然敞露着,锁骨诱人,一双大长腿修长结实,腰身劲瘦,就算穿着居家的情侣拖鞋,也没有半分干扰他的磁场和气质,照旧眉骨硬朗,锋利锐气,看人时总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吝啬到一个眼神懒得给,这样一个对万事万物都冷淡的年轻男人,却对她有百分百的耐心和无微不至的关心。
她懒洋洋倚着门框,打算好好欣赏一场盛世美颜。
印象里,靳炽不太穿西装,就算出席一些正式场合,喝了酒,也会第一时间去洗澡,她现在习惯性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要抱他,他也喜欢这样。
仿佛两颗心渐渐靠近,每一寸血液流经对方的体内相融,两个人都在交付自己的爱。
江槐夏是个很缺爱的人,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缺少安全感,例如晚上睡觉会留一盏小灯,出门会在自己每个包里放防狼电棒,每个包里都有卫生巾,身上永远带着硬币坐公交车。
和他在一起后,生活的方方面面他都注意到,原先自己包里的防身物品渐渐少了,多了一些口红。
靳炽很喜欢给她涂口红,涂上没两秒又吃掉,江槐夏有时候也摸不准他的独特爱好,他只说是情趣。
上次小金鱼来家里吃饭,饭桌上随口提了一句。
“嫂嫂,有没有说过你俩名字很配?一个‘炽’中有火,一个槐中有‘木’,两个加起来刚好是‘燊’唉!”
江槐夏想起《说文》中的一段话。
“燊,盛貌。从燊,在木上。”
象征着光明,有美好兴盛的含义。
靳炽分别给两个人剥了虾,手边堆了小山高的虾壳,徒手剥的,净白指尖沾染汤汁,神态自若,压根不在乎溅到了腕上昂贵的手表,反而听到江槐夏的解释,从容一笑,倾倒山色。
他淡淡抬了眉梢,继续手上不急不缓剥虾的动作,轻巧一转,一扭,一个个鲜嫩的虾肉尽数落入两人碗中。
他愉悦哼了声,调子一如既往轻扬,吊儿郎当当着妹妹的面靠到江槐夏面前,慵懒自在。
“哦?”
“所以说,我俩绝配。”
“看,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该在一起,你天生是我女朋友。”
她塞了个虾肉到他嘴里堵住他继续往外冒的荤话,越说越不正经,不好意思。
“小金鱼还在这儿呢!”
他叼着虾肉卷入唇腔,吃相优雅,一边咀嚼着一边斜了自家妹妹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程浪是好东西?”
“……”小金鱼脸红起来,闷头吃饭,不说话。
对上自家哥哥的眼神,她真真是无所遁形,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一看一个准。
而现在,某男人已经在全身镜前站了许久,江槐夏心里憋笑死了。
心说以前怎么没那么注意仪表,今儿个这么在意。
徐风入侵大地,吹来土壤花香的混合气。
白鸟歌鸣,蝉虫和语,风吹帘动,怦然心动。
她靠在门框,仿佛听见了遥远的祝福赞歌。
房间里立式镜映出男人优秀的身材和无可挑剔的脸蛋,男人侧背对着她,站在她的角度能看到男人正面,忽然松软空气中夹杂一声轻哼,她闻声抬眼,倏然撞入他的眼帘。
猝不及防。
“进来。”他说。
江槐夏还在盯着他看,他有一双丹凤眼,其实有这眼型的人很多,但少有人能有他这股子野痞欲感的,更要命的是那人好像知道自己天生优势,漫不经心挑挑眉,锐利锋眉一下软下来,像开了木塞的红酒,醇香悠然,带着微微的醉气。
微醺。
还不够,年轻男人低头随性轻笑,一如往年,屈弯起手肘,青筋性感的手骨掌转翻,指节骨节分明,十分自然、慵懒地朝她勾了勾手指。
百达翡丽星空系列手表璀璨夺目,在墙角折射暗光,但这些都不足他本人万丈光芒。
自由,坦荡,永远乘风随行。
下一秒,靳炽朝她走来,牵住她的手,微折手指弹了下江槐夏的眉心,力道很轻,压根没什么重感,但江槐夏像是如梦初醒般,再一次伸手揉了揉眼角,眼前人轮廓清晰在她眼前。
她看着他一张一合的淡红薄唇,忍住一亲芳泽的欲望。
靳炽见状,先她一步,弯腰低头凑过去吻她,法式吻绵长到没有时间的限制,温热的唇瓣离开时靳炽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和道:“早安吻。”
“怎么起这么早?”
