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身边那两个女人,这衣服,还真是什么都盖不住啊...轻薄的亚麻材质,没有剪裁,直接两片布料披在身上,用一根麻绳固定在脖子的部位,我看着她们若隐若现的部位,脸瞬间就烫了起来,赶紧收回了目光。
“这种生活,难道不好吗?这才是避难所应该有的生活吧?”
他陡然提高音量反问,大厅中癫狂的众人都欢呼应和着他。
“既然大家都要毁灭,何必再最后的时间还要任人差遣?如果真的有以后,那也不是我们能看得到的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情享受着这每一天!”
众人又是举杯高呼!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他问风,风这个坚强的汉子,眼圈也泛起了红晕“你知道我们为了建造这个避难所付出了多少的...你毁了它...你毁了一切...”
“滚吧滚吧...”那个叫狼的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风的话,“把他还有这个狗屁元人,都给我关起来,别让他们毁了我们的活动,今天不想看到他们。大家继续开心!”
说着,从旁边冲出来几个人,把我们押进电梯里,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懵了,这地方,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这就是那个黑地窖啊!
不过现在那些人头蜘蛛,都跟着溜溜躲在这避难所外面,除了那些蛇,这黑地窖里应该没什么可怕的了。
押送我们的人打开门,然后把我们使劲儿推搡了进去。
那些人头蜘蛛都跑了,这些人还不舍得给这个地窖安个灯吗?
前方隐隐有光亮,因为我的视力早就不受光线影响,我看到那里好像有好几个人,围成一个团,守着中间那微弱的一盏灯。
我们走了过去,原来也是被关在这里面的人,我看到关在这里的不少人都是之前墨镜男的亲信,于是我们就打听,自从我们走后,避难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和缘由。
那个代号叫狼的人,本名叫罗天,之前是负责武器库看守的。
这座避难所,从投入使用开始,就是墨镜男在当主要负责人,虽然说他一直强调,在避难所里,所有负责人都是平等平权的,但如我所见,这种平等并不存在。相反,这里等级制度森严,在边缘职位的人压根没有什么话语权。
对于物资发放,墨镜男有着极为严苛的标准,平时都精确到克,根据每人职位不同予以发放,而且他对避难所的种种规矩,都是绝对奉行,如有违反的人,都会被严肃处罚。
避难所的规矩很多,但尤其最严重的,就是不允许私自繁育。
意思很简单,在这里你可以对别人有好感,但是绝对不能发生关系,更不允许怀孕。
对于这条规矩建立的原因,在这里关押的人给出的说法是,只有优良基因才能在这资源短缺的情况下得以延续,如果对繁育不加以控制,会加剧资源的消耗,而且繁育质量只会越来越低下。
事情的导火索就是,代号叫狼,本名叫罗天的男人,和一个做杂工的女人看对眼了,他们在避难所里日久生情,已经秘密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避难所的规矩,让两人终究不敢踏越最后一步雷池,对于这段感情,两人也都是胆战心惊。wWW.ΧìǔΜЬ.CǒΜ
当时,在这地窖里的,包括有几个其他关卡上钉着的蜘蛛,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跑出来了,避难所里的负责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避难所的构造是类似于洋葱的结构,是层层包围,于是他们就把最外面的石门铁门全部封锁了,防止蜘蛛进入生活区域。
而就在那时,罗天这两人想着趁乱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在靠近地窖的边房中,踏出了最后一步,结果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看守的负责人以为是有情况发生,直接呼叫了支援。
当大家赶到边房的时候,没有看到紧急情况也没有看到人头蜘蛛,却看到是避难所的一个负责人在和避难所的杂工媾合,当即就有人下令把两人抓了起来。
那时候,墨镜男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我们几个在外面的人的身上,对于那个狼,因为他的职位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人来替补,于是没有立即处以刑罚,只是不再给他分配食物,还让他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而那个干杂工的女人,他们直接扔到了虎笼里。
就在那个时候,埋下了隐患,狼悄悄勾结了一批在避难所里早就不满当前管理的人,给他们发放了武器,这些人一拿到武器,就冲进监控室把墨镜男给控制了。
然后他们在大厅召集众人,当众把墨镜男活生生的穿透挂在了灯台之上,所有人看着墨镜男在上面抽搐,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剩下的避难所的负责人里,那些和墨镜男之前关系比较密切的,都被抓住,关到了这里。
现在,罗天,成了避难所里的实际掌权人。
“我看有两个奇怪打扮的女的,他们是那个罗天的什么人?”我问到。好好的姑娘家,怎么穿成那样了。
叙述的众人都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们看了看同样被关进来的温娜和夕雾,担忧的说“他们应该是还没有注意到你们,这群禽兽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不齿!”
“刚开始,他们只是饮酒作乐,后来,这种方式渐渐无法满足他们了...他们的神经麻木到需要一次比一次大的力度去刺激...他们会随即挑选关押的人,上去表演节目,但是上去的人...都没有再回来...”
让疯子获得了权利,无疑是一种灾难。
让疯子获得了权利,无疑是一种灾难。
“表演什么节目?”我不解的问,唱歌?跳舞?
其中一人双拳紧握,眉头深锁,“那根本不是节目...他是让我们自相残杀!还有...”
话音未落,很快,门再次被打开,走进了两个举着脉冲枪的人,我知道,这些拿着枪的人以前都不简单,他们不是避难所的负责人,要么就是雇佣兵特种兵,身手超好的人,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拿着酒杯醉醺醺的人。
“啊嘿嘿嘿嘿,今天玩点什么好呢?昨天的人不经玩啊...今天得挑个挑个...”
这个人一身酒气,嘴里说着胡话。
“挑这个吧,看着怪好玩的...应该比较耐玩...”他摇摇晃晃的手,指中了我。
“不行!他是元人啊!”我旁边关押的风大声叫喊。
“哼,我们压根儿就没打算离开这里,及时行乐就好~什么狗屁元人...有他个鸟用?”
说着又进来一个人准备抓我。
“西元!”每次和我有关的事情,温娜都很紧张,她叫着我的名字想上来阻止。
“哎?哎嘿嘿嘿嘿,还有新的漂亮姑娘?啊嘿嘿嘿,今天可是更好玩了。”
他笑得一脸猥琐,伸出他的手就要去摸温娜的脸,被旁边的夕雾一掌推回去了。
“哎呦?哎呦哎呦?这儿还有一个呢,脾气还不小~都带上去,大家一起玩~”
“姐姐!”
朝阳大声叫着夕雾,就要冲上去,被那人拿着脉冲枪指了回去,夕雾冲朝阳摇了摇头,示意他忍耐。
我们三人都是一副顺从的样子,跟着这些人上了电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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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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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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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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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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