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存哥,“你的意思是说,她被人……”
那两字我迟迟说不出口,更不希望这都是真的,我多想希望,现在的一切就只是一个梦,我还没有醒来而已。
“也不算,主要是在那个地方,她就算是那个男人的妻子。”存哥低头看着地面,淡淡的说着。
一直没有说话的符尘突然看向存哥,“存哥,是否方欣是被人骗到了那里,或者说是丢到了那里,甚至是被人把她卖给了哪个男人?”
“没错。”存哥看向符尘,“你说的很对。”
符尘看向我,不仅不慢的说道,“国外有些地方,十分贫穷,那里的人,大多都像是存哥说的那样,抽着大烟,身体瘦骨嶙峋,正因如此,所以两只眼球几乎就要从眼眶里面掉下来。因为贫穷等等问题,女人因为是弱势群体,有的被饿死,而有的人仅有的食物也会被男人抢走,最终还是一个饿死的下场,所以,久而久之,那里的女人越来越少,而那里男人妻子死了,也就会经常更换妻子,毕竟还需要妻子来干活呢,但是本地的女人都死完了,外地的女人又没有愿意嫁过来的,怎么办呢?”
“所以,才会出现了贩卖人口的情况。”存哥接着符尘的话说,“当地没有女人,但是他们需要传宗接待,需要女人务农,这样生活才能得以继续。所以,很多一些贩卖人口的组织,会将一些有疾病的女人,以批发的形式卖到当地,这样当地的男人就可以相比之下,以廉价的价钱买一个女人回家,为妇为奴。而那些有写缺陷的女人会更便宜,比如不会说话,比如身体有非传染性或者遗传性而有些小疾病的女人,都能因此降价,而当地的男人也很乐意去买这样的‘次品’。”
我看向存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方欣被人卖给了当地的男人,成为了哪个男人的妻子了?”
存哥点了点头。m.χIùmЬ.CǒM
我颤抖了一下,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样被一个语言不通的男人夺走了一起。
“难道是人口贩子,把她拐走了?”我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那就不得而知了。”存哥拿出一直香烟,因为是医院,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傅祎寒将我搂在怀里,“能在剧组门口把人带走的,想必不是人口贩子。”
我继续看向存哥,“存哥,所以是直到现在,就连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吗?”
“这个人肯定是先把方欣带走,然后中途转给了人口贩子,再卖到哪个地方,其中和别人的交易不止一次,多次的辗转,让事情整体变得十分复杂,想要查出来,也不容易,毕竟事情跨国,涉及到了两个国家。再者,当我知道猜到方欣可能是在哪个地方的时候,她就已经出现在了那里,前面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一时半会儿当然没有办法查出来是谁了。”他继续闻着烟身上的尼古丁的味道。
“那……她身上的伤呢?”我只要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就浑身颤抖,我闭了闭眼,浑身发抖。
傅祎寒将我抱的更紧了,“别紧张,都已经过去了,方欣再也不会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我往傅祎寒的怀抱里面躲了躲,才点了点头。
按照刚才存哥和符尘来那个人的描述,我想象着那样的场景,真的是太可怕了。
“存哥刚才说了,方欣身上的伤来自于她在那个地方,所谓的丈夫。”符尘跟翁冠泽一起在对面那坐下,符尘双手抱胸,他看着别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起来,“我曾经在国外的时候,去过哪个地方,就像存哥说的那样,简直是真实的场景还原,我很奇怪,为什么那里的女人每一个都带着皮手套,并且总是以纱巾遮面。”
“为什么?”我想着符尘说的话,手套,面纱,这两个东西正好都与方欣受伤的地方有关,我越来越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关系。
“后来经过我多方打听我才知道,原来当地的人都认为,女人因为身材娇小柔弱,而代表劳作,唯一能给当地带来丰收的双手却纤细柔软,女人的力量也不如男人,所以那里的女人都被视为,不祥之人,或者说是灾星,所以当地的女人从出生开始,为了不触犯神灵,必须要在脸颊处皮肤最红润漂亮的地方,最大限度的挖走一块菱形的肉,以表示对神灵的虔诚,让神灵保佑年年丰收。而所谓的最大限度,就是脸颊上的那块被挖走的肉,面积能有多大,就挖多大,能挖多深,就挖多深,到最后被挖走的地方,脸颊到口腔,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隔膜。”符尘说完叹了口气,“这样的思想太过可怕。”
我闭上眼睛,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艳阳天,我却冷的快要窒息。
“那么戴手套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是不是跟方欣的手有关?”翁冠泽问。
“嗯!”符尘点了点头,“我前面已经说了,女人因为手指纤细柔软,不如男人力量大,所以被视为不祥之人,所以女人从出生开始,手里面就必须戴着手套,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带和皮手套去执行,包括洗澡,手都不能拿出来。而对于国外卖过来的外国人,连言语都不通的怪物,对于他们来说,就更是晦气,不吉利,甚至是会触犯神灵,所以当地人对外国的女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结婚当夜圆房,让其成为自己的女人之后,立即剁了双手。而实际上,那里的男人虽然看着瘦弱,却因为多年的饥饿,导致内心发积怨,十分暴躁,并不好对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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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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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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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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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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