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多严格?
后来回来,唐木发病那几次,是因为她失去太多,经历太多。也深知他对自己的情。且知晓他全是因为病情需求,才会注射。琇書蛧
那都是医学上允许的。
可以前两人刚在一起的那些年,两人就此话题说时,她多坚决?
对他直言道:你要是敢碰毒,我们就完了。不需要挽留。
她太了解他。他答应的事情,倘若失言,他绝对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那些年,她都不敢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
可她的家人呢?
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一个层次地吸。
“对我来说,你能回来我身边,就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宽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唐木跟她额头相抵,像是无声之中给她输入力量和镇定:“栖栖,你也说了,我跟他们不同,我分得清,你是为了我好。
至于他们,如果你控制不了,那就放过自己。保证自己是没问题的,其他交给命运。
你是一个人,你不是跟我说嘛,说我们都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们不是神。我们成全不了太对,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自己和身边最重要的人。
所以请你务必为了我和一一,好好的,其他的,交给我,好吗?”
“可以吗?”林栖问。
“可以。”唐木肯定道:“其实我早就已经策划好了。我就在等你开口。如果你不说,我也会暗中行动的。
之前一直沉默,是因为还有别的大鱼需要钓。不能急。”
“大鱼?”林栖闻声,吸了口气,眼睛红红问他:“是张峰吗?”
唐木抬手不嫌弃地给她擦泪,抽纸擦鼻涕。
“嗯。我老婆很聪明。”他边擦边说:“说出来就好了。很高兴能得到你的信赖。很荣幸成为你的依赖。”
林栖,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我多怕你一直憋着憋坏了。那样,我如何对得起师傅?
他老人家九泉之下,看见女儿这样委屈难受。如何安息?
“怎么又哭上了?”唐木还以为这就完了,谁知她比刚刚还哭得凶了:“怎么了这是?老婆?哎,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好吗?”
“老公。”她带着哭腔喊他。
“在呢,我在,老公在。”
“抱我。”林栖说。
还用力往他怀里拱。
“好,抱,不是抱着吗?”
“不够。”
“那我抱紧点?”
“......嗯。”
后面这一次哭着撒娇,是唐木始料未及的。差点措手不及。明明抱着她,她还不满,浑身都在抖。
把他吓坏了。
他一声一声温言细语哄着:“抱,抱紧紧的。不会松。
好了,别怕。别想。把脑海里所有事情放下,只想我。想我们。
林栖?
林栖?”
唐木连续喊了好几声名字后,却发现人不应了。呼吸好像也变得有些均匀起来。他微怔,缓缓垂眸去看。
正逢她抽气时,动静还挺大,好像不满意他乱动,手更拢着他,抓得更紧。泪痕全都不管,就那么肆意在他胸膛上划过。
唐木还不敢动,绷着身子。
有些无奈晃头,眼神都舍不得挪开半分。小心翼翼把被子调整好。好不容易才伸手一点点把湿纸巾抓过来。
并没有及时抽出,而是压在自己身边。等温度捂热了,才抽一张出来给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
“别动!”
她伸手挥过来,幸亏他躲得快,脸躲开了,让她手打在他肩膀上。但他及时伸手拉住了,增大缓冲,没让她打在他硬骨上。
不然这家伙得疼醒。
他把湿巾随意丢地上后,关灯搂着人窝进被窝。她感受到他温度还是檀木味道,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唐木照单全收。一个重重的吻落在她额头上,这才拥着人缓缓入睡。
黄浪、黄洁、张峰。
是时候一起解决了。早点还她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他想。
翌日一早,一家三口依旧先后起床,吃早餐。今天林栖起迟了一些,大家在车上吃早餐。
唐木时不时享受一下老婆喂的早餐。时不时又咬一口女儿递过去的面包。
那滋味儿简直滋润得很。
送完孩子后,送林栖。
“走了。”
“嗯。”
“拜拜。”
“手套,戴上。”
林栖看了看毛绒绒的手套。再看看现在还四五度的天。很想说不用的。但还是乖乖戴上了。
“好了。”伸手在他面前晃悠,展示:“现在可以了吧?我真要下去了。拜拜,到公司给我发个信息。”
“嗯。”他沉声点头。
“那我走了。”
林栖手刚放到门把上去,正打算推门下车,身后果然毫无悬念地又出了声:“你是不是忘.....”
“啵~~”
只是唐木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一个吻印在他唇上。
动作极快:“早知道你会喋喋不休。”
手坏坏地把口红在他唇上抹开,然后很满意道:“现在可以了吧?我的老公大人?拜!”
唐木:“.....”
眼睁睁看着从视线中消失。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唐浔打电话过来,他嘴角都还噙着笑。
开车出去,连上蓝牙。
“喂。”
“渐忘咖啡厅,行,我知道。”他埋头看了眼腕表:“十三分钟后到。”
几句话说完,率先挂断电话。
唐浔还握着手机呢,听到那可恶的忙音后,一个“靠”字从齿缝中挤出来。
“怎么了?”陆靳北还在给他老婆南嘉回信息,闻声抬眸问一句很快又埋头回信息去了。
唐浔摆烂似的往座位上一坐,手搭着椅背,很不爽道:“还能怎么了?挂电话挂比谁都快。”
“什么时候到?”
“说十三分钟后,哦不,只有十二分钟了。”唐浔说。
陆靳北:“......”你也好意思对唐木无语,我对你唐家人都很无语!
唐浔却瞧见他聊天界面是南嘉,瞬间开始捣乱:“烦不烦?烦不烦?现在是谈张峰黄浪的正事儿,能不能少谈情说爱?!”
“你管老子!?”
“就管了!手机,拿来,没收!”
唐浔拍案起坐,要去抢陆靳北手机。两人周旋到最后,被唐木一声“干什么”喊回神。
“没事,我们就......”
“是唐浔作......”
两人都想甩锅,都同时回头。同时止声。
陆靳北:“可不是老子一人秀恩爱!”
唐浔:“......小叔,小嫂子咬的?颜色还真他妈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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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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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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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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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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