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好好想一想,当初训练“箭头“的那户人家还在不在宝塔镇,还有当初突然养狼青犬当看门狗的那几户人家,你知道来路吗?“告花儿也顾不得吃烧烤了,口气越来越有逼问的意思.
而竹竿大叔也察觉异样,指着“少侠“说道:“怎么回事?你们要让这只狼青犬认祖归宗?“
告花儿想接话,不过我抢了句:“有也点这意思,毕竟现在养起了狼青犬,想多了解一下狼青犬的过去.“
竹竿大叔脑壳轻点,礼貌地向告花儿又讨了根烟点上,说道:“我记得.....唉!还是这样说吧,虽然“箭头“是第一代狼青斗犬,但始终没有打出名堂,所以要外人记得它的来路确实很难,比如你会无缘无故的去查四五线明星的资料吗?还不是有了名气才更受人关注,所以训练“箭头“的那户人家到底还在不在宝塔镇确实难讲,加上宝塔镇一直以来的流动人口就比其他镇要多,算上时间也至少是十八年前的事,所以嘛...“
告花儿仰头“哦“了一声,接道:“把狼青犬当看门狗的那几户人家呢?他们应该晓得“箭头“的来路吧?“
竹竿大叔甩着脑壳,说道:“你觉得一般人会记住自己家看门狗的来路吗?还不是生了一窝就送东家送西家,养死了就随便埋掉,况且时间过得太久了,就算你问别个当初有没有养过狼青狗子,别个都未必记得起来.“
我认同竹竿大叔所说,于是泄了气,垮下去的肩头至今没挺起来.
只是告花儿就话题上不依不饶,问着:“大叔,但是你为啥子会记得狼青斗犬的第一代叫“箭头“,记住名字了却又不知道训练“箭头“的那户人家去哪了?“
竹竿大叔叹气,像是被一个笨问题刺激了似的,说道:“小伙子你说你这个脑壳,唉~~!因为宝塔镇一向都有一些像我这样的斗狗迷,所以大伙平时聚一聚的时候,都会交流一些关于阳城斗狗界的基本常识,要知道“箭头“就是狼青斗犬的第一代根本不难,只不过没哪个晓得训练“箭头“的那户人家是谁,最起码我们这一辈是不知道的.“
告花儿很不自然地笑了声,露出那种被长辈指点了几句而很尴尬的表情,不过这崽儿也依照着我的意思,关于“火线“和爷爷跟我的关系只字没提,拿起一根豆皮吃着,还恶心地用舌头舔着竹签上的佐料.
趁着告花儿跟竹竿大叔聊着的这会工夫,我是一边听着一边吃着烧烤,还给“少侠“喂点这一块那一块,这笨狗子见肉就欢喜,向我讨肉吃的样子根本就是只'宠物级别'的普通狗子,要说它跟“答案“斗过一场,若不是告花儿跟涂令两个亲眼看见而告知,我还真的就不信了.
再是,也不晓得告花儿具体怎想,反正我单方面是相信了竹竿大叔的所说,初步看来只晓得大概二十年前狼青犬突然一窝的出现在宝塔镇,而第一代的狼青斗犬叫“箭头“,训练它的那户人家连宝塔镇本地人也搞不清楚,而我爷爷训练的“小金刚“则是“箭头“的直系后种.
有些东西要重新翻篇,让我这种强迫症患者甚是焦虑,于是我搓着脸巴,借以掩饰自己的小情绪,并且想快些回阳城,接着赶去医院一趟,不确定会在爷爷那里问出个什么来,毕竟我记得“猎刀“在后坡帮我解围后,我还询问过爷爷关于“小金刚“其他后种去向的问题,奈何老爷子支支吾吾,半句不说.
说起“猎刀“那狗子,我又动了个心思,鉴于竹竿大叔所说,狼青斗犬第一代是宝塔镇输出去的,也说过会偶尔跟宝塔镇其他斗狗迷聚一起聊聊斗狗的事,就说明有可能晓得“猎刀“的来路,甚至是那狼青幼崽的详细情况.
我提出这困扰的问题,竹竿大叔听后说道:““猎刀“?还有一只狼青小狗子?我怎么没在宝塔镇见过呢?这事情是真的吗?或者我有空去问问其他宝塔镇的斗狗迷,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差,那婆娘又啰里啰嗦的,想出去跟斗狗迷的朋友聚一聚都不行.“琇書網
我本来满心期待,却换来无尽的失望,整个人泄气泄得不像话,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
而我的焦虑弄得我差点忘记问多一件事情了,幸好告花儿想起,那崽儿问道:“大叔,听说你们宝塔镇最近死了很多看门的土狗子,这事你们就不管吗?“
竹竿大叔听后就来劲了,声音亮了一倍,说道:“管个屁哟!一开始有人说是宝塔镇后山上的野猪咬的,又有人说是不晓得哪个神经病专门喂狗子吃东西,然后趁狗子不注意就把狗子砍死,根本就没人晓得是怎么回事,搞得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愿意养狗子,就算在养的都把狗子套在家,不准狗子往外跑了.“
这次换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告花儿的鞋头,告花儿又是会意,对竹竿大叔说时间不早了,打算赶回去阳城,主动请客结了账就起身要走,而竹竿大叔接了票子,笑得皱纹都快变了形,接着互相留了个电话,还送我们到店门口.
“那个...如果有“猎刀“那狗子的详细情况,我就联系你们.“竹竿大叔朝我跟告花儿挥手.
告花儿做了个OK的手势,转过头就说:“你没觉得,这大叔完全没有问过我们来宝塔镇的原因,是不是有点不妥.“
我承认没认真对待告花儿的问题,说道:“阳城的人来宝塔镇转一圈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又不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你说话怪得很.“
告花儿没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跟在我后面,直到上车后刚刚插进车钥匙,那崽儿又说:“去哪?送你回家还是立马去医院.“
“去医院???“我反应不及.
“去问你爷爷金老汉啊,难道你不想把事情搞清楚吗?“告花儿扭动车钥匙,车子的引擎声听来让人烦躁.
“你先开车,老子脑壳晕得很.“我眯着眼确定“少侠“在车上,就倒在副驾驶位上睡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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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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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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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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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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