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佩服你们狼青斗犬派还敢发帖宣言收归“麻辣”,脸巴够厚的。”这龟儿子抠下消肿已久的脸巴,不知是怀念脸巴肿胀的感觉,还是使用动作嘲讽狼青斗犬派脸皮够厚。
我歪嘴笑出两声,抖动拳头,道:“我可以帮你让脸巴再肿胀一次,但如果你在嘲讽狼青斗犬派脸巴厚,我就认为相当可笑。”
涂令仰起脑壳,几乎用下巴尖对着我,道:“可笑在于你们自身吧,况且别以为我真的虚你,我记得小时候跟你打架干祸,你也不是回回占便宜。”xǐυmь.℃òm
我耸耸肩,才没兴趣扯上跟这龟儿子的童年旧事,吹声口哨,张望再也无人的四周,道:“我相信你不会虚我,所以才一个马仔也没带,连覃洋那龟儿子也没必要出现了,你胆子够勇的。”
涂令歪嘴嗤笑一下,双手插袋,似是故意轻松状,道:“跟你金瑞会一会,还需要带马仔?别把你自己看得太猛了,上次你成功给我两拳,就把自己当成重量级拳王,这才是相当可笑。”
“我懂了,上次你没有激烈反抗,是觉得理亏,看来你也是懂得知错的崽儿嘛,何必拽起样子到处讨人嫌呢。”
涂令细动作咬着牙,被我确确实实地看见,他又开始慢慢露出凶相,似乎准备冲前锤我一拳,但我实在没想通刚刚的话戳中他哪里了。
于是,我倒不如点根香烟,以自己的风格露出轻松状,转动脖子一圈,目光重新投向涂令,这龟儿子的凶相消失,刚刚轻蔑的笑容又回来了,整理情绪之快,确实佩服。
“我专程回来阳城一趟,想看看你们狼青斗犬派这帮贼娃儿无耻的嘴脸,现在总算开了眼界,偷了东西还要嘴硬。”涂令说着恼火话,但面容没有一点恼火的表现,只觉得自己比我高一等。
我走下院门前的两级梯坎,面对面高度一致,笑着道:“口口声声说狼青斗犬派偷了你们的东西,却忘记你们自己用完即弃的卑劣行为,讲道理说一句,当初“麻辣”瘦成皮包骨在街上垃圾桶翻吃的,你们这帮龟儿子又在哪里呢?现在是谭超一天天养着“麻辣”,让“麻辣”慢慢恢复竞技状态,所以你这种个性贱得很呢,自己不要的,别个也不能要,还有——!“麻辣”改名了,现在叫“霹雳”,帖子的宣言用的汉字,难道你看不懂?”
涂令怔住已久,脸色渐渐沉下,刚刚凶相又提了出来,咬牙道:“别疯狂试探我的耐性,“麻辣”左眼已经重创,根本没有能力再上擂台对战,想要在斗狗竞技的道路上走出更远,必须要一方做出牺牲,心软的人只配原地踏步,懂吗?”
我百分百尴尬地呃了两声,道:“稀奇啊,你们比特战团用完即弃的卑劣行为,原来有这么大的苦衷啊,但别以为自己真的说了漂亮话,在我眼里,你的解释都是屁话,如果“麻辣”当时没有在街上垃圾桶翻吃的,可能我今天就相信你的解释了,但老子亲眼所见一届上城冠军在垃圾桶翻吃的,都龟儿子瘦成皮包骨了,这就是你龟儿子所说的‘牺牲’?”
我并没有怒吼,而是咬牙恶狠狠地指着涂令鼻尖,就等着他甩手挡开我的手指,再次给我爆锤他的充分理由。
但这龟儿子也沉得住气,神色急转,同样恶狠狠地盯着我,嘴里无话。
我便再接近一步指着他的鼻尖,咬牙地道:“当初你们这帮崽儿借用“麻辣”名气上位,名堂是打响了,现在你们就是彻头彻尾到处招摇的叛将,目前阳城斗狗竞技界还没有比你们脸色更厚的练犬师,还有脸在我爷爷家门口喷屁话。”
涂令轻蔑一笑,退后一步,塌眉沉声道:“金瑞,你心态缺乏强硬,没资格当练犬师,以后上了擂台注定一败涂地。”
我仰头笑出两声,拍两下掌,道:“继续,继续为你们比特战团找借口。”
涂令摇头道:“我能理解低层次的人听不懂高层次的话,但狼青斗犬派偷取“麻辣”斗技也是眼前事实,别通过歪道理转移话题,你连面对自己狡猾行为被拆穿的勇气也没有,帖子上那么多的留言充满说明了这一切,占理的是我们比特战团。”
“别再侮辱自己的智商,好吗?”我低头轻叹一声,真心痛惜涂令这一下如此智障,抬头又道:“凌晨时分在讨论区的宣言帖子里蹦出那么多留言攻击谭超,反而是白天留言数少得很,还想拒绝承认是你们比特战团请的水军留的言?”
涂令失色怔住,极快重整面容,轻声道:“太可笑了,你宁愿相信是我们请的水军留言攻击你那位朋友,也不去相信道理本来就在我们比特战团这一边,“麻辣”加入你们,等于狼青斗犬派收归一员大将,你们得了便宜还拒绝承认,我这趟回来阳城太值得了,已经欣赏到狼青斗犬派的可耻嘴脸。”
我双目圆瞪,被惊到了,摇头道:“涂令,你是在桥沟村闭关强训,练成傻儿了吧?你这已经不是简单一般的固执了,你通过攻击狼青斗犬派而转移对“麻辣”的愧疚感,难道你还没清楚吗?”
“哦?这又是你新一套的歪理,你跟童爽在一起混太久,脑壳也变糊涂了吧?”涂令不屑地哼了一声,竟敢指着我鼻尖,道:“我提醒你,与其跟我打嘴仗,倒不如好好想想比特战团跟狼青斗犬派有哪些账要算,免得以后你们的斗犬在擂台上死的不明不白。”
“账肯定要算,就冲着你们请水军留言攻击谭超,已经值得我发令给“少侠”死死咬住你们比特战团的斗犬,擂台上到底哪只斗犬先死,谁晓得呢?”
我甩手挡开涂令指我鼻尖的右手,又道:“你专程跑回来阳城一趟,索性我俩打架干场祸再回去吧,你刚刚还说没有虚过我,我想看看是真是假呢。”
我甩手出力过大,涂令捂住右手腕,拧紧眉头又咬牙着,手腕处肯定也痛了一下,我又心说也好,干脆朝我挥拳过来,一场屁话连天的交流,倒不如干祸一场,直接来个痛快。
所见,涂令开始急喘粗气,双肩越提越高,又开始恶狠狠地盯着我了。
我嘴角扬起,心说就让这龟儿子重温脸巴肿胀的感觉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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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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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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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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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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