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领着容铭去挑鱼了,包房内就剩下他们三个。
肖慎紧挨着他坐的,肖慎还几次欲言又止。
秦卓都觉得肖慎跟盛谨言黏黏糊糊的,他冷眼看着,忍不住怼肖慎,“你是不是看阿言和容琳甜蜜,你也想插一脚?”
肖慎,“......”
“我是直男,”肖慎瞪了一眼秦卓,“你少故意恶心我,盛谨言这货我能看上眼?”
盛谨言拿起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说得好像我能看上你一样。你不就是想要时蔓相亲对象的资料吗?”
肖慎十分讶异,“你怎么猜到的?”
盛谨言吸了一口烟,吐出烟气。
他一脸的嫌弃,“老肖,你的那点心思,我还用猜?”
秦卓低笑,“老肖,你怀疑你故意用‘猜’这个字是在侮辱阿言的智商,进而抬高自己。”
肖慎深汲了一口气,剔了秦卓一眼,“我不和你提顾瑄的时候,你最好闭嘴。你挖苦我,我听不出来?”
盛谨言微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现在是非常时期,咱能一致对外,不内讧吗?”
他的这句话半开玩笑半认真,秦卓和肖慎倒是听得明白。
盛谨言跟白家是彻底撕破脸了,所以提防白家和白芷蓉,以后也成了他的另一种常态。
盛谨言看了一眼包厢的门,“我今天早上收到了宁城检测机构的通知短信,说是检验报告已经出具了,让我本人带着身份证去取。”
秦卓和肖慎对视一眼。
两人紧张地看向了盛谨言,他却一脸的风淡云轻。
盛谨言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灰敲到了手旁的烟缸内,“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事儿。况且,本地的检测结果是假的,盛必行找人做了手脚了。”
秦卓嗤笑,“呵,还好你之前就做了打算。”
他知道盛谨言已经断定盛阔,盛庭还有盛玟是盛必行的孩子了,因为在检测报告上动手脚,就是不打自招。
盛谨言舔了下嘴唇,笑着说,“老秦,我可能要和盛必行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秦卓不可置否地点头,“呃,我看不到,恶心不到我。”
上次封子玉告诉他盛家大火中盛谨言的妹妹葬身火海后,他对盛必行以及其他盛家人更加的反感与痛恨,即便看不到也觉得恶心。
秦卓只是心疼盛谨言,他之所以愿意来晋城还亲自保护容铭,就是他明白容琳和容铭在盛谨言心中的分量。
原生家庭,盛谨言已经没有了。
盛谨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他的妻子是容琳,他的家人有容铭。
肖慎虽然不知道这些事,但他听到这也明白盛必行的无耻。
他沉声道,“阿言,既然盛必行知道你做了他和盛阔他们的亲子鉴定,他也不会这么算了的。”
盛谨言点头,“所以,我打算把这事儿摊到桌面上说,然后再捞点实惠在手上。”
秦卓觑了盛谨言一眼,“那你要小心,你回盛家那天我陪你。”
肖慎深以为然,“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盛谨言笑得爽朗,“不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至于!你俩该干嘛干嘛,我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心里有个数。万一盛必行那老家伙找你们套话,你们也知道怎么说。”
他叼着烟,拿着手机将时蔓相亲对象的资料转给了肖慎,“老肖,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时蔓表白,劝退她的相亲对象吧!”
肖慎点开那资料,扫了一眼那男人的照片。
他倒吸一口冷气,“长得这么帅吗?”
秦卓勾了勾手指,盛谨言就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他。
秦卓扫了眼,“老肖,放弃吧,我觉得你出局了。”
肖慎心里一慌,转头看向了盛谨言,“你怎么说?”
盛谨言拍了拍肖慎的肩膀,“别听老秦的,你压根就不在局面中,哪有出局?你是根本没戏。”
肖慎,“......”
他正要回怼,就见容铭跑了回来,“姐夫,我姐的朋友被两个男人骚扰了,我姐让我回来找你。”
盛谨言一听赶紧起身走了出去,秦卓和肖慎也跟了出去。
等到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谭泽已经带人把两个男人撂倒了,其中一个男人挂了彩。
容琳身边站着一个比她稍稍矮了一点的女人,背影很是婀娜玲珑。
“容容...”
盛谨言疾步走到了容琳身边,抬眼就看到站在容琳身边的竟然是顾瑄。
盛谨言诧异,“顾律师?”
顾瑄点了点头,“盛总,不好意思,打扰您用餐了。”
“那倒没有,你倒是扰了一个人的心境,”盛谨言没看秦卓,他低头看向容琳,“容容,你没伤到吧?”
容琳微微抬了抬下巴,“没有,他俩被顾瑄打了,正在这嚷嚷着要找人告顾瑄呢!”
肖慎隐约听到顾瑄两个字,兴奋地冲秦卓挤眉弄眼,“啧啧,眼前的人就是顾瑄本瑄嘛?我去替你参谋参谋。”
秦卓微微整理下西服外套,“肖皇帝,你后宫都起火了,你还有这闲心?”
肖慎挂不住脸,“我后宫在哪呢?我对时蔓那只是些微的好感,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慢慢想,”秦卓信步走了过去,却怼肖慎,“等你想好了,时蔓也嫁人了,挺好。”
肖慎,“......”
秦卓走了过去,剔了一眼那两个人,“你俩要找人打官司?”
骚扰顾瑄是是油腻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被打得严重的男人一个劲儿的点头,“嗯,我要告死这个娘们儿。”
秦卓将自己的名片塞到了其中一人手里,“好,我叫秦卓,是顾瑄的代理律师,你们要找一个和我旗鼓相当的律师和我打官司。”
他上手用手背拍了拍那男人的大脸,“不然,我让你俩牢底坐穿。”
说完,秦卓起身对谭泽说,“你跟了我和柯炀这么久,也学会点了吧?”
谭泽点头,“我已经报警了,而且店家锁了监控室的门,等待警方过来查验。另外,这两人开的车以及叫什么,已经派人去查了。”
秦卓点头,“嗯,做得不错。”
顾瑄见秦卓的一系列举动,不好意思地看向秦卓,而后她又说,“秦律,我请不起你做代理律师。”
盛谨言和容琳,肖慎三人忍着笑,等着看秦卓的热闹。Χiυmъ.cοΜ
秦卓却正了下领带,“我是宁都律师协会的会长,你是受协会保护的对象,我不收你代理费。”
听此,盛谨言握紧了容琳的手,“容容,我这两兄弟两个极端,一个太奸,一个太傻。”
容琳垂眸而笑,样子十分好看。
肖慎已经过来好好地打量了顾瑄一番,听到盛谨言的话,他冷眼瞪了过去,“他太奸,我太傻,你呢?不奸不傻?”
盛谨言冷嗤,他对秦卓说,“老秦,老肖骂你是太监。”
秦卓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瑄一眼,回嘴,“那我是不是要证明下我自己?”
众人,“......”
容琳捶了盛谨言一拳,“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盛谨言看热闹不嫌事大,而肖慎更不嫌事儿大,他笑着对顾瑄说,“顾小姐,还没吃饭吧?一起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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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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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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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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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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