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烧烤店里多了两桌客人,竹竿大叔更是没空陪我们聊天抽烟了,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在继续忙活着,手脚稍微慢了也一样被老板娘埋怨,只是为了生活,在给客人端上烧烤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的亲切笑容。
而最后这顿烧烤,告花儿是慢悠悠地吃,一直吃到隔壁的宵夜店都快要打烊了,而我却感到有些着急,根本就不晓得将狼青幼崽往哪里带,即便是带回阳城,那接着我该将狗子往哪里藏?
吃得开始打饱嗝的告花儿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要想着将狼青幼崽藏起来呢?光明正大一点不好吗?这幼崽百分百跟你们金家的狼青派有关系,这点你敢否认?”
我摇摇脑壳,说道:“我没说要否认,只。。。只是我们金家的狼青斗犬派也算是名门,这回“火线”在擂台上伤了爷爷,本来就丟了大脸,如果再将一只关系不明的狼青幼崽公开出去,那我们金家的狼青斗犬派又会被其他斗狗迷说閒话,你也知道,阳城斗狗界很看重斗犬的亲系,将来注册参赛权的时候更要提交证明书,那你觉得我们金家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容下一只没有身份证明的狼青斗犬?”
告花儿捏下巴‘嘶’了一声,说道:“你也有你的道理,这狼青幼崽不晓得是“少侠”的平辈,还是“少侠”的后辈?更夸张的说,虽然都是狼青犬祖先留下的种,但细分出来,可能只是很普通的远房亲戚而已。”
我瞄了眼那狼青幼崽,轻声说道:“我就担心是直系或旁系的近亲关系,到时候这幼崽的莫名其妙的出身,我们金家该怎么解释?”
告花儿面容很不屑,说道:“没想到你为了保护你们金家狼青斗犬派的名声,还活得挺旧派的,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人类产出来的私生子都活得比你开明乐观,你竟然还因为一只狗子的不明出身而去担心外面那些傻X的閒话?你累不累啊?”
我又搖着脑壳,说道:“我已经决定接手金家的狼青斗犬派了,你懂不懂?”
告花儿继续面容不屑著,他悠悠地点了根烟,说道:“你不说清楚,我他妈还以为你即将要继承千亿的商业帝国呢?不就是继承斗狗竞技这种小型业务吗?所以我觉得有些细节你是紧张得过了头。”
“那是因为我觉得接班责任重大,绝不能儿戏。”我不介意告花儿的不屑,他没有重担在身,根本无法体会我的无奈和疲倦。
告花儿很在意我的回话,说道:“我必须要解释一下,我对待斗狗竞技的态度是一千个一万个的认真,绝无儿戏,我只是觉得你在处理狼青斗犬派的前途问题上有点钻牛角尖了,把自己困在了死胡同里。”
我叹气一声,说道:“其实我也很想天天躺在沙发上做个废柴慢慢等死,但我生下来就注定不是那样的人,你想想吧,还有几摊子的事情没有搞定,而距离明年的第一季斗狗大赛越来越近了,“少侠”至今没开窍,“火线”一直躲在外面,爷爷还在康复中,我自己工作也丟了,还跟家里人关系紧张,只能寄住你堂兄家,然而这下又多了个问题,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解决问题啊?我难道不累吗?”xiumb.com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错,帮你把“少侠”找回来,却想不到跟来了一只狼青幼崽,又给你添麻烦了,抽烟,抽烟。”告花儿在安慰后,他又将香烟亲自放在我的嘴唇上,一条龙服务的给我点燃了烟。
我吸了一口,将香烟夹在指间,说道:“我主张的就是不要将问题堆成一座山,懂吗?我受不来那种问题堆积成山的感觉,即使我们将狼青幼崽的问题解决了,说不定后续会产生更多的问题,问题加问题,那最后还不如给我一把左轮手枪,让我直接将枪口对準自己的太阳穴,来个烟消云散。”
告花儿给我重新倒了杯可乐,说道:“消消气,晦气的话我们別说,就当我实在没法体会你的处境。而问题的解决方案由你说了算,我绝不插一句的嘴。”
我‘嗯’了一声后说道:“要么就是将这狼青幼崽先藏在你堂兄家,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将幼崽公开出去,而第二个方法就是将幼崽送回去,制止问题的产生,懂吗?”
告花儿眉头紧皱,说道:“虽然事情是你说了算,但我想弄明白一点,将幼崽送回去的意思就是将幼崽带回到“火线”的身边?”
我轻点脑袋,说道:“前后两次都看见幼崽跟“火线”在一起,而且你也说过感觉“火线”一直跟在你和大叔的后面,我就说了一定是“火线”放心不下这只狼青幼崽,先不说为什么“火线”要让幼崽跟“少侠”走,但起码我们晓得了一个未经证实的小细节。”
“这狼青幼崽有机会能将“火线”引出来?”告花儿脑壳歪著,嘴里慢慢地吐出烟圈。
我‘嗯’了一声,说道:“我清楚得很,“火线”也不笨,我们将狼青幼崽还回去的意思它肯定懂得起,它收了幼崽,我们就可以少解决一个问题,最起码的是将该处理的问题先处理了,比如想办法让“少侠”慢慢开窍。”
“清楚!明白!我们先带着幼崽回到偏道上,再看看“火线”出不出来?”告花儿摁熄烟头,也清楚我们即将要行动起来,就做起準备的姿态,他擦干净了嘴巴,腰板一挺,脑袋一仰,眼眸自信的盯着我。
我很是欣赏告花儿这种恰当好处的自信,而不是当初一个人带“火炮”过来宝塔镇找“少侠”的那种鲁莽,於是我便点头露笑作为回应,同样是腰板一挺,脑袋一仰,感觉比告花儿更为自信,自信著“火线”一定会被我们引出来。
但突然地,我美好的预想被告花儿的响指打断下来,那崽儿莫名其妙地邪魅一笑,说道:“我突然有个鬼主意,想不想听?”
我脑袋轻点,才听告花儿说道:“这顿烧烤不给钱的话实在过意不去,索性就由你来结账吧?你看适合吗?”
我举起中指,说道:“虽然我举起了中指,但我还是很乐意结账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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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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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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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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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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