“你不也是?”她戳了戳他的西服。
“特殊日子,特殊打扮。”
“特殊日子……”她念念有词,心里却清楚得很,装作脑子正在开启,昨晚信息一点点回忆渗透进来。
靳炽看她这样就知道不对劲,皱着眉。
“你不会忘了吧,嗯?”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玩猫儿似的,下巴细软的肉擦过他微糙的指腹,带起阵阵酥麻萦绕在皮肤之上,她眼睫轻颤,掩盖下每一刻的悸动,凉凉触感消失,她从那点儿感觉中翻出来。
这么久了,她还是受不了他的诱惑。
话题回归,她猛然想起前几次她也是忘了他提前说的话,比如要几点接她在哪儿见面这回事,她现在和靳炽面前属于是放开了,完完全全交付自己,从里到外,小情绪小性子也为所欲为。
撒娇骄纵惯了,面对男人略带压制的语气,还有些怵得慌。
“没!”她瞪大眼睛,后退三步远,后知后觉。他这个眼神江槐夏可太熟悉了,床上进行体力游戏的时候她就经常领教过他这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要把人硬生生吞下肚样的,占有欲强烈。
就这样,两人早早来到了民政局外,六点多,人家工作人员还没上班,天气也给力,夏季晴空万里,这个时间点已经出现晨曦,形成一束束光雾,奇迹般环绕在他们头顶。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和一袭白色连衣裙占据民政局门外一角,坐在木椅上,草地上尚且挂着露珠,还没到烈日当头的时候,江槐夏肩上披着他的外套,男人半衬衫被皮带压进胯,肩宽窄腰,就那么坐在那儿,就是最扎眼的景。
江槐夏看着自己身上这白裙,把出门前的疑惑问出来。
“怎么非要穿这条?”
前几天她还跟沈惊春去逛街买了好些衣服,裙子也有几条,新的不穿他做主给她挑了这件。
身上这条裙子有些年头了,还是她上大一时兴起和舍友随手买的,没穿过几次,后来就搁到柜子里了。
他轻轻笑,头仰着往后靠,拉扯出流畅喉颈线条,冷白皮格外晃眼,他侧头,看着碧蓝的天,脑子里浮现出大一时她穿白裙的样子,如同洁白的雪莲闯入黑暗的宇宙。
单手抵着木椅扶手,他特意想了想,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每次你穿这个,我就特有感觉。”
是个不怎么正经,脸红心跳的话,却从他嘴里说出来,意外带感。
“还记得大一迎新晚会那晚我带你去我秘密基地那会儿吗?”
江槐夏转头,对视,“记得。”
怎么不记得,叫她如何不记得。蝉鸣不止的夜,见证了一场堂而皇之的私奔,目睹过少年经久的暗恋,一切的一切,在那晚被掀开篇章。
秘密基地里布满繁星的夜空,一划而过的流星,隐秘暗恋被揭开,他们在风声中接吻,互诉情意。
“那一刻,我想了三年。”
他慢慢解释,语气平静,起伏不大,近乎在阐述今晚要吃什么庆祝一下。
他看着民政局三个字,心脏的凹地被填平,转而代之的是百簇烟花,乍然尽现,蔓上情丝。
“分开那晚,情绪很糟糕,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买了很多酒,啤酒白酒,记不太清了,烟没断过,你后来看到我习惯性拿烟就是那时候有的瘾,那晚我就觉得人生挺没意思的,而我唯一所牵挂的也抛弃了我。”
他笑得不在意,江槐夏却疼到了心口。
听人说和当事人自己说那些曾经的痛是两码事。
像是锋利的剑,以前是隔着层膜,现在就在耳边,尖刀刺穿薄膜,一下次扎入人心口,不停冒血。
“不记得在房里呆了多少天,只记得喝到胃疼昏厥的时候脑子里能浮现你的笑脸,痛并快乐着。”
他挪了点距离,靠她更近了,两人衣角叠在一起。
“靳炽……”江槐夏眼眶红红的,嗓子哽咽。
排山倒海的后悔和愧疚直冲冲撞得她心口发酸,又疼又涨,过往种种场景重新闯进脑海,她当根本没有预料过她和他也会有未来,在雪夜分开那晚,她哭着去纹身店,纹身师是以前孤儿院的朋友,看到她在白纸上写的一串字,忍不住问。
“确定纹这个?”
“嗯,就这个。”
“要不要换个部位?纹在脚踝的话比较疼。”
“不换。”
“至于吗?一个男人。”
“他是我的救世主。”
碎光透过树枝叶缝隙传流悬挂,落砸进他精致眉眼,薄唇轻雅。
靳炽才见不得她眼红的兔子样儿,抹掉她眼角溢夹的泪,又恢复到那轻挑神色。
“哭什么,省点力气留到晚上。”
他凑过去说,不着调的口气一瞬间击破江槐夏心尖难过,脸红燥热。www.xiumb.com
他总是有化悲为喜的力量,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江槐夏破涕为笑。
“你就不能想点其他的吗?”
