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涂令亲口说的,应该不假.“
“那...这事情值得让我去查一查,涂令那群人不把消息放出去,就肯定事里有事.“
刘公子的决定不意外,跟我预料的一模一样,我也恰恰在等着刘公子这样的回应,皆因将“弹壳“遇害的真实情况说出来,是我转念之间产生的主意,这下先将刘公子牵进圈里,最终目的就是想他帮我一个忙.
毕竟刘公子门路多,我相信他查事起来高效且命中率极准,他若能查出“猎刀“就是虐杀“弹壳“的凶手,就自然会顺藤摸瓜,将“猎刀“的底细也捞得干干净净,到时候我看准时机出来探问一声,那先前的种种疑问都极可能得到解释,比如“猎刀“的主人是否跟狼青犬一派有着某些联系呢?
至于向刘公子隐瞒自己其实是晓得“猎刀“存在的原因,无疑就是个铺垫,将“猎刀“说成'不知名狗子',更能勾着刘公子主动查下去的意欲,再说像刘公子这种'内部消息'知道太多的人,根本就忍不得有疑问会埋在他自己心里,他说要去查一查那只'不知名狗子',我就相信他绝对会在数小时内开始行动.
果真,这见刘公子拿出手机发短信,嘟囔着:“'麻辣后系群'将这事情盖得太严了,不过老子根本不需要去追问这群人,老子自有办法,哼!“
很快,刘公子放下手机:“搞定!初步的先问问几个人,难查也要查下去,不过胜在门路多,应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后,告花儿打来眼色,我很是会意,还悄悄地打了个响指,响指的声音却几乎听不清,而告花儿再歪嘴一笑,同样悄悄地竖了竖大拇指.
为何我跟告花儿在暗自叫爽呢?因为困扰已久的很多疑问可能要被解破了,我这反应已是很收敛的了,不像旁边的告花儿,那崽儿心里清楚得很,我明白什么他也会明白什么,只是高兴的表现却是不停给刘公子和自己倒酒,一口闷了七八杯,喝到第九杯才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
“童爽这酒量...深藏不露啊?“刘公子一口闷了好几杯,脸巴涨红的情况越是严重,我就连忙在桌子下踢了告花儿的脚,奈何告花儿这龟儿子不记我的提醒,他还不忘对刘公子回道:“这酒喝得...怎么整个人就突然高兴起来了呢?我也晓不得啊?“
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喝酒一口闷没问题,但最好别连续几杯的一口闷,那样会让一个即使千杯不醉的人都能惹来三分醉,更何况是看样子酒量中级的刘公子,而告花儿那崽儿就更别说了,他以往在老田的烧烤店里喝醉过十几回,我背着他在路边拦的士的这种狗屁事也发生过好几回了.
于是,我清楚这两人并不存在完全清醒这回事了,索性极快的收掉刘公子和告花儿的酒杯,将酒瓶该退的都退给店里,喝剩的直接让服务员收走,最后招手叫买单,却被刘公子伸手挡住,他舌头像是打结一般,没有一个字的发音是发准了的......xiumb.com
“这...顿饭我请!必...必须我请!妈的!谁都不准掏钱!晓得没?“
这一口闷真是累事,先说告花儿那崽儿就不用理会了,即便他醉了倒在街边,我就会拿出手机拍他的丑态,就当看个笑话,但要是刘公子趴在店里不动的话,我究竟该将他往哪里送呢?拿出他的手机想办法开锁,再联系他的家人来接他?
这事还挺尴尬的,刘公子的家人来到后要是责怪我带刘公子喝酒怎么办?我该还嘴吗?该控制好自身情绪去解释一切吗?就说告花儿突然一下高兴起来,跟刘公子一口闷了七八杯,在脑壳一下缓不过来的情况下,刘公子就倒了?
想想都觉得可笑,而更可笑的是刘公子不知啥子时候就趴在桌边打起呼噜来,脸巴涨红得像个高价红苹果,也由于酒下肚多了容易犯渴,刘公子还时不时伸舌抿着嘴唇,这表现比旁边的告花儿要正常得多了.
同样一口闷了酒的告花儿在干啥子呢?那崽儿不停的登入自己的社交网账号,下一秒再立马登出账号,进进出出的重复了十几遍,他嘴里还唸着要找回自己的社交网账号密码,说密码不见了是件大事,看得我将嘴巴嘟得老圆了,心说这崽儿还想找回账号密码?那密码都他妈的快要被你玩坏了.
我不得不叹气一声,下一秒我决定先别买单了,我更需要的是静一静,毕竟自己也喝了点酒,等身体内的酒精散得七七八八后,再想办法处理眼前这两个醉人,最重要的则是要将刘公子安顿在哪地方?或是真的要想办法打开他手机,直接联系他的家人?
随后,我连抽了三根闷烟,被烟圈又熏着了眼睛,精神立马清醒许多,心说等刘公子醒来自己会走会说了,也不晓得等到啥子时候,干脆就试一试帮他的手机开锁,尽量不看别人的隐私,直接在通讯录找找他家人的电话号码.
而幸好刘公子的手机是指模开锁,借来刘公子的拇指一用,就轻而易举的点开了通讯录,直接找来刘公子母亲的电话,就觉得不找他父亲是应该的,通常母亲听到儿子喝醉了就尽是关怀慰问,相反父亲听到儿子喝醉了,极可能是责备.
等我刚想点下号码时,刘公子的手机传来“叮“的一声,一则短信发来.
这时候我心中的魔鬼就蹦出来了.
要知道刚刚才不久,刘公子就因为调查'不知名狗子'的事,向外发了短信,虽然我大可以等到刘公子迟些醒来后再问个究竟,但人在这种时候就很是忍不了了......
我断定这短信并不是什么无聊的狗屁内容,这肯定是一则“回覆“.
刘公子的那些门路发来了“回覆“.
我外表平静,内里却已惊涛骇浪,我直觉短信的内容不但查出了“猎刀“的存在,而且更包含了“猎刀“的出处,和一些能解开多个疑问的重要回覆,我无疑是想'先睹为快'的,但自身的犹豫也告诉我,这种行为演变成最后,就跟“偷“没任何区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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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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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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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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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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