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必报,求神拜佛让“火炮”抽中跟“答案”对战!”
我用指尖轻轻按下额头纱布,淡淡道:“我劝你还是想想一星期后的人生大事吧。”
“搞定比特战团就是我的人生大事。”告花儿两边脸巴肿胀,仍要用力张嘴讲话,随即轻嘶一声。
他整张脸像肥了一圈,很是滑稽,我笑着摇了摇头,道:“难道你脑壳也遭打了?一星期后就是你的婚礼,你祈求脸巴快点消肿吧。”
告花儿突然停步,拍大腿哎呀一声,捂住肿胀脸巴皱眉道:“怎么办啊?婚礼当天我必须保证颜值在最高峰,掌门快想想办法。”
我摇下装药的袋子,道:“外敷和内服的药都齐了,诊所医生都说了五天内消肿,你怕个锤子!”
“那…你呢?额头又缝了针,我婚礼当天你可是伴郎团的重要成员,难道你想缺席?”
告花儿紧张兮兮,人生大事要紧,生怕我会因为受伤退出伴郎团。
我又用指尖按下额头纱布,勉强笑着道:“年轻娃儿遇到这样的伤,愈合很快的,你婚礼当天我一定在,放一百个心。”
告花儿长呼一气,道:“希望如此吧,我也想自己婚礼当天,你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更英俊帅气,毕竟我们掌门的样儿也还可以。”
我笑了笑,道:“婚礼当天你才是主角,我打扮干净就行。”wWW.ΧìǔΜЬ.CǒΜ
告花儿肿胀的脸笑起来更滑稽,他掏烟准备点一根,我劝说有伤期间先戒戒,抽烟会拖慢脸巴消肿的时间。
他真被吓到,把烟盒放回裤袋。
……
半小时后,我推开爷爷家院门,告花儿冲上前搂住“火炮”,咬牙切齿道:“如果你以后抽中跟“答案”对战,向我保证一定要胜利!”
我苦笑一声,转头发现“少侠”在我身旁坚挺而立,仰头看着我。
我摸下额头纱布,弯身摸它脑壳毛:“少侠啊,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你以后在擂台上对战,每一战都可能受到重伤。”
“少侠”鼻孔用力喷气一下,算是晓得了。
“金瑞哥,童爽哥,你们回来啦,饭马上就好。”
谭超手拿锅铲从屋里出来,立时愣住未动,嘴巴越嘟越圆。
告花儿耸耸肩,道:“我是狼青斗犬派的二掌管,你没有认出来吗?”
“谭超,没必要惊慌,都是一星期内痊愈的小伤。”我上前准备催促谭超回去厨房做饭,早上干祸体力输出,肚儿早就饿了。
谭超咽口唾沫,正色道:“这个仇就交给我来报,“霹雳”有足够实力将比特战团的斗犬全数打败。”
告花儿伸手诶了一声,道:“你怎么晓得我们是跟比特战团干祸?想知道原因吗?”
谭超仰头又道:“早上你俩行色匆匆,加上最近跟比特战团之间发生的事,我自然可以猜到,我甚至肯定是比特战团先动的手,因为涂令从来都是阴险小人。”
我哎了一声,道:“这场干祸迟早要来,本以为是两派斗犬之间在擂台上对战,没有想到是两派练犬师最先干祸。”
告花儿嗤了一声,道:“撇除涂令和覃洋躲到后面,我俩二对八的情况下还受轻伤,也可以了。”
我摇头道:“比特战团的马仔并非好勇斗狠的角色,我们才轻伤回来,否则我俩现在分分钟躺在医院里呢。”
“呃?你俩对八个人,没有单挑吗?”谭超脸色微变,紧张问道。
告花儿嗬了一声,道:“如果是单挑,我和金瑞根本毫发无损,比特战团八个崽儿干我们两个,一帮傻儿其实也没有啥子本事。”
“二掌管别废话了,去拿冰块敷一敷脸巴,谭超你去厨房继续忙,我肚儿饿了。”
我弱声弱气道,谭超上前扶我,我又苦笑道:“三掌管真是两头忙啊,锅里没糊吧?”
谭超哎呀一声,冲去了厨房。
屋里,趁着谭超在厨房忙活,告花儿瘫在沙发上,仰头看天花板,叹道:“涂令这崽儿够狠啊,歪理一大堆,把三只斗犬死在江里的事推到我们身上,自己死都拒绝反省检讨,这崽儿比小时候更狠。”
我瘫在摇椅上,也叹道:“涂令只晓得自负,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自强,这样下去,“答案”迟早也会被他害死。”
“幸好“霹雳”脱离了他们,否则下场也一定很惨。”谭超从厨房探头,搭了句嘴。
告花儿向谭超甩手:“大人说事,小娃儿快去做饭。”
饭后,谭超提醒我们记得服药,最好是饭后半小时服用最佳,甚至当我和告花儿是文盲,拿起药包解释每次服用几粒,隔几小时后又再服用。
“轻伤嘛,别紧张。”告花儿没有抽饭后烟,而是敷着消肿药膏。
我让谭超带“霹雳”先回家,干祸的事别乱想,若是在街上遇到比特战团的人,也别冲动,把心放在以后的擂台上。
“金瑞哥,童爽哥可以二对八,那我起码可以一对四。”谭超笑着道,会开玩笑了。
我显得紧张,谭超收住笑容,认真道:“请放心,如果我是冲动之人,刚刚你俩回来的时候,我早就拿家伙冲出去报仇了。”
告花儿肿胀的脸巴勉强露笑,左眼剩下一条缝,道:“我最近还想把二掌管之位让给谭超呢,看来很有必要这样做。”
本是玩笑话,谭超却严肃道:“训练好自己的斗犬才最实际,我们今晚夜训见。”
谭超临走前,还把厨房收拾个干干净净,绝了!
然后,我瘫在摇椅上眯了一会,躺在沙发上的告花儿忽道:“我刚刚跟媳妇扯谎说训练“火炮”很紧要,会在你爷爷家住三天,等脸巴消肿一些再回去,免得回去一轮解释,心烦。”
“你媳妇同意了?”
“刚开始没有同意,毕竟她有孕在身,婚礼也快到了,但我会哄啊,哄着哄着她就同意了。”
我嗯了一声,坐直身来,道:“索性跟公司也请假三天,明天我俩这样回去上班,必然也是一轮解释,心烦。”
告花儿叹气一声,道:“好嘛,我来联系盛哥,应该可以搞得定,反正最近公司清闲,放放假也行。”
我没好气地道:“狗屁个清闲,是你在公司偷懒才觉得一直很清闲吧。”
告花儿嗬嗬傻笑,肿胀的脸巴肉也抖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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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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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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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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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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