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在涂令这帮死崽儿面前扯指甲边的倒刺,无聊至极的模样,还跟告花儿讨根烟抽着。
再说,涂令他们若要动武报复,早就出手了,架势也明显没有摆正,应该在我爷爷家门口叫嚣才是,但这些通通没有发生。
并且,“答案”和“小王爷”被带来,如同虚设,就这两只新秀斗犬还想把我金瑞震慑住了,简直荒谬。
若让“答案”和“小王爷”向我和告花儿发动攻击,更是扯淡,涂令还没至于那么糊涂,为解被打的恶气,葬送自己的青春,绝无可能。
况且嘛,我身后院里还有三只成年斗犬,如果真要有事上来,我会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吗?涂令他也不傻,道理清楚得很呢。
所以再明显不过,涂令被我打了两拳之后,心头难忍,左思右想之下,叫来比特战团几位最得力的跟屁马仔,前来我爷爷家门口堵上一堵。
这是所谓,输了一场架,也要挽回一点势头来。
此际,我对告花儿挑了挑眉头,双方会意之下,已肯定涂令只能虚张声势,这崽儿甚至不敢还我两拳,就顾着向我怒目圆瞪,被打肿的脸巴不停抽动着。
我再伸个懒腰,哈欠一声,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故意感叹一声:“时间到了,出去求衣食咯。”
告花儿附和一声:“没病没痛,又不能请病假,再说没有父干,自己兜里也没钱,只能出去求衣食上班咯。”
我抖心口哼笑一声,心头痛快。
因为告花儿一口气说话,把涂令和覃洋都嘲讽了,他还用下巴尖对着涂令和覃洋,交叉双手放心口,不可一世的样子。
难得有嘲讽涂令和覃洋的机会,我本想借机补充一声,嘲讽嘲讽。
但见涂令这帮人突然齐步向前三步,只跟我和告花儿隔出两米的距离,而覃洋开始坏笑,讨嫌的样子,让我真想给他也来上两拳。
我缩缩鼻子,耸耸肩:“有屁快放,有本事就在门口堵一天。”
告花儿半身背脊挡着我,指着这帮讨嫌的死崽儿:“你们再上前一步就是私宅范围,我们有权利追究到底。”
涂令扭头看覃洋一眼,覃洋立时昂头说道:“就这破院子,我们还不稀罕进去呢,我们要你俩个为涂令的伤付出一些代价。”琇書蛧
“啥子代价?你再说一遍。”我上前两步,右手放在耳边,身子朝覃洋倾去。
没种的覃洋退了两步,踩到后面马仔的鞋面,他面容尴尬,立马回前一步,重新昂头挺胸。
告花儿嗤笑一声,说道:“覃洋,我们几个从小一起混到大,你有啥子能耐大家都清楚,我拜托你别装了,快把你的宠物狗“小王爷”牵回去吧。”
覃洋歪嘴咬牙,气得脸巴瞬间涨红,他作势上前两步,想燃高气势,却被涂令伸手拦了下来。
告花儿对覃洋招手:“过来单挑嘛,我放倒你之后,还有时间坐在店里吃完早餐再去上班,你相信吗?”
覃洋的脸巴越涨越红,他无计可施的狼狈样子,令我发笑。
我擦擦嘴角,也笑够说够,朝涂令这帮死崽儿摆手:“都龟儿子的散开,你们不用求衣食是你们的事。”
突然听见,涂令一声响指,覃洋率领其余比特战团的马仔围成圈来,将我和告花儿包围住。
“好——!二对八!老子就会会你们!”告花儿撸起外套袖管,兴奋劲猛得很,右拳击在左掌上,啪啪作响。
我扁嘴嗤了一声,摇头说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们去上班而已,用不着你们八个人沿途护送,路人还以为我和童爽是流量明星,需要保护呢。”
我揶揄涂令他们是护送安保,惹得告花儿噗嗤一笑,他搭我肩头:“掌门,都要打群架了,你就别幽默了,请严肃点。”
我双手插袋,十分肯定无需出拳,说道:“童少爷,别天真了,这根本不是打群架的事,还没看懂吗?”谷
告花儿松懈下来,靠近我问道:“那他们围成一个圈圈,是准备对我们施咒吗?”
我极力忍笑,轻轻推开告花儿,面朝涂令上前一步,将嘴巴贴近涂令的耳边:“你想拖延时间让我上班迟到,扣掉这个月勤工奖,想不到你崽儿无力还手,既然想出这么幼稚的方法解气,老子的脸巴就在你眼前,有种你出拳啊。”
涂令用力推开我,我后退站稳之后,呵呵两声,拍拍外套。
我咧嘴一笑,接道:“这个月勤工奖老子不要了,今天专门留时间招呼你们这帮死崽儿。”
而突然地,铁青色的东西意外出现眼前,从圈子的缝隙间跳了进来。
“小火箭”来凑热闹了。
这小狗儿在圈子里面蹦蹦跳跳,自然搞不懂面前人类在处理啥子事情,它高兴得很呢,最后慢慢接近同属犬类的“答案”。
向来调皮的“小火箭”张嘴咬了咬“答案”的左边前脚,其实是逗玩而已,没有真咬,它看见同属犬类,贪玩也很正常。
但…我心里咯噔一下,双眼瞪圆,嘴角抽动。
显然,我已经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见“答案”近距离朝“小火箭”用力喷气,再用脑壳顶撞了“小火箭”肚儿一下。
这还得了?
试想想斗犬脑壳顶的攻击力道,若是擂台之上,足以将对手撞开五六米,所以调皮的“小火箭”遭殃是必然的。
所见,“答案”终究收了些力道,“小火箭”被撞开一米而已,但小狗儿搞不懂现场情况,只晓得惨呜叫痛,朝天‘哇哇’两声。
我当然气愤,即使“小火箭”调皮讨嫌在先,我仍是双肩提起,捏拳想要报复涂令一下。
“小狗儿没规没矩的,金瑞,你平时没有调教过吗?”
占理的涂令得势怼我一句,我门牙咬着下唇,捏好的拳头却慢慢松开。
的确,一码归一码,是“小火箭”没规没矩在先,它不应该冒犯同类长辈,是以,我找不到任何回击的话。
告花儿察言观色很厉害,清楚我没有任何回击,他自然静观其变,只是他的粗喘气息的声音让我很是清楚,他也气得不行。
我向涂令摊手说道:“你占理,我不会追究,就当我们狼青斗犬派的小狗儿吃了一亏。”
我没有等来任何回应,而是看见涂令这帮人同时异动起来。
他们动静统一,瞪圆双眼,看着院墙之上。
我脸巴酥麻一下,转身看向院墙之上,告花儿随我看去,他立时‘啊’了一声,手背不断碰着我手膀。
这见,“火线”坚挺立身在院墙之上,它轻飘落地,更是没有声响,然后轻步走到“小火箭”面前,伸舌舔着爱儿的脑壳毛,安慰一番。
我清楚即将要发生的戏码,爱儿“小火箭”被欺负,“火线”决心算账了。
现场安静得可怕,我能听见告花儿咽唾沫的声音。
涂令脸色苍白,比特战团的马仔们齐步后退,足足退了十几步。
此时,“火线”用鼻尖轻轻推开爱儿“小火箭”。
紧接,它缓缓抬头,面朝我们,前身越提越高,伸舌将嘴角一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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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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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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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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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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