靳炽反问,顺了顺少女黑长发,自然接话。
“嗯,想你。”
情话来的猝不及防,江槐夏没几秒又被他带进了沟沟里。
-
金光飘柔淡和,伴随四处前来的风一起洒落地球,弥漫在人群和万物之上,顺沿爱的足迹后徜徉在梧桐叶里,打出一片儿绿油油水光,躲藏在两个可爱的人头影后。
距离八点半还有十分钟,门口已经接二连三来了不少人,靳炽先他一步站起,作势就要拉住她的手冲过去,江槐夏刚要开口,身子一轻,再一看,人已经被他公主抱了起来,只见他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了几步,稳当当站在民政局口,排第一个。
“你好幼稚啊。”江槐夏拍拍他的肩,让他放下她。
靳炽还蛮骄傲,慢慢放下她,待她站稳了后,搂住她的腰,冷冷清清往那随意一站,懒洋洋笑道:“结婚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情侣陆陆续续成双而来,排在他们后面,甜蜜挽着手臂,更亲密的还时不时亲个嘴。
十分钟后,工作人员准时开门。
走过一套流程,两人坐在一起,男帅女美,拍照的都忍不住赞美。
“我在这照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们骨相这么配的爱人。”
说的是爱人,语气很自然,仿佛这是从第一眼脑子里冒出的词,不加顾虑和修饰。
镜头一闪,伴随咔嚓一声,他们有了第二张真正意义上的合照。
“祝福你们,永远幸福。”
“谢谢。”
靳炽笑得明朗,诚恳道谢。
前前后后不过五六分钟,一直到拿到那张滚烫的小红本本,江槐夏还是懵的,她领证了?
无法置信地翻开红本本,两个人的名字印在一起,背景是红色的,两个人并肩而坐,靳炽嘴角自然微勾,她则是迷迷糊糊笑着。
一张照片,简单而意义重大,框进了她和他的以后未来。
牵手走到一颗梧桐树下,他忽然不打招呼地吻了吻她,稍纵即逝,江槐夏还处在半不清醒的状态,男人缓缓笑了,碎发扫过她的眼睫,低沉好听的嗓音伴蝉叫一并钻入耳膜。
“你好,靳太太。”
“以后,请多指教。”
她跟着抬起眼,光夺目不刺眼,宛如撞入云端,窥见了月亮和骄阳。
这一刻,悬溺的长河倒塌,跳进梦的极端,遍野玫瑰铺就光明道路。
那不是她的穷途,而是她的前路。
江槐夏微动,风吹过,纯白裙摆刮过西装裤,她知道,她有家了。
世间最心动不过,眼前人是心上人。
结于炽夏,然后等待春眠和秋困后,跨过冬寒。
她也曾潦倒至昏无,遭过生活的千沟万壑,趟过现实疾苦,但生命是有光的,黑暗里射进的第一束光,本身就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无尽的晨晖里,她于千千万万困苦之于她这般的人中得以救赎。
因为他,她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一份幸运和幸福。
靳炽揽住她的肩头,往前走去。
那里繁花盛开,酋枝掩映烈夏,人影越来越矮,直到形成一个爱的图案。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还是出去吃?”
“在家吃吧,省点钱。”
“这么早就惦记着给儿子省奶粉钱了?”
“……”
“放心,你老公有钱。”
-
当晚,他楼着筋疲力尽熟睡的女人,掏出手机,难得的打开微博。
他微博里没几条,ID就是靳炽两个字,没有标上公司CEO的标签。
粉丝倒不少有小几十万,几年前高考后关注他的人不少。
寂静的夜晚,爱人在侧,床头小灯发出萤火般的微光。
二十分钟后,他关闭手机,搁到床头柜面,五官清隽的男人再次亲吻女人唇角。
夜静悄悄的,带着归属感的静谧,月光朦胧,划开无波的痕迹。
这一晚,他那条微博以火箭般的速度持续上升热度,引起广大网友感动落泪。
所有人热泪盈眶,惊羡之余是祝福。
V靳炽:
我们结婚了,太太睡了。晚安。@江槐夏。
附图。
两只紧紧交握的手,男人骨节分明冷白无名字上戴着一枚戒指,女孩亦是。柔软的指尖被他掌心包裹,漂亮指尖微微蜷曲,像是找到了保护罩,指腹皮肤粉白。红本本交叠在他们掌下,坚硬的四角都变得柔软起来,象征着爱和希望的结婚证大方被推在众人面前,肆无忌惮告诉全世界。
他们结婚了。
夏日,南市时钟花种了满园,爱在人间,在身边,花瓣落在每一个踽踽独行的孤旅人心中,燃起一团暖光。
南平巷的破旧小屋里,书桌柜里的一封信被爱意展开,隽冽的字体被风吟诵,吹至少女梦里。
那是一封尘封的情书,最后一句结尾写道:
我不爱这世界,只觉凄哀薄凉,某一秒,你说世界予你光和自由,也困住你翱翔翅膀,于是我想为你建造一个美好世界,为你明灯,为你掌舵,照亮你的归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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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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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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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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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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