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看了看,我们的绳索现在已经不够了,而且这笼子已经是满满当当了,同意了我的建议。这一次,温娜断后,我充当苦力,和夕雾两人拽着铁笼子一步步的挪到了楼下...
女人看到我们有收获,十分高兴,急忙想跑过来,她的鞋跟再次插进地里面,于是她干脆脱了,光着脚迫不及待的过来看这笼子上绑着的东西、
“呸...怎么这么臭啊...”女人刚走进就捂住了口鼻,“这不就是金子的味道吗?哈哈哈哈~”
她稀奇的看着绑在铁笼子上的怪物,老杨也凑过来看,“就是这么个玩意?能有这么凶?”老杨显然不清楚这东西的攻击力。
女人的队伍里走出来两个人,又拿来两个铁笼子,他们先用绳子捆绑住那三个怪物,然后解开了最外层绑在铁笼子上的绳子,就这样,把三个东西都挪到了另外的两个笼子里。
“还得是我的乖女儿夕雾出手啊,你们这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比不上夕雾一个人!”女人先夸夕雾,又回头对那些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那群人里有一个女孩跃入了我的视野里,倒不是说这个女孩长的有多好看,是因为她看向夕雾的眼神,里面那种怨毒毫不加掩饰。
夕雾把我们的狩猎方法分享给大家,老杨和女人又派了两队人马进入了隔离楼里,再加上外墙巡逻的人,在夜幕降临前,这一次的危机应该算是解决了。女人开过来的吉普车队上,每一个上面都捆着铁笼子,算是满载而归。
女人觉得差不多了,收拾东西就准备上车。
“等等,你之前说的抓一个怪物五个金锭的事不兑现吗?”一个士兵叫住了女人。
“哦?哈哈哈之前不是说,你们不在意这些东西吗?”女人挑衅的看着老杨,出口询问的士兵也是眼神闪躲不敢看老杨...
“他们出了力,你就得兑现,全世界堂堂有名的EO私人武装集团,不会连几块金锭都拿不出手吧?”
女人本来想看老杨下不来台,没想到却反被老杨嘲讽了...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偏远地方的一个小营长还知道我们公司。”女人的嘴角仍旧咧着,眸子里却多了几分冷冽。
“快兑现你的承诺吧,刚刚我们有5个士兵都参与狩猎了,你就按你说的,每人给他们五个金锭。”
女人抬抬手,就招呼那五个人过去,他们打开女人坐的那辆车的后备箱,上面放着两个箱子,一打开就是金光闪闪!女人随意的从箱子里捡着金锭,抛给了那五个士兵。
“好了,两清了。”女人盖下箱子,坐进了后排。
“等等。”女人降下后车窗,“夕雾,注意看你的时间。”说完,一列车队就扬长而去了。
“什么时间?”我凑过去问夕雾。
“复命的时间。”夕雾说完就一个人走远了。
老杨又派了两个班的人夜晚巡视,怕有残留的怪物,其他人则都开始打包起东西,准备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现在那些感染者都死完了,你说我们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老杨问我,我摇摇头,他继续说,“既然他们都死了,你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火山区?”
“我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之前我的目标就是离开避难所去找到我的妹妹,现在这个目标已经不能算作目标,我一时也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何去何从。
“不知道的话,就跟我们走吧,人有时候可能只有行动起来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现在外面这么乱,你们几个人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安全。”
一夜无眠,东方微白的时候,我们开始整装待发,东遥这次也决定和老杨一起走,小刘死后,营区里没有精通医疗技术的定心丸人物,东遥既然用了小刘的躯壳,又有一些异能,就刚好把这个责任担了起来。
大家把这里能用的东西全部装上,能拆掉的设备也全都带上了,本来装人的几个卡车全都堆满了物资,于是老杨决定,让物资先行,兵马在其后步行,等前面先安顿下来,在折返回来接大部队。
“看那里...”老杨指着西北方向给我看,那里黑压压的一片,犹如喷涌的海啸,就要向我们拍过来...“沙暴来了...”
军号吹响,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了。
我沾温娜夕雾和朝阳的光,他们不是女人就是小孩,所以被安排和物资一起先行,我也免去步行的苦,舒舒服服的坐在卡车的后厢里,时不时的还从物资堆里拉着的番茄架上拽几个番茄吃,倒也是惬意。
再次天黑的时候,我们到了第一个聚居地,这里四面环山,能遮挡四面八方刮来的妖风,这里没有电,唯一的水是山口处,一口有着百年历史的老井,所有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指着这口井生活,这里的房子还是用草和泥和在一起搭的,生活的人都是高鼻梁大眼睛,只不过塞外的苦寒,让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头上总蒙着一层灰尘。
老杨队伍里带着的翻译过去和村民们交涉,他们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这些是外国人?”我问老杨。
“不是外国人,这个地方在地图上都找不到,我们现在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原始部落。”
我们没有卸下装备,晚上都在车上休息,老杨手下的人和村民们交涉,希望他们跟我们一起离开,去更安全的地方躲避大沙暴,第二天一早,我们的队伍人数又多了一些。
这村子里所有人口不足50,除了几个老人,都坐上了我们的车,前往最后的目的地,我们坐着的卡车上挤了几个带着小孩的妇女,女人都在抹着眼泪,小孩都稀奇的在车上摸着看着,表情难掩兴奋。
我们离开的时候,村口一颗干枯的胡杨树下站着一个老人,他须发净白,佝偻着背扶着那颗胡杨树,“这个老爷爷为什么不走?”我问前来检查的翻译官。琇書蛧
他看了一眼老人,说道,“他们要坚守这里,哪怕死,也只愿死在那颗树下。”
第二天,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能看到远处隐隐耸立的火山了,一路上,我们又疏散了几个村落,那些村民们收到消息后都在收拾东西,有的等待下一批车来接,有的直接背上行囊就往老杨只给他们的方向走去,在当天正午时分,我们路过了一座火山。外表看着黑黢黢的上面寸草不生,但我知道它现在只是在沉睡而已,一旦吵醒,后果不堪设想。
在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离火山百公里之外的一座岩山之后,老杨拿出望眼镜巡视一圈后,吩咐士兵勘查扎营位置。
我在车上和一个开朗的小女孩熟悉了,下车后,小姑娘一直牵着我的手,我把番茄给她吃,她好奇的吃了一口就追着问我要。
“等帐篷扎好了哥哥在给你吃哦...”我向小女孩张开手,表示自己现在没有番茄,她似懂非懂的跟在我身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蹲在地上,把扎帐篷的铁钉砸进地里,突然后腰就感到一阵剧痛!
我吃痛回头,对上了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她手里正举着一把尖刀,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把刀插进了我的心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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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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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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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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